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要招惹燕宥琛,顧若嬌就不會中途放棄。
翌日一大早,顧若嬌非常難得的起瞭個大早。
她手裡端著剛打的水,急哄哄地跑到燕宥琛屋裡。
“侯爺——”人未至聲先到。
燕宥琛一聽見她軟軟的嗓音就想起昨晚的事,臉上沒什麼表情,青筋卻已經開始跳起來。
很快就見一個歡快的身影從外頭進來。
她莽莽撞撞,銅盆裡的水濺到身上都沒發現。
此時正是盛夏,丫鬟的衣裳不像閨中姑娘一樣一層疊一層,而是為瞭方便做事隻簡單以束袖長衫搭瞭一件對襟短比甲。
濺出來的水珠很快把她的比甲打濕,正正好在胸下一點的位置。
若不是穿著比甲,指不定連裡頭的小衣都能瞧見瞭。
燕宥琛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昨夜那兩團分量十足的綿軟壓在身上時被擠壓出來的形狀。
胸前陡然生出一股異樣,仿佛還能感受到那微妙的觸感。
他眉頭皺瞭皺。
而那歡快的身影卻已經將銅盆放在瞭楸木銅盆架上。
嬌艷的小丫鬟轉過身來,臉上笑容如燦陽,十分奪目。
“侯爺,奴婢伺候您盥洗!”
“不……”
他剛想說不用,沒想到那小丫鬟已經快步朝他走瞭過來。
燕宥琛不喜她的靠近,正要呵斥,卻見她彎下腰,雙臂微微用力,他的身體就離瞭床板。
燕宥琛:“?!”
他錯愕不已地睜大瞭眼睛。
人就已經被放在瞭輪椅上。
那輕巧的動作,就好像隻是在抱一床棉被那般輕松。
燕宥琛手握成瞭拳頭。
“你……放肆……”他憋瞭好幾秒,卻也隻憋出這幾個輕飄飄毫無震懾力的字來。
顧若嬌討乖:“伺候侯爺是奴婢當做的。”怎麼算是放肆呢。
小丫鬟不知他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推著他到楸木銅盆架前,殷勤地拿起幹佈打濕擰幹。
結果力氣稍微大瞭一些,混棉的佈巾上的紋路因此斷裂瞭部分。M.biQuge.biZ
顧若嬌眼尾一抽,快速把佈巾翻瞭個面,企圖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燕宥琛額角的青筋便再次抖瞭抖。
“侯爺,請凈面。”
燕宥琛一動不動,隻是閉上眼睛吸瞭口氣,隨後敲瞭敲輪椅的扶手:“藍翀。”
一直沒出現的藍翀突然就無聲無息地冒瞭出來。
藍翀:“侯爺。”
“把她給我扔出去!”燕宥琛看都沒看顧若嬌一眼。
藍翀:“……”
剛剛顧若嬌放肆的行為他都看在瞭眼裡,當然也看到她是怎麼輕輕松松就把燕宥琛給抱到輪椅上的。
作為六歲就跟著燕宥琛的藍翀來說,他可以肯定他的侯爺這會兒已經氣到想殺人瞭!
現在隻是扔她出去而已,已然是屠龍刀下留人瞭。
所以他二話不說,直接拎起顧若嬌的後領就往外走。
顧若嬌鬱悶地抱臉。
他又怎麼瞭?
她什麼也沒做啊。
怎麼又生氣瞭。
“藍管事,侯爺怎麼那麼難伺候啊。”
藍翀神情古怪地脧瞭她一眼,語重心長的警告她:“想活命就不要再忤逆侯爺。”
顧若嬌頗覺冤枉。
她何時忤逆過燕宥琛瞭,就是太順從瞭才欠瞭他那麼多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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