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臉色難看,並不停步,徑直逼近過來,探手便往田夫人抓過來,夫人大驚失色,閉著眼睛,兩手抓著酒壺,想也不想便往前砸瞭過去。
怪人反手一撩,那酒壺便被他輕易打開,臉上現出怒容,一隻大手直往夫人臉上抓過來,便在此時,卻記得從夫人身後影子一閃,齊寧便如同彈簧一般,驟然從地上彈起,呼的一掌,直往那怪人拍瞭過去。
怪人臉色大變,自然是沒有想到齊寧竟然醒過來,瞳孔露出駭然之色,右手翻起,和齊寧對瞭一掌,身體隨即蹭蹭蹭往後退瞭數步,齊寧卻已經飄然落在瞭田雪蓉身前,將她護在瞭身後。
怪人退後幾步,卻抬起手臂,手中一件東西打出,卻不是沖著齊寧過來,而是往燈火打過去,“噗”的一聲,燈火瞬間熄滅,屋裡頓時便即昏暗下來,隨即那人身影往窗口那邊掠過去,齊寧卻是後發先至,身形閃動,瞬間已經擋在瞭那怪人的身前。
齊寧與那怪人對過一掌之後,便心裡有瞭底,對方的內力也不算弱,但與自己相比起來,卻還是差一截子,武功顯然在自己之下。
他既然探出瞭對方武功的深淺,心裡有瞭底,自然是更為沉著,對方打滅燈火想要趁機而逃,齊寧又豈能讓他得逞。
不過這怪人一見齊寧醒轉過來,第一個念頭便是要逃脫,亦可見此人對齊寧倒也是心存忌憚。
怪人見得齊寧擋住去路,知道想要輕易脫身幾無可能,撲上來呼呼呼呼連擊四掌,齊寧眼瞧此人的招式頗為怪異,但也算不得如何精妙,輕而易舉將此人攻過來的四掌一一化解,那怪人頗為驚怒,催動掌力,轉眼間又連攻瞭七八招,齊寧依然是一一化解,卻並無立刻還招。
行傢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齊寧方才與怪人對過掌力,已經判斷出這怪人的內力不深,雖然心裡有底,卻也並無輕視對方,隻想著這人是否深藏不漏,會有更高明的功夫沒有拿出來。
但此刻怪人欲要脫身,顯然是要傾力出手,他招式雖怪,但對已經學有所成的齊寧來說,那些招式其實也算不得有多厲害,自己完全可以從容應對。
燈火熄滅一剎那,田夫人渾身一冷,四周一片昏黑,她心驚膽戰,一開始根本搞不清楚到底發生瞭什麼,等眼睛微微適應,才隱隱看到兩道身影就在身前不遠處纏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占瞭上風,唯恐齊寧有失,想要出去叫人過來幫忙,可這時候別說站起身來,就是連叫出聲的氣力也沒有。
她渾身發軟,兩腿更是不爭氣地沒有絲毫氣力,站也站不起來,隻能癱坐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她從無見過人如此打鬥,即使當初為瞭保住田傢,異想天開地設下擂臺要找一個身手厲害的女婿,那也並未親臨擂臺,這時候看到兩道身影交錯,又感覺到勁風呼呼,一顆心已經到瞭嗓子眼,之前被齊寧抱著的時候身體發燙,現在卻是直發涼。
忽聽的“砰砰”兩聲響,隨即又聽到一聲悶哼,接下來又是“噗噗”兩聲,然後屋內便再無聲音。
夫人心跳得厲害,也不知道發生瞭什麼,腦子有些發懵,隻等到火光亮起來,這才回過神來,卻瞧見那怪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而齊寧卻是過去點著瞭油燈。
齊寧點亮燈火,先不去管那怪人,走到夫人身邊蹲下,見得夫人身體兀自在發抖,又見她花容滿是驚恐之色,溫和一笑,伸出手來輕搭在夫人的香肩上,柔聲道:“沒事瞭,夫人受驚瞭!”
見齊寧安然無恙,夫人這才松瞭口氣,有氣無力道:“侯爺,你.....你沒事吧?”
“沒事,不用擔心。”齊寧見夫人額頭滿是冷汗,知道這美婦人今晚是受瞭大大的驚嚇,這次事件都是因自己而起,心中生起一絲慚愧,柔聲道:“這裡交給我處理,你不用多管,能站起來嗎?”
夫人“嗯”瞭一聲,手臂撐著地板想要起來,奈何雙腿依然發軟,隻微微起身,雙腿無力,“哎喲”一聲便軟倒下去,齊寧順勢抱住夫人,入懷柔軟,夫人身體倚靠在齊寧身上,這不似之前親近是為瞭演戲,感覺自是不同,夫人臉頰微暈,齊寧卻是在夫人耳邊輕聲道:“身上沒力氣嗎?”
他倒也能理解,一個普通的婦人傢,看到今晚這驚心動魄的場景,若是還能淡定自若,那才是真見瞭鬼。
夫人有些尷尬,心想自己自己害怕成這樣,當真是在小侯爺面前丟人,咬瞭一下嘴唇,齊寧卻是一手摟著她腰,一手托著她手臂,扶她站起身來。
等站瞭起來,夫人身上的氣力微微恢復瞭一些,十分技巧地掙脫瞭齊寧的攙扶,向怪人那邊瞅瞭一眼,心有餘悸道:“侯爺,他......!”
“他沒死。”齊寧輕聲道:“你先出去,幫我守住外面,不要讓人任何人接近。這人是我以前的熟人,我好好勸勸他,讓他以後不要為非作歹。”
田夫人雖然兀自茫然不解,但心裡其實也清楚,這怪人找上田傢,確實是因為齊寧所致,心裡其實還真有些復雜。
她與齊寧走得近,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自從與錦衣候攀上關系之後,生意確實是順風順水,而且前一陣子齊寧還拿瞭一大筆銀子過來入夥,這就等若是和田傢真正的綁在瞭一起,田夫人自然是歡欣鼓舞。
但這次卻知道,和錦衣齊傢交好,雖然可以得到許多人奢求不已的好處,卻也同樣承擔瞭大大的風險,錦衣齊傢仇傢不少,在那些仇傢的眼中,田傢和齊傢走得近,自然也就成瞭眼中釘。
田夫人心中不安,心頭糾結不已,也不想太過卷入其中,聽齊寧吩咐,有些茫然地出瞭門,在琴室外面池子邊的一塊石墩坐下,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齊寧等田夫人出瞭門,這才拉過一張椅子,走到那怪人身邊,放下椅子坐瞭上去,居高臨下看著那怪人。
那怪人一張臉忽而紫脹,忽而慘白,低聲怒道:“你快把我殺瞭,我什麼都不說。”
齊寧淡淡一笑,道:“你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是青藏古象王國的喇嘛,跟隨貢紮西一起到過東齊,我說的沒有錯吧?”
那怪人叫道:“我不知道古象王國,也不知道什麼.....什麼貢紮西,你殺瞭我。”
齊寧探手過去,將他頭上的帽子摘瞭下來,立時露出瞭寸發不生的光頭,笑道:“這位大師,出傢人不打誑語,你這樣信口開河,難道不怕佛祖怪罪?”
那怪人一臉怒容,但被齊寧點瞭穴道,這時候根本無法動彈,隻能怒目瞪著齊寧。
“楚國和你們古象王國並非敵國,我錦衣齊傢和你們這些喇嘛似乎也沒有什麼仇怨。”齊寧嘆道:“當初在東齊的時候,你們與北漢人發生沖突,我們楚國還幫過你們,怎地你們卻不知好歹,要恩將仇報?”
“你做瞭什麼,心裡難道不明白?”喇嘛怒聲道:“你偷走瞭我們的東西,還假裝好人,法王一定不會饒恕你。”
齊寧知道他口中的法王便是天下五大宗師之一的大雪山逐日法王,貢紮西這群喇嘛俱都是逐日法王座下弟子。
讓他吃驚的卻是這喇嘛竟然怒斥是自己盜走瞭東西,這也就證明,貢紮西這群人終於將懷疑的對象落在瞭自己的身上。
當初他也是順手牽羊拿走瞭幽寒珠,以此栽贓到北漢人身上,挑起北漢人與青藏喇嘛的矛盾,而事實上也確實達到瞭這樣的效果。
隻是幽寒珠遺失之後,貢紮西這群人卻是鍥而不舍,一直在追尋下落,先前如同幽魂一般纏住北漢人,卻不想如今在楚國京城,這群喇嘛竟然也盯上瞭自己。
齊寧不知道古象王國那群喇嘛到底有多少人來到京城,特別是貢紮西,卻不知現在人在何方,不動聲色道:“偷走東西?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們的盒子,不是被北漢人偷走瞭嗎?難道他們還沒有交還給你們?”
“東西不在他們手中。”喇嘛冷笑道:“我們那天抓瞭他們一個人,用瞭各種方法審問,他一直說那天盜走東西的不是他的同伴,從來都沒有改口,一個人是無法承受那麼大的痛苦卻依然在撒謊。”盯住齊寧眼睛:“後來我們想到,那天在東齊的驛館之中,除瞭北漢人,還有你們楚國人,也許是你們派人偷走瞭東西,故意要挑撥離間。”
齊寧心下一凜,暗想這些喇嘛終於想到這一點,看來因為這件事情,這幫喇嘛確實是費心費力,但他臉色淡定自若,冷笑道:“你們懷疑到我身上,所以暗中盯著我,煞費苦心脅迫女人,想要在這裡加害於我?嘿嘿,出傢人慈悲為懷,我看你們這群喇嘛毫無底線,當真是卑鄙得很。”
“隻要拿回東西,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願意承受。”喇嘛一臉怒色:“你是楚國的貴族,卻要做偷竊之事,那.....那也不光彩!”
齊寧抬起腳,踩在喇嘛身上,冷聲道:“古象王國的喇嘛,加害楚國的侯爵,你這是要挑起兩國的紛爭嗎?貢紮西在哪裡,讓他來和老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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