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謝容暄仿佛沒看到他驚懼到快要昏過去的模樣,還笑瞇瞇道:“趙大人好本事,如今都幫我做主瞭。”
這話一出,不說諸中大夫,在場其他人也都收起瞭看戲的嘴臉。
諸中大夫更是直接就尿瞭。
“饒命啊大人,下官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他急得要站起來瞭。
可剛動就被侍衛用力按下去。
謝容暄和善一笑,似乎很感興趣的“噢”瞭一聲:“沒有這個意思,那你原本是什麼意思?”
顧若嬌驀然覺得這對話似曾相識。
好像曾經在哪個位面也有誰這麼難伺候過。
而諸中大夫早嚇慌神瞭。
“下官、下官……”他倒是想解釋啊,可就怕說得越多,錯得越多啊!biquge.biz
諸中大夫急得眼淚都快出來瞭,臉上的肥肉都嚇得在顫動,哪裡還有剛剛要扇顧若嬌的氣勢和囂張。
見狀顧若嬌就忍不住輕微地搖頭晃腦瞭起來。
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就差搬張凳子坐在一旁,邊啃果子邊看戲瞭。
這讓謝容暄想起那夜假山中,她努力伸著腦袋想要看屋裡的好戲時的模樣。
他勾瞭勾嘴角,改為用手指撐在額邊,慢悠悠道:“不說話?怎麼?找不到話來搪塞我瞭?”
語氣依舊不咸不淡,就好像隻是在和他們話傢常一樣。
但知曉謝容暄手段之殘忍的都知道,他這是想見血瞭。
諸中大夫直接嚇尿瞭,一個腦門用力磕在瞭冰冷的地面上。
“叩”的一聲,感覺頭骨都能磕出裂縫來瞭,聽著顧若嬌都替他頭疼。同時——
顧若嬌:二秋,這種東西就不用給我傳譯瞭!
系統:嘿嘿,這不是為瞭讓宿主開心嘛。
顧若嬌無語。
誰要聽人磕腦門的聲音啊!
而諸中大夫是真的急瞭,接連磕瞭好幾個響頭。
顧若嬌都怕他腦震蕩瞭,瑟縮著和他拉開瞭距離。
她躲避的動作不大,但看得出很嫌棄。
估計這諸中大夫再多磕幾個,她就得抱著古箏跑瞭吧。
反正謝容暄看戲也看夠瞭。
便撐著腦袋,慢悠悠道:“罷瞭,你這般舉動倒真顯得我兇殘無道瞭。”
“不敢……下官……下官真的不敢啊大人……”大約是磕得頭昏眼花,諸中大夫連話都說不完整。
謝容暄:“既是不敢,那便自行請辭吧。記得順便把搜刮的油脂油膏也上交瞭。”
這算是要饒瞭他的命的意思。
諸中大夫直接就哭瞭,眼淚鼻涕地糊在臉上,還不忘叩謝他的恩惠。
諸中大夫:“謝大人饒命!謝大人饒命啊!”
卻聽他像是想起瞭什麼:“哦,還有,我聽說你還有個喜歡強搶民女的兒子……”
這回都不用他說什麼,諸中大夫為瞭保命也顧不上那麼多瞭。
急急道:“小的回去就立馬將他的根斷瞭,賠償那些可憐的姑娘,且、且從此再也不踏入皇城!”
謝容暄倒是沒想過要他這麼做,但覺得他這個提議也不錯,就擺瞭擺手。
諸中大夫如獲大赦,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感激涕零地被拖瞭下去。
但戲散瞭,原本熱熱鬧鬧的場面也冷下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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