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斌被蒙頭帶到瞭一間封閉式房間裡。
當他被摘下頭套以後,看到昏暗的房間裡對面是幾個審訊員,都很嚴肅的看著他。
“同志,自己人!”
“我們就隻查自己人。”對面道:“希望你配合。”
“我配合什麼?”劉文斌不懂瞭:“我犯啥法瞭我?剛才抓我的是飛虎隊吧?我也是飛虎隊出來的,大傢師兄弟啊,你們是不是搞錯瞭?我是劉文斌,廳長劉文斌。”
“你不要在稱述自己是誰我們都知道,我告訴你,你的職位幫不瞭你任何忙,現在就是要配合我們。”
劉文斌認慫。
“行,那你們要問什麼?”
“半個小時以前也即是晚上20點08分,你在公安系統登陸瞭你的賬號,對吧?這是你本人操作嗎?”
“是我本人操作啊。”劉文斌就不懂瞭,他自己用自己的招呼操作這個流程不犯法吧?這是本職特權。
“我說你們到底有完沒完?想查什麼?”
“你隻需要回答我們就行,沒問你的其他,就不用回答。還有,請註意你的態度。”審訊員道。
劉文斌隻想罵娘。
他現在都還覺得莫名其妙。
審訊員低下頭看瞭看下一個問題後再問:“你所錄入的指紋哪來的?是誰指使你查的?”
納尼?
劉文斌愣住瞭。
“我……我不就查一個指紋怎麼瞭?難道我還不能查嗎?”
審訊員輕蔑的笑瞭笑,一臉‘你瞞不瞭我’的表情道:“使用系統調查這是隻有專門部門使用的途徑,請問你為什麼要查這個指紋?而且還是在下瞭班的時候來查?我們發現,你從普通特權系統開始查,到你一直動用瞭省級系統,而且重復多次查,請告訴我們你的目的。”
劉文斌終於明白過來瞭。
他平時如果查是沒問題的,但問題就出在瞭那個指紋上!
可是!
可是他查瞭是要整死人傢啊,難道這話要說嗎?
“我……我就隨便查查而已嘛。”劉文斌試探瞭一下道。
“隨便查查?”審訊員冷笑一聲:“首先,指紋怎麼來的?”
“你們別誤會,我查這個指紋完全沒有惡意,真的,你們要相信我,相信我在位這麼多年的覺悟。”劉文斌道。
“沒有惡意你為什麼好端端突然在下班的時間段一個人在警署辦公室裡查?”審訊員微微惱怒:“如果你再覺得我們是在跟你開玩笑,最好給我嚴肅點,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抓你來嗎?那麼我告訴你,目前你在這裡的身份是一個危險間諜者。”
“我哪門子的間諜?”劉文斌靠瞭一聲,感覺玩大瞭啊這個,這頭銜戴的有點大,特麼間諜可是要直接槍斃啊。他額頭冷汗都冒瞭出來。
“我……我坦白。”劉文斌妥協瞭:“我坦白。”
審訊員:“說。”
“是這樣的,今天我碰見瞭這個人,他戴著面具,他惹瞭我,我氣不過,但我看不到他樣子沒辦法辨識到他是誰,我隻想懟他一臺,就沖他激瞭一下,他就給瞭我指紋。我就想查一下看看他是誰,知道瞭好回頭揍他一頓。”
審訊員瞇瞭瞇眼:“劉廳長,這話是你應該說出來的嗎?你覺得作為一個廳長,你這麼做對嗎?”
“不對,不對。”劉文斌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坦白從寬道:“我檢討,我丟瞭人民警務員的臉,事情也就是這樣,所以你們一定是誤會瞭什麼,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
審訊員跟一邊的另一個龍組情報員探討瞭一下。
“這人很聰明,基本已經知道瞭方先生的身份不簡單,但他似乎對方先生有抵觸情緒,所以如果把他放出去,恐怕對於方先生來說會是一個麻煩,所以我的意見是,削他一個級別的職位懲戒一下,這樣他才能管住嘴巴保密,如果就這麼放出去,他不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龍組那位情報員:“我贊同這個方案,這人需要繼續觀察,萬一他是潛在的間諜也不一定。”
審訊員收到這個意向以後,抬起頭看向有些緊張的劉文斌道:“劉廳長,那麼我們來談談你濫用職權報復人的這個行為吧。”
劉文斌:尼瑪!
說白瞭就是要整我是吧?
我不說你們扣我間諜帽子,我坦白你們跟我說違**規。
劉文斌欲哭無淚。
“長官,我這不是還沒動手嗎?而且我也沒查到什麼啊,這好人有時候不也有邪念動機,不過不施行不就不犯法啊,對吧?”
審訊員:“精神出軌都犯法,為什麼不犯法?再說瞭,你確定你沒付諸行動?你都動用自己職權賬戶來查一個人的資料,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沒有立案的情況下,你沒權在下班時間隨便查人信息檔案,你違反瞭隱私權!”
劉文斌:尼瑪逼!這特麼就是擺明著來玩我的啊。
他要哭瞭。
“我檢討,我檢討,我真的檢討。”
審訊員:“那就說說,你查瞭他以後到底想幹什麼?”
劉文斌苦笑一聲:“我剛才不是說瞭嗎?我就想教訓他一頓,沒別的意思。”
“你承認要對人不利就行瞭,你已經構成瞭違紀違法。”
劉文斌心道:我曰你大爺!
“直接說吧,那傢夥到底是誰啊?我查他讓你們這麼緊張瞭?”劉文斌也是硬骨頭,直接蹙著脖子問道。
審訊員抬起頭瞥瞭他一眼,這一眼很危險。
劉文斌心臟跳瞭一下。
“我沒見過他長什麼樣,真的。”劉文斌趕緊采取補救措施,裝瘋賣傻的說道:“他是不是黑戶啊?我怎麼查也查不到,誒,最近尚城偷渡者越來越多瞭,真是頭疼。”
審訊員死死的盯著他:“劉文斌,背後是誰指示你調查指紋這個人的?從實招來!”
劉文斌哭瞭。
“你們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也沒問好吧?我就隻想看他長什麼鳥樣記好瞭回頭打他,沒別的意思,你們放過我吧,我真不是間諜,我祖上三代戶口都可以查,這輩子親屬都沒出過國,絕對的純良民,我怕你們瞭,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我不說瞭,你們說吧,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審訊員:“你濫用職權達到你個人目的,嚴重違反瞭黨紀,組織決定撤你一級讓你重回黨校重新學習制度,你有什麼意見嗎?”
劉文斌哭著搖頭:“沒有,我能不能有個請求?”
審訊員:“說。”
劉文斌哭嗆著:“能不能在我違紀說明上不要寫我因為查人信息而被免職?我丟不起這人,我怕到時候人傢問我‘你牛逼,你查瞭誰?輸入瞭什麼不該寫的名字?’的時候,我不好意思說我一個堂堂公安老大查瞭一個指紋就讓回娘胎裡從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