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就來到顧若嬌的生辰。
當初徐商羽買下她的時候因為不願和這傢人多打交道,所以並未過問她的生辰八字。
等徐商羽想起這事後,就幹脆把買下她的那天當做是她的生辰,也是她人生的新生日。
而今年的生辰,徐商羽並沒有在京中過,而是帶著她去瞭江城。
深冬的江城白雪皚皚,顧若嬌裹在厚實的狐裘裡,從馬車裡頭探出小腦袋。
昳麗的姿容如出水芙蓉一般,讓人的目光不住停留。
徐商羽伸手將她從馬車上抱下來往宅子裡走去。
“冷嗎?”
顧若嬌搖瞭搖頭,窩在他懷裡掩嘴小小地打瞭個哈欠。
困倦的眼眸就染上瞭些許紅色,水光瑩瑩叫人心軟,迷迷瞪瞪的似乎又要睡去。
但沒一會就被撲鼻而來的香味給勾醒瞭。
徐商羽笑著給她擰瞭濕佈過來。
冰涼的佈巾擦在臉上,凍得她打瞭個哆嗦。
就見徐商羽的手指都凍得通紅。
顧若嬌眼裡就閃過一抹愧疚,等他坐下就立馬殷勤地將手爐塞到他手裡。
徐商羽望著手爐,又看瞭看她,不知為何嘆瞭口氣。
顧若嬌一臉莫名,但不妨礙她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顧若嬌就捧著吃撐的小肚子靠在徐商羽身上。
人一吃飽就想睡覺,但徐商羽不讓睡。
“再睡晚上就睡不著瞭。”他將她扶坐起來,“出去走走。”
顧若嬌嘟瞭嘟嘴:“外頭好冷啊。”
“懶蟲。”他給瞭她腦門一下,不容拒絕地把她拉瞭起來。
見撒嬌也沒用,顧若嬌隻能從瞭。
徐商羽拿來瞭狐裘,再次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確保不會凍著她後才牽著她出去。
大約是早上才下過一場雪的關系,雖然不至於很冷,但也沒有多暖。
兩人緩慢地行走在街上,一開始還能看見沿街的小販,但漸漸的就越走越人煙稀少。
要不是從小被徐商羽養大,顧若嬌都要以為他要賣豬仔呢。
又是走瞭一回,突然一片嫣紅就跳入顧若嬌的眼中。
那是一抹極其艷麗的景色,一眼望去,皚皚白雪中點綴著一片火紅。
還未走近就聞到陣陣梅花的香氣,夾雜著冰冰涼涼的雪味中,格外的令人心曠神怡。
顧若嬌眼睛緩緩亮瞭起來:“好美的景色!”
她放開瞭徐商羽的手,往前小跑幾步舉目環顧,為這美不勝收的風景而目不轉睛。ŴŴŴ.BIQUGE.biz
過瞭一會,她就發現梅花林下還放著不少陶偶。
“這些是什麼?”
“是當地求偶用的陶偶。”
求偶?
所以這一片是月老林嗎?
那徐商羽帶她來這裡是……
她抬眸望去,就見他也看著自己。
那雙平靜的眼眸此刻帶上瞭些許的光芒,如盈盈的月光一般,看似冷淡卻帶著人不為之的溫柔。
顧若嬌就沒來由的臉熱瞭起來。
徐商羽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
他牽著她的手來到瞭其中一棵梅花樹下,像變戲法一般,從袖兜裡取出瞭兩個巴掌大的陶偶。其中一個梳著百合髻,穿著的是顧若嬌當初及笄時的裙裳。
而另一個則穿著水藍色的儒衫。
這一看就是她和徐商羽。
隻見他望著自己,目光灼灼聲音低沉:“傳聞相愛的人相攜著將陶偶放進樹洞裡,他們就能永生永世在一起。嬌嬌,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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