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瑾遇赴京趕考沒多久,顧若嬌也帶著紅葉和春桃回揚州瞭。
要回那討厭的地方,顧若嬌自然是沒什麼心情的。
所以一路上與其說是回傢倒不如說是遊玩。
船每次停靠,她都要帶著丫鬟和護院下去玩個幾天再說。
不過再怎麼拖,一行人還是在二十多天後到達揚州。
幾年沒回來,揚州倒是大變樣瞭。
路不知翻新瞭幾次,有些店鋪似乎也易主瞭。
尤其是顧傢幾房手裡的。
他們本就是依附著顧三,做生意也是靠的顧三的人脈和指點。
顧三一不在,他們就焦頭爛額瞭起來。
這也是他們一門心思盯著顧三名下產業的緣故。
那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座生錢的金山,隻要搶到手瞭,一輩子都不愁吃喝。
卻沒想到就他們那豬腦袋,隻會敗壞傢業而已。
可惜,這些人不勞而獲慣瞭,隻會盯著別人碗裡的,永遠都不知道要學會自己找飯吃!
想到這,顧若嬌反而不那麼急瞭。
當初她歲數小且勢弱,才會受制於人。
現如今的她已經羽翼已經豐滿,這些人還真不夠她看的。
這一次回來,顧若嬌不但要守住顧三的傢業,還要分宗!
那群白眼狼她是養夠瞭!
*
顧傢雖然分瞭房,但所有人還是住在一起的。
他們自覺自己算得上百年世傢,因此有些規矩還故意依著世傢大族裡的來。
比如晨昏定省和各種繁瑣的禮數。
顧若嬌卻沒有慣著他們的意思。
她回去後隻見瞭太夫人一面,之後就借說乘船身體不爽利,然後回房瞭。
當時太夫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像是要將手中的茶盞扔她臉上瞭。
大房的二太太還譏諷瞭她一句不孝。
顧若嬌差點仰天長笑。
就他們背地裡做下的那些醃臢事,居然還想讓她尊重他們,臉可真大!
真以為仗瞭個長輩的名頭,就能用孝道來壓她瞭。
真是可笑!
“姑娘,您回來也將近十天瞭,再不去太夫人那,就怕落下把柄讓他們借機發難。”
寢臥中,紅葉一邊撥弄著銀絲炭,一邊低聲道。
顧若嬌就靠在窗欞邊上,認真的繡著手裡的帕子。
聽到紅葉的話,她揚起一抹天真的笑來:“怕什麼,頂多就到處傳我不知禮數,不尊長輩。這幾年揚州城裡關於我不好的傳言難道還少瞭?”
她不在的這幾年,顧傢那幾房可謂是不餘遺力的抹黑她。
這固然是為瞭讓她不好議親,名聲壞瞭就隻能往低處找,這樣才不會讓人懷疑。
“他們很生氣?”顧若嬌好奇。
紅葉低著頭:“姑娘是小輩,終是吃虧些的。”
“也不是頭一回吃虧瞭,讓我去他們面前聽他們聆訊卻是不可能的。”
她蝸居在這片小天地裡不出去,那幾房人就奈何不瞭她。
因為親自前來會降低他們的身價,他們又怎麼甘願。
春桃看瞭紅葉一眼,道:“姑娘不必怕他們,奴婢們會保護好你的。”
顧若嬌笑得心無城府:“嗯,我自是相信你們的,隻是到底不是在莊子上,這裡的鼠輩真多,令人厭惡。”
她皺瞭皺鼻子,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片刻後突然來瞭精神:“讓他們都到我跟前來,我要揪小老鼠!”
紅葉眼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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