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長樂來訪

作者:大名府白衣 字數:2702

“這就是何榜首用的毛筆嗎?”

“這就是何榜首平常所看的書籍嗎?”

“這就是...”

隨著房門被推開,袒胸露背的房遺愛的出現,瞬間打斷瞭高陽的思緒。

進到房中,低頭走路的房遺愛暗啐一聲“大舅哥下手太狠”,接著下意識轉身關上瞭房門。

可就在他插上門閂的剎那,耳畔突然傳來瞭一聲尖叫。

“房俊,你要死啊!”

見房遺愛輕車熟路的插上門閂,誤會房遺愛準備對秦京娘“圖謀不軌”的高陽,瞬間醋火中燒,一雙杏眸恨不能將房遺愛千刀萬刮。

聽到高陽的尖叫,房遺愛這才反應過來,進錯房間瞭!

轉身看向兩位妻子,房遺愛尷尬一笑,“我說我進錯房間瞭,信嗎?”

“信,我信,回房再說啊。”強忍著怒火恨聲呢喃,高陽一把揪住房遺愛的耳朵,打開房門將他“牽”瞭出去。

“京娘姐姐,俊兒哥喝醉瞭酒,你不要在意啊。”強擠出一絲笑意,對秦京娘告別後,高陽揪著房遺愛徑直朝住所走瞭過去。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秦京娘掩面輕笑一聲,“何郎這下有苦頭吃瞭,漱兒姐姐厲害得很呢。”

就在自認為妾的秦京娘,含笑私語時,一旁房中換下男裝的謝仲舉,透過窗紙遙望房遺愛和高陽,心中情愫陡然暴增,落寞的想,“這應該就是古書中所說的,夫妻相處之道吧?隻是...房俊卻是有些懼內呢。”

在兩位佳人的目送下,房遺愛被妻子揪進房中,接著便連聲哀告瞭起來。

“啊,娘子,你這樣我好沒面子的。”

“你還要面子嗎?京娘姐姐是你的嫂夫人啊,袒胸露背進房就關門,你打算幹什麼?你想做太監是嗎?”

“漱兒,你誤會瞭,我隻是進錯房間瞭。”

說著,高陽登上繡榻,接著一床被褥便被丟在瞭地上。

躺在床上,高陽氣鼓鼓的望著青蘿幔帳,隻恨秦懷玉沒多打眼前這個登徒浪子幾下。

笑嘻嘻的撿起被褥,房遺愛湊到床邊,笑著說:“天色不早瞭,還是早些休息吧?”

就在房遺愛準備鋪床的瞬間,隻覺屁股一痛,高陽竟使出瞭一招“無影腿”,狠狠的踢在瞭丈夫的傷口處。

“今天晚上打地鋪,好好反省一下。”

“地上好冷的。”

“那就滾到外面去睡!”

在高陽堅決的態度下,房遺愛無奈屈身青石板,長籲短嘆陰盛陽衰後,便帶著一身傷痛進入瞭夢鄉。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正當房遺愛睡得香甜時,李麗質和晉陽早早起床,姐妹二人結伴去到立政殿請安去瞭。

依照李麗質的囑咐,晉陽纏著長孫皇後絮叨瞭好一會,最終才被允許去到河間郡王府玩耍。

因為王有道並未當值的緣故,隨同二人出宮的是一名新來的小太監。

走出大明宮,李麗質和晉陽一路疾行,目的地卻不是河間郡王府,而是房玄齡的府邸。

小太監雖然費解兩人的意圖,但他新入宮沒多久,哪裡敢忤逆瞭兩位公主的意願,無奈下隻得渾然不知的跟在身後,充當起瞭小尾巴。

來到房府,從房府管傢口中得知房遺愛夫婦搬到秦府居住的消息,李麗質心中的懷疑更甚幾分,一番思忖後,便馬不停蹄的朝秦府趕瞭過去。

被雞鳴吵醒後,對即將到來的危及渾然不覺的房遺愛,這才慢吞吞的穿上瞭衣衫。

見房遺愛起床,早已將梳洗完畢的高陽暗啐一聲“大懶蟲”,接著冷聲說:“我約瞭京娘姐姐去公主府賞花,你記得疊被子!”

一整夜的時間,並沒有讓高陽打消怒氣,故意將被褥弄得亂七八糟後,這個小丫頭這才笑嘻嘻的走出瞭客房。

望著高陽離去的背影,房遺愛苦笑一聲,“別得意,等我安全渡過欺君罪一劫,一定叫你嘗嘗我祖傳槍法的厲害!”

傻笑一聲後,房遺愛慢條斯理的收拾被褥,簡單梳洗過後,便朝著謝仲舉的房間走瞭過去,準備和她商議一下之後參加武舉的事情。

來到謝仲舉門前,出於禮貌,房遺愛扣動門環,但過瞭好一會,房門這才緩緩打開瞭一條縫隙。

進到房中,見謝仲舉面色紅潤,房遺愛心頭一顫,“貴差,莫不是昨夜受瞭風寒?”

整理衣衫,剛剛起床的謝仲舉,哪裡肯將實話說出來,隻得點頭應是,接著為房遺愛斟上瞭一杯茶水。

“貴差,我打算參加之後的武科舉。”說著,房遺愛喝過一口茶水,繼續道:“畢竟僅僅一個文狀元的頭銜,恐怕沒辦法保住我的人頭。”

得知房遺愛的心事,謝仲舉又驚又喜,驚的是房遺愛竟然有如此野心,喜得是哪個女兒傢不喜歡文武雙全的少年俊傑呢?

低頭分析利弊後,正當謝仲舉準備開口時,屋外突然響起瞭一陣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音,與此同時,秦瓊那微微發顫的語調也一同傳進瞭二人耳中。

“臣秦叔寶,參見長樂、晉陽二位公主。”

聽到秦瓊故意通風報信的大嗓門,房遺愛三魂瞬間走瞭其二,猛地起身站立,不可置信的自語,“麗質怎麼來瞭?”

相比房遺愛,謝仲舉顯得要冷靜一些,但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別急,待會見機行事!”囑咐過房遺愛後,害怕李麗質推門走進房中的謝仲舉,連忙走出房間,準備先瞞哄一陣。

果不其然,他前腳剛出門,李麗質和晉陽後腳便走到瞭客房廊道前,至於隨行小太監,則被安排在門房等候瞭。

見到李麗質,謝仲舉連忙鞠躬行禮,“草民謝仲舉,參加二位公主。”

望著對自己鞠躬行禮的謝仲舉,在宮中曾經跟她有過數面之緣的李麗質隻覺得十分眼熟,但因為謝仲舉此時女扮男裝,加上許久沒有見過,這才在短時間內瞞哄過瞭這位七竅玲瓏的長公主。

懷揣著好奇,李麗質含笑說:“你就是仁兄的書童麼?不知仁兄現在在哪裡?”

見李麗質直截瞭當的詢問“何足道”的下落,情急之下,謝仲舉靈光閃現,瞞哄說:“公子正在二堂用飯吧?”

正當房二交談間,一心想著找姐夫討要竹馬的晉陽,伸手扯瞭扯李麗質的衣袖,奶聲奶氣的說:“姐姐,咱們不是來找房俊姐夫的嗎?怎麼又問起大姐夫來瞭?”

“兕子乖,姐姐找仁兄有些事情要談,還有姐姐還沒過門,不許叫仁兄姐夫聽到沒有!”

說著,李麗質抱起晉陽,對謝仲舉含笑點頭後,便朝著二堂走瞭過去。

等到二人轉過廊道,謝仲舉連忙返回屋中,對正在發呆的房遺愛講,“快點到客房去,就說生病不能見客,記住放開青蘿幔帳!”

全程聽到李麗質講話的房遺愛,眼下早已亂瞭方寸,見謝仲舉給出法子,連連點頭後,慌亂打開房門,接著飛身跳到瞭床榻上。

登上床榻,房遺愛手忙腳亂的將羅帳放下,接著惴惴不安的等待起瞭賢弟的到來。

在二堂沒有找到“何足道”後,李麗質抱著晉陽再次返瞭回來,這才生性聰敏的長公主並沒有詢問旁人,再將跟在身後的秦瓊和謝仲舉借口打發走後,徑直推開瞭何足道的房門。

進到房中,望著青蘿幔帳,李麗質心中的狐疑愈發濃厚,輕聲問道:“仁兄,還沒起床嗎?”

透過羅帳,見李麗質懷抱著晉陽站在眼前,房遺愛叫苦連天,恨不能學孫大聖那樣拔根頭發變成蒼蠅溜之大吉,無奈之下心虛的回答道:“賢弟來瞭?愚兄昨夜受瞭風寒,此刻還沒起來。”

“哦?仁兄不要緊吧?”說著,急於弄清楚“何足道”與房遺愛之間聯系的李麗質緩步向前...

一步,兩步,三步。

隨著距離不斷拉近,李麗質抬起纖纖玉手,分明一副要撥開青蘿幔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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