“呃……”傅生微微一愣,回過身用一種疑惑的眼光看著張良,但是卻沒說什麼。
“拜托瞭!”張良一邊用手捂著傷口,一邊向傅生頷首說道。
“那若是旁人問起,屬下該如何回答?”傅生頗為無奈的問道。
“若是有人問起良的傷勢,你就說良已經死瞭,最好要讓良的死訊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出去!”張良的雙目之中射出兩道攝人心魄的目光,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可怖。
傅生雖然不知道張良具體要幹什麼,但傅生畢竟不是傻子,他已經隱隱感覺出張良似乎要有大動作。如果今天自己不點頭答應,或許連這個議事廳的大門都出不去瞭。
但是換一個角度講,眼下張良正在和顏悅色的與自己商量,並沒有選擇自己滅口,豈不就是一種信任的表現嗎?
傅生想到此處,點瞭點頭答應道:“既然軍師都這麼說瞭,那屬下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若是有人問起,屬下就說軍師遇刺,已經不治身亡瞭!”
“如此,那就有勞瞭!”張良的臉上再次出現瞭燦爛的笑容。
傅生又向屋內這二位拱瞭拱手,轉身退出瞭房門。再關上房門轉身的那一剎那,傅生的臉上就掛上一種悲切之色。
既然是答應瞭張良要做戲,那自然就要把戲做全,要讓所有人都認為張良真的已經死瞭。
傅生拎著藥箱,慢慢的向自己的住處走去,可還沒走多遠,就見迎面圍過來一大群士兵,為首的正是最開始為韓彬點燈,然後去找軍醫的那兩位仁兄。
“傅大夫!傅大夫!軍師現在情況怎麼樣瞭?”
“對啊!我聽說軍師遭遇瞭刺客,胸口上中瞭一刀,現在傷勢如何?”
“聽說血都漫瞭一地瞭,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這些士兵七嘴八舌的就問上瞭。
要說軍師張良對於這些底層的士兵來說,那可以算得上是除瞭主公韓彬,縱觀整個韓軍的二號人物。
這種人物的生死問題,很有可能就影響著這些士兵的命運,因此一個個都十分的憂心。
傅生的目光從每一個湊到他跟前的士兵臉上掃過,重重的嘆瞭一口氣,搖瞭搖頭,一句話也沒說,撥開眾人繼續向前走去。
這下這些士兵可都懵瞭。
死瞭你就說死瞭,沒死你就說沒死。你這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就往前走是蝦米情況啊?
這些士兵不甘心,一下子又都圍瞭上來,追在傅生的身後問個不停。
傅生大約又拖瞭個半盞茶的功夫,這才裝作一副實在沒有辦法的樣子停下瞭腳步,緩緩轉過身看著這些士兵,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告訴你們這些,你們千萬要守住消息,不要告訴別人!畢竟這是軍機大事,你們幾個知道就得瞭,不要告訴任何人,隻有你們這些人知道就行瞭!”
這些士兵一聽這話,頓時激動瞭,一個個把胸脯拍得啪啪響的向傅生保證,都要把胸脯拍碎瞭。
“軍師大人,他遭瞭別人的暗算,胸口中瞭一刀,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不治身亡瞭!”傅生一臉的悲傷,仿佛都要哭出來瞭,頓時就把這些士兵們給唬住瞭。
這些士兵全都深信不疑,全都裝模作樣的弄出一臉悲傷地樣子,作鳥獸魚散,各自回瞭自己大營。
一時之間,整個昌邑城內兩萬大軍的營帳中的每個角落,幾乎同一時間就出現瞭如下的畫面:
“唉,兄弟,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這秘密就咋倆知道!”
“啥秘密啊?還就咋倆知道?”
“跟你說,這絕對是驚天的秘密,你就說你想不想聽吧!”
“那你說吧!”
“我告訴你啊!剛才軍師遇刺瞭!”
“啊?遇刺瞭?那傷勢怎麼樣啊?”
“傅生大夫去看過瞭!當時傅生大夫出來之後,我特意去問瞭一嘴。結果傅生大夫說,軍師已經死瞭!”
“啊?軍師死瞭?真的假的啊?”
“你別跟別人說……這是我就告訴你瞭,就咋倆知道!”
“放心吧,就咋倆這關系,我跟定不跟別人說!”
……
都說不要告訴別人,都說就咱們兩個知道。結果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軍師張良已死的消息就像是長瞭翅膀一樣,搞得整個昌邑郡的士兵沒有不知道的。
……
“子房,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誰傷的你?”韓彬坐在張良的榻邊問道。
傅生離開的之後,韓彬就把張良扶到瞭後堂內室的客房裡住下來。既然是要詐死埋名,那就要避開大眾的眼球,韓彬就不信在這昌邑城中還有人敢到自己後堂拿人!
“呵呵!當時天太黑瞭,而且來人還蒙著面,良實在是沒有看清這個人長相,隻是覺得這個人的身影非常的熟悉,但是一時之間有想不起是誰瞭!”張良咳嗽瞭兩聲,無奈的說道。
“熟悉的身影?難道子房懷疑行刺的是我們自己人?”韓彬瞪大瞭眼睛問道。
張良搖瞭搖頭說道:“良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良才想到瞭詐死埋名。刺客無論是誰派來的,最終的目標一定不會是良,必定是主公你!此番刺殺良,就是為瞭讓主公斷一臂膀!”
“如果刺客是我們軍中的人,在得知良已身死後,必定會再次出手,而且這次的刺殺對象就會是主公你!現在我們隻需加強守衛,等候刺客自投羅網就是瞭!但願是良猜錯瞭!”
張良仰瞭仰頭,長嘆瞭一聲。
“那如果刺客十分謹慎,遲遲不肯出手怎麼辦?”韓彬皺著眉問道,“總不能讓你炸死一輩子吧?”
張良搖瞭搖頭,自信的說道:“隻要那刺客沒有死心,勢必就絕對會再次出手,他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因為就憑借剛剛的一次刺殺,良就敢斷定,這刺客雖然武功高強,但絕對不是什麼心機深沉,做事小心謹慎的人,甚至可以說他是一個胸中毫無城府,做事情毛毛躁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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