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瞭,蘭疏勒也不是真心在問顧若嬌的意見。
他隻是想看看她的反應罷瞭。
不出意外,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沒有心善到替那個曾經侮辱過她的世子求情。
很好。
牢房中陰暗潮濕。
大概是這些天折磨虐殺過不少罪犯,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濃鬱的鐵銹味。
聞久瞭十分令人生厭。
但對於常年浸泡在血腥味中的蘭疏勒來說,血味能讓他感到興奮和愉悅。
然而今日卻不一樣瞭。
在鋪天蓋地的血腥味中,有一縷淡淡的幽香時不時地鉆進他的鼻間,頗為霸道的要和他最愛的味道相爭。
它毫無攻擊性,若有似無且無害,卻極其懂得如何攀附在他身上。
蘭疏勒漫不經心地卷著顧若嬌的長發,隨後松開她的頭發,大掌落到瞭她纖細的腰肢上。
就感覺她身子輕顫,下意識挺直瞭腰想要躲開。
可她如何能躲得開。
隻感覺那大掌像是烙鐵一樣,滾燙的熱度沿著她的腰熨燙在身上。
耳根的紅便一路蔓延到瞭脖子上。
她還試圖伸手到背後,想要將他的手撥開。
卻反被他扣住。
便見她臉上的紅又深瞭一度。
蘭疏勒心情大好,指著合陽侯世子的殘缺:“小公主可還滿意?”
老實說,那處被寬大的中衫擋住,而中衫被大片血漬浸染,顧若嬌其實什麼都沒看見。
但在聽見他的話後,還是忍不住瞪瞭他一眼。
就見蘭疏勒開懷地笑瞭起來。
顧若嬌就知道,這人果然是存心戲弄她來著!
——不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替她出氣嗎?
剛想完,就見他看瞭過來。
眼裡淬著一抹極淡的惡劣的神色:“小公主的身姿,賣力些扭腰確實能爬得上龍床的。”
顧若嬌微微睜大瞭眼睛:“你那日……”
蘭疏勒卻不再說瞭,而是攬著她起來。
至於合陽侯世子,因為還有用,所以暫時還要在牢房裡繼續忍受酷刑。
而出瞭牢房後,蘭疏勒沒有帶她回去,而是去瞭另一個牢房。
這是關押重要罪犯的牢獄。
而現在裡頭隻關瞭一個人,蘭疏勒那渣爹。
渣爹被折磨得很慘,據聞他每日都被喂瞭藥和公豬廝混。
蘭疏勒說那是他的喜好,在他死之前,作為兒子應當讓他盡興。
見顧若嬌臉色古怪,蘭疏勒低低而愉悅地笑瞭起來。
“怎麼?害怕?”
“不怕。”她說。
聲音還是那麼軟糯,夾雜著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的害怕。
蘭疏勒笑得更開心瞭。
而老皇帝也是個大變態。
都被折磨成這樣瞭,看見蘭疏勒還笑得出。
“真不愧是我的兒子,真不愧是我養出來的一條瘋狗。”
他癲狂的大笑:“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液,在不久的將來,你也會變得和我一樣的。”
頓瞭頓,嘲諷的神情又多添瞭幾分惡毒:“哦不,你可比我瘋多瞭,畢竟你原本就是條瘋狗啊!”
他像是陷入瞭什麼回憶,笑容惡心且令人作嘔:“知道你母妃是怎麼趴在我身下痛哭著求饒的嗎?她的身姿可誘人瞭……”
顧若嬌忍不住在心裡罵瞭一句:啊呸渣滓!
蘭疏勒瞥瞭她一眼,嘴角彎瞭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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