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顧若嬌是打算借著宮宴觀察一下,好理一理之後該怎麼做。
卻沒想到蘭疏勒竟然來瞭。
他不是一向最厭惡這種表面和氣暗地裡勾心鬥角的宮宴的嗎?
剛起瞭個念頭,就看見蘭疏勒朝她淡淡投來瞭一眼。
兩人之間相隔瞭幾乎百米遠,可顧若嬌就是覺得,他那一眼就是在看她。
她忍不住想要想些什麼,但很快又打住瞭自己的想法,強迫自己把註意力放在舞姬上。
就看見他獨自一人坐在瞭席位上。
所經之處無人敢和他攀談。
甚至還有朝臣畏懼的瑟縮著躲開瞭他,唯恐一個不小心做瞭什麼讓他看不順眼,會被他當場斬殺。
因為蘭疏勒曾經就試過當場把一個擦肩而過的大臣擰斷瞭脖子。
至此朝中大臣看見他全都是有多遠躲多遠的。
對此蘭疏勒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他單腿盤坐在席位上,慵懶地撐著臉頰。
一旁的宮女膽戰心驚地給他的酒杯斟滿,然後退到他的身後。
不過他並沒有端起,而是漫不經心地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穿著暗灰色的短衣衫,裸露在外的胳膊可以看得到一塊塊漂亮的肌肉線條。
下身則穿著動物毛發捻成的毛線制成的束口褶褲。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隻是杯觥交雜間,她偶爾還是會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嘲諷和陰冷。
顧若嬌小心臟又抖瞭抖,低垂著腦袋不敢亂想。
可呆坐著實在太過難受瞭,尤其還要控制腦袋不要亂想,免得全叫蘭疏勒聽到。
這簡直是種非人的折磨嘛!!!
所以顧若嬌被逼無奈,開始在腦海裡背誦起瞭古詩三百首。
從唐宋元明清,一路背到瞭孔子道德經去。
期間,蘭疏勒就朝她看來瞭一眼。
但那一眼十分短暫,快的顧若嬌以為看錯瞭,就見他已經端起酒杯在喝酒瞭。
宮宴還在繼續,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甚至還有男人赤著胳膊跳著出征舞。
可顧若嬌根本無心欣賞。
就在她肚子裡那點墨水都快背完的時候,宮宴終於結束瞭。
顧若嬌如釋重負,隻覺得這個晚上比往常都要來的漫長。
重點是,她甚至什麼信息都沒收集到,全在絞盡腦汁背誦古詩瞭……
所以一回到居正殿的側殿後,她就腦負荷超標地躺下瞭。
丹砂不解她為何會這般累,但沒有多問地退下瞭。
*
隔天一覺醒來,顧若嬌才終於有精力想想之後該怎麼辦。
還有五天就是宮變瞭。
宮宴在第四天的時候會結束,第五天晚上她會被抬到老皇帝的寢殿,而宮變就在當晚。
這麼短的時間,她一個小小的和親公主要怎麼做才能避開呢。
“唉,這個位面好難啊,好想就這麼死瞭算瞭。”
她哀嘆一聲,又躺瞭回去。
系統見狀連忙給她打氣:宿主,你要相信你自己啊!
“滾。”
不過一開口顧若嬌就讓它閉嘴瞭。
這二秋分明是站著說話腰不疼嘛!
天天就知道給她畫大餅!
現在刀子都架到脖子上瞭,隨時就要抹脖子,她怎麼能不急呢。
但不管她怎麼急,一到夜晚她還是認命地梳妝打扮去參加宮宴。
而坐下沒多久,顧若嬌就又看見蘭疏勒來瞭。
她臉一垮,都要哭出來瞭。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