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微弱的燭光一瞧,果見她雙頰都燒得泛著淡淡的紅暈。
徐商羽皺眉:“去請大夫,快。”
阿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燈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快步出門去找郎中。
人走後,徐商羽就在屋子裡等著。
小奶娃燒得厲害,屋裡來瞭人都不知道。
兩條小眉毛皺在瞭一起,小小的嘴唇比平時都要紅。
徐商羽走過去輕拍她的臉頰,試圖把她喚醒。
“醒一下。”
他的手有些冰涼,大約是才從外頭進來的關系。
那點涼意正好緩解瞭顧若嬌身上的熱量。
她忍不住哼哼幾聲,抬著小臉去蹭。
可蹭瞭幾次都沒蹭到,忍不住就嗚咽起來,喉嚨裡發出委屈的哼哼聲。
都沒開口說話就先想哭瞭。
生病瞭的小奶娃比平時還要嬌氣!
徐商羽無奈把手放到她額頭上。
翻滾的熱浪就被冰涼驅散瞭一下。
顧若嬌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一些。
但也就一點而已。
她的呼吸很熱也很重,人估計都燒迷糊瞭。
徐商羽隻能換著手給她散熱。
後來發現待在屋子裡的話他的身體很快就會暖起來,就將身上的大氅脫掉。
這麼做的時候他甚至連考慮一下都沒有。
隻是當時想到瞭就這麼做瞭。
這一脫身體就快速冷起來,連帶四肢也變得冰涼起來。
直到玲瓏過來看見,連忙把大氅給他披上,又去擰瞭濕佈過來。
而床上的人似乎也分得清手和濕佈的區別。
她不適地皺瞭皺鼻子,臉上露出瞭不喜歡的表情。
隻是人燒迷糊瞭,不知道要表達,隻鼻腔發出抗拒的哼哼。
徐商羽下意識就想讓玲瓏讓開。
要不是阿丞帶著郎中進來瞭,他可能就開口瞭。
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麼寵她,徐商羽的表情一時間十分復雜。
很快大夫來瞭。
還是上回那個半夜被人挖起來的郎中。
當然瞭,病患還是上回那一個。
他大抵是習慣瞭,一點都沒有要入睡還被人喊過來的不耐煩。
摸瞭摸顧若嬌的頭,又搭瞭下脈,才說:“風寒入體,著涼瞭。”
話是對徐商羽說的,他看得出這屋子裡誰才是主子。
徐商羽這才想起白天的時候這小奶娃也不知怎麼弄的,突然頂著一頭雪跑來跟他撒嬌。
現在想起來,她定是不知被誰欺負瞭!
一想到這點,徐商羽就覺得胸口猛地躥起一簇火苗!
再看床上燒得迷迷糊糊的小奶娃,就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無力感。
還有種想罵又不知道怎麼罵的無奈。
而病瞭的小奶娃比平時都要嬌氣許多。
這從上回她鬧肚子就能瞧出來。
這回生病瞭就更黏人瞭,喝藥都要人哄,不哄就不喝,一兇還掉淚。
折騰瞭大半夜,徐商羽都困瞭。
“快喝!”他兇瞭一句。
話音剛落,她的眼眶就紅瞭。
徐商羽神情一僵。
眼見淚花也開始閃爍瞭,他不由緩下語氣,有些別扭:“喝瞭給你糖糖吃。”
結果小奶娃並不受誘惑,搖著小腦袋躲著玲瓏遞過來的碗就是不肯喝。
一張小嘴緊緊抿起,抗拒意味十足。
要不是徐商羽小,他就捏著她臉頰用灌的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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