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國宴其實就是老皇帝的誕辰。
這老皇帝已經五十多快六十瞭。
但因為貪圖享樂和沉迷美色,還不到六十便已白發蒼蒼雙眸渾濁。
偶爾上朝一次也總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漸漸的朝臣們都對老皇帝失望瞭。
尤其在開國將軍被處死後,更是無人再對他報以希望。
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而教坊司就更是忙碌瞭。
事關國宴含糊不得,不說孫奉鑾,坊裡的姐妹們都是鉚足瞭勁的。
這是個嶄露頭角的好機會,若是僥幸叫高官瞧上瞭,不說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能脫籍就是天大的好事瞭。
是以這些天裡教坊司天天是各種琴聲鶯歌,吵得顧若嬌都受不瞭,連忙讓系統把聲音同步給關掉。
不過即便如此,一旦有稍微刺激一點的聲音,她還是會被吵到。
所以她基本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
她覺得自己也算是比較安分的瞭,可惜總有人要送上門來讓她教訓。
大約是許子規這些天又經常劃她的牌子,秋桑越發妒忌顧若嬌。
她覺得自己要才情有才情,要相貌有相貌,怎會連一個聾啞兒都不如。
所以她在那次夜宴後,假借報恩的機會故意勾引許子規,輕而易舉便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秋桑便想著終於可以在顧若嬌面前耀武揚威一次。
結果轉頭顧若嬌被謝容暄請去瞭府上,就連孫奉鑾都來警告她不要總是去招惹顧若嬌。
坊裡的姐妹表面和她說笑,可背地裡全都在嘲笑她攀附瞭一個無權無勢的閑散世子,竟不如一個聾啞女。
秋桑哪裡咽的下這口氣,簡直是食不下咽,連曲兒都不想練瞭。ŴŴŴ.BiQuGe.Biz
幸好沒幾天顧若嬌就又被送瞭回來,而且謝容暄不僅沒給她脫籍,甚至再也沒來過。
秋桑這才覺得舒坦一些,連帶原本背後嘲笑她的人都閉上瞭嘴巴。
而昨夜,許子規又是在她房裡過的。
這不一大早的秋桑就故意穿著齊胸襦裙過來。
那時顧若嬌正無聊地躺院子裡架著美人榻看話本,聽系統說秋桑來瞭,她眼睛猛地就亮瞭起來。
果然,就看見她裝扮精致,踩著金絲翠羽翹頭鞋過來。
或許是最近一直被滋養著,她看起來比之前要容光煥發多瞭,舉手投足間都有股嫵媚的風情。
像隻開屏的孔雀一般,走到她面前繞瞭一圈,給她看她頭上的金釵步搖以及手上的玉鐲。
顧若嬌還註意到她露出來的修長的脖子上有點點紅星般的痕跡。
像是唯恐她沒瞧見,她還故意在她面前坐下,理瞭理鬢間並未亂的發絲。
顧若嬌:“……”
“若娘還真是閑情逸致啊,國宴在即,你倒是有閑心在此看話本。”她眉眼上挑著輕瞥瞭顧若嬌一眼,高傲的姿態一展無遺。
可惜,這種隱喻性的暗諷對顧若嬌來說沒什麼傷害力,因為她可以假裝沒聽見。
見狀,秋桑便又道:“唉,我可不像若娘你這般悠閑,我最近可累瞭,尤其是昨晚,鬧騰得我一宿沒睡個安穩覺。”
顧若嬌就眨巴瞭下眼睛,順手給她倒瞭杯茶。
秋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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