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拐杖敲瞭敲：“別擔心，都下去吧。”
村民們都相互看瞭看，然後才轉身，那虎皮年輕人瞪瞭一眼徐城：“最好別亂來。”
然後他們陸續走瞭。
瀑佈頂前，就剩下村長和徐城的時候，村長道：“三十多年前，我還有一個外號叫徐半仙，這些人多半不認識，或者說已經沒瞭印象忘記瞭，而記得這個身份的人太少，其中或許是作為暗號，隻有你父親知道這個外號。”
徐城呼瞭一口氣：“還好，要不然我要交代在這裡瞭。”
村長認認真真的打量著徐城，有些感慨道：“坦白說，你父親能讓你過來找我，真的很驚訝。”
徐城：“那您是徐傢人嗎？”
村長搖瞭搖頭：“算不上，但，徐傢對我有恩，這輩子我都是要還的。”
徐城兩眼有些失落：“我早就猜到，徐傢哪裡還有什麼親戚。”
村長：“你不是來尋根的嗎？或許我可以告訴你，徐傢的一些淵源。”
徐城搖瞭搖頭：“算瞭，隻要知道徐半仙是不是徐傢親戚，其他的已經不重要瞭。”
他說著，轉身想走瞭。
村長瞇著眼道：“你是怕知道你師父是小偷這事？你維護他做什麼？當年，他確實是偷走瞭這迷蹤拳，但要沒有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覺得他能偷走？”
徐城詫異：“你允許他偷走的？”
村長點點頭：“我要守護徐塚，我不能出去離開這裡，否則這裡就會被發現然後遭受破壞，所以我沒有辦法去找四族報仇，可是張塵風，跟四族有仇，我看他資質過人，想著利用他來著。”
“等、等一下老爺子。”徐城罷罷手：“你說......你說四族跟咱徐傢有仇？”
村長點點頭，拿著拐杖看著遠方，嘆息道：“當年，五個傢族聯手來滅的徐傢，徐傢偌大的傢族幾乎被殺個精光，授予老太爺的恩命，我必須守好徐傢的嗣堂，這一守就是幾十年，我這裡也有瞭子嗣後人，加上收養的，這裡就傢大業大，但他們大部分是不知道徐傢的歷史，而我賦予他們的隻是徐傢對我們有恩的思想，讓他們跟我一塊守住徐塚。”
“五個傢族？”徐城皺眉。
“還有一個，就是張傢，你師父張塵風他們傢，可能事後，他們分贓不均，另外四傢殺人滅口，把張傢一族給滅殺，你師父，估計是唯一的幸存者，所以我才問你，他有沒有滅掉瞭四族。當年我知道沒有誰比他更想滅四族，故而故意讓他偷走瞭迷蹤拳，希望能借他的手滅瞭那些滅族仇人。”
徐城整個人感覺都不好瞭。
知道瞭這個真相，有些難以接受他師父還有這一層故事背景。
“老爺子，你是不是搞錯瞭？也許年紀大瞭？”徐城欲言又止。
村長呵呵笑瞭笑：“那我們再說說你父親？”
徐城瞳孔伸張，點點頭：“他讓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來找您，真有辦法改變現狀？那他當初為什麼不來找您？”
村長：“因為他違背瞭祖宗遺訓，他喜歡愛上瞭仇人傢的女兒！”
徐城這才反應過來，瞪大瞭眼珠子。
村長嘆息一聲：“不來找我的人，是他，並不是我不想幫，而是你父親他很執拗，他知道對不起列祖列宗，所以不肯回來找我尋求幫助。我不能離開這裡，但也說實話，如果是當時的我，還真沒有把握可以和四族一戰高下，我勸過他，如果他當時肯躲起來，我可以保他周全，但他執意要去找你母親，那個滅瞭族仇傢的女兒，我怎麼可能讓她進入這裡來！你父親也不會同意，他知道自己喜歡瞭那麼一個人，所以幹脆都不出現在我面前瞭，誒，說起來，我這腦子也是年紀大瞭，忘瞭一個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徐傢後人滅絕後，我守著這裡又有什麼用？後來我去找個你父親，但沒找到，再然後，就隻聽到瞭他的死訊，但關於你的事，卻一無所知。”
“那是當年父親為瞭保護我。”徐城道。
村長走過來摸瞭摸徐城的臉，仔仔細細的看著：“像，這麼一看，還越來越像你父親，他總算是做瞭一件好事，那就是沒有讓徐傢絕後！哈哈哈哈。”
徐城開心不起來，一想到自己師父那些茍且之事，他就開心不起來。
特別是，張傢還參與瞭過去滅徐傢的事以後，這關系有些亂啊。
“那這麼說，我拜瞭殺害我族親仇人為師瞭？”徐城苦笑一聲：“我......”
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瞭。這種感覺很矛盾，很特麼糾結。
村長老爺子看著他皺眉有些困惑的樣子，會心道：“你師父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什麼意思？”徐城抬起頭看向他。
“張塵風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真以為四族追殺你父親，僅僅是因為他和你母親的那莊私奔案？也不是沒有那方面的原因，最關鍵的是，你爸姓徐，是當年他們滅殺徐傢唯一的後人，而偏偏你母親喜歡上瞭他，葉傢怕其他三傢像當年他們弄死張傢那樣，所以才狠心拆散瞭你母親和你父親兩人之間的感情，並不是給什麼龍傢面子，同樣作為氏族的人，張塵風聽聞你爸名字之後，已經知道瞭你也是徐傢人，所以為什麼迷蹤拳傳給誰不好，就傳到瞭你身上？其實仔細想想，也知道他這是在報恩，報他偷走瞭迷蹤拳物歸原主。”村長說道：“他這人還算不錯，你拜他品格是對的。”
徐城恍然：“那我徐傢真沒有其他人瞭？”
村長幽默瞭一下：“你不是人嗎？”
徐城無語，不過想通瞭這一切後，他也就釋然瞭，這次來，除瞭沒能見到徐傢親戚遺憾之外，也是有收獲的：“既然知道瞭，那我也沒有什麼心事放不下瞭，多謝你告知，老爺子，那我就先走瞭。”
村長見到他要走，對他說道：“你徐傢的東西，你不想帶走嗎？”
徐城停下來看瞭看村長：“什麼東西？金銀珠寶還是錢？那些老古董就當做給村民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