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屍體都是吳敬英帶來的。
他是趕屍人,專門替枉死或者客死他鄉的人收殮。
然而他並沒有如約將客戶送回傢人手上,而是利用往生者的屍身殺人,或者制造混亂以斂財。
這裡不少的屍體因為放置太久,又無法再次處理,就開始腐化,所以整個山洞才會這般惡臭難忍。
顧若嬌忍著腐臭味,將禁制給解瞭。M.biQuge.biZ
好歹也過瞭幾年,她已經不是當初剛從地裡被挖出來,連路都走不好的旱魃瞭。
她活動瞭一下身體,穿過各種屍體走到瞭最裡邊,看見一張長長的案桌,上面擺著不少符紙。
顧若嬌眼睛一亮。
嘿,這不是碰到老本行瞭嘛。
這回還整不死你!
就在顧若嬌嫌棄這惡劣的環境,嫌棄得不行的時候,吳敬英終於出現瞭。
他很瘦小,看起來已經有五十多歲瞭,但手腳利索,眼睛有神。
不過他似乎是從另一個地方進來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剛死不久的屍體。
見到撐著腦袋坐在案桌邊的顧若嬌時,他的眼睛倏然亮瞭起來,眼中不掩狂喜。
吳敬英疾步過來,目光快速將她打量瞭一遍。
在發現她的皮膚細嫩有光澤後,眼裡的光芒更盛。
“真是完美的旱魃。”
說著就伸手要去摸顧若嬌的臉。
但他還沒碰到顧若嬌,一隻蒼白的手臂憑空從旁邊橫插進來,一把抓住瞭吳敬英的手腕。
‘咔噠’一聲,是手臂脫臼的聲音。
但這時吳敬英的身體還未反應過來。
手臂被抓,他條件反射地轉過頭,迎面就對上一張慘白毫無血色的臉,與此同時,被扯脫臼的手臂也開始隱隱作痛。
“啊——!”
他一把劈開瞭那隻手,痛苦地捂著垂落的手臂迅速往後退,卻撞上瞭一堵肉墻。
下一秒,一隻手就掐在瞭他的脖子上,將他給提瞭起來。
吳敬英瞬間就感受到瞭窒息的滋味!
他的一隻手半廢,隻能用另一隻手艱難地從懷兜裡掏出一張符紙,用力甩到瞭眼前的屍體上。
可那符紙在觸及到屍體後並未奏效,反而輕飄飄地落到瞭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他試圖掰開脖子上的手,可這手已經形成屍僵,極其難掰開。
吳敬英痛苦得眼白都開始翻瞭過來,額角的青筋盡數鼓瞭起來。
當然瞭,顧若嬌可不會輕易就讓他死掉。
他被反復感受著瀕臨死亡的痛苦,每當他快要昏過去瞭,掐脖子的力道就會減弱。
這麼反復折磨瞭一會,吳敬英才被用力甩到瞭地上。
他捂著脖子,痛苦地咳嗽,每咳一下都感覺喉嚨在痙攣,完全無法自主呼吸。
這時候他再蠢也多多少少猜到原因瞭。
“是你……”
“沒錯,就是我呀。”
顧若嬌還是撐著腦袋看戲的姿勢,她的嘴角噙著抹淡笑,歪著頭的樣子使她整個人看起來無害極瞭。
“你……怎麼會……”
“一個簡單的倒轉陣法罷瞭。”
顧若嬌說著食指往上揮瞭一下。
一個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孩童就閉著眼睛走瞭過來,一口咬住瞭吳敬英的手。
他痛叫一聲,伸手要去推孩童的腦袋。
可手剛舉起,一個閉著眼睛的婦人就一把抓住瞭吳敬英的手,狠狠一擰。
吳敬英僅剩的另一隻手臂也脫臼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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