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仿佛一顆石子扔進平靜的湖面,立刻蕩起漣漪,波及深遠。
黃順和馬謖眼前一亮,來瞭精神:本來就憋屈著,正愁沒地方找回場子。真是瞌睡遞枕頭,想什麼來什麼。
孫尚香則柳眉一挑,看向馬謖。那樁公案,孫尚香顯然不知情。手下人貿然喊出來,她才知,這事背後,還有如此隱情。
看著孫尚香看著自己,馬謖一臉無辜,攤開雙手,說道:“我不過是過去解釋一下。我們荊州,酒席上舞劍助興,再平常不過的舉動,怎麼到瞭江東,就成瞭粗鄙不堪瞭?
誰知這幫人根本不講理,不但不聽我說話,還倒打一耙,說我打擾瞭他們的酒興,不依不饒的攆著我不放。
若不是彭威他們及時站出來,擋住他們,現在,我早就被他們打的鼻青臉腫瞭。就這麼著,剛才姑娘說不計較,我也認瞭,誰讓我是夏吟坊的一方堂主呢,不跟那些下人們計較,也就罷瞭。
誰知,他們還揪著這事不放。我真是不明白瞭:江東人士,都是這麼不講理嗎?”
“啪!”黃順瀟灑的一甩,手中折扇打開,扇瞭兩下,說道:“三位姑娘講理,有玄德公與之對話,我們這些跟隨,管不著。可眼前這幫人,仗勢欺人,我們就不能不管。這事,想怎麼解決,劃出個道來吧。”
孫尚香看著黃順和馬謖,心知這倆人,在自己這裡吃瞭悶虧,正愁沒地找補呢。這一嗓子,真是主動送上抓手瞭。此事再難平息,隻有伸伸手,切磋一番,才能過得去。
“丁將軍,這事到底怎麼回事?”孫尚香對那領頭男問道。
領頭男連忙小跑過去,小聲的向孫尚香做匯報。孫尚香聽著不斷點頭,眼神不時的瞟向馬謖處。
聽完領頭男的匯報,孫尚香明白瞭事情原委,冷笑道:“到底是夏吟坊的作風,下三濫的手法,使用的爐火純青。說吧,你們辛苦的架橋撥火,想怎樣?”
馬謖神氣起來,說道:“姑娘這麼說就不對瞭。再說,這是我們下人之間的事,姑娘是上位者,與我們對話,姑娘不怕掉價,我們還怕高攀不起呢。”
孫尚香沒想到,馬謖如此伶牙俐齒,用自己的話攻擊自己,還說的振振有詞,不好辯駁,頓時氣的俏臉煞白。
黃順聽著馬謖的話,渾身舒坦,再看孫尚香,被馬謖一句話,不下場,隻說如果他們不爭氣,說不得隻好由他這個坊主下場,給荊州掙回面子。
比武規則很簡單,每人三支箭,規定時間內,射完三支箭,上靶數多者勝。若上靶箭數相等,就為平局。
很快,現場設下兩支靶子,各方出一人上場。黃順這邊,龐尚首先上場。誰讓他最小呢,他不打頭陣,誰打頭陣。
龐尚顯然很緊張,有些患得患失。三枝箭,射失瞭兩枝。而對方三支箭,全部輕松上靶,龐尚敗陣。
接下來是林卓和向充,一勝一敗。最後馬謖壓軸上場,刷刷刷三支箭,全部上靶。對方上場的正是領頭的丁將軍,也是三支箭上靶。平局。
如此算起來,還是江東稍勝一籌。
江東那邊,歡呼雀躍;荊州這邊,也沒多少沮喪的表現。畢竟真正的高手,根本沒有登場。幾個業餘的登場,比到這個程度,已經足以自傲。
隻有黃順,有些暗中可惜:沒有自己露一手的機會不說,最後的風頭,還是被劉備給搶瞭去。搶先在黃順之前,與孫尚香做瞭一番賽後總結,說的謙虛謹慎,不卑不吭。
看著孫尚香笑成一朵花般與劉備談笑風生,黃順不禁有些妒忌,甚至在心中懷疑:劉備是不是也已經知道孫尚香的真實身份,在與自己爭搶著在美人前面表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