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苴羅侯大吼而來,黃忠也是雙眼一瞪,放棄瞭眼前的兩名鮮卑小將,躍馬同時向前沖瞭過來。
來之前,受傷的太史慈曾告訴過黃忠,說是鮮卑騎兵尤其註意兵法,一旦要被其包圍,應馬上撤離,而非是與其糾纏。當時就是因為太史將軍看出形勢不對,退的快,這才隻是受傷而沒有將命留下。
黃忠深知太史慈的能力,即然此人這般說法,那應該是沒有錯的。隻是這一次即然受張超之命要給鮮卑騎兵一個厲害看看,那自然就不能隨隨便便的撤退,否則就是辜負瞭主公的信任。
那即知鮮卑騎兵註重於兵法,黃忠就決定來一個中間開花,如果可以將對方的主將斬於馬上,想必對方陣形必定大亂,如果是的話,那便是有瞭可以取勝的絕好良機。
黃忠打定瞭主意,要殺瞭苴羅侯,這便在明知可能會進入到包圍圈時,依然打馬前來,無所畏懼。
黃忠沖瞭過來,這引得苴羅侯就是一陣的高興。
之前以騎兵對步兵,都未將太史慈的性命留下,使得苴羅侯很是生氣。現在立功的機會又至,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這便也是一聲狂嘯,騎馬而至。當下,在兩匹八健馬的沖鋒之下,兩人手中的長刀在半空中相擊在瞭一起。
鮮卑騎兵訓練,最為看重的即是陣法和手中的力量。
在他們看來,有瞭陣法,就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著鮮卑騎兵的整體實力;有瞭力量,便可以在雙方交鋒之時,借用馬匹之沖力以力取勝。
做為鮮卑騎兵的大將,苴羅侯自然也是力氣極大之人,他在出手之機即抱瞭用力量取勝的想法,這一擊便是用足瞭八成之力。
在張超集團的武將之中,論力氣,怕是呂佈最大,這是毫無疑問的。接下來有好幾人可以躍入到第二梯隊,比如說典韋、趙雲,張遼等人,自然也是有黃忠的。
歷史中的黃忠年到七十依然可以拉開二石之弓,即是240斤,更不要說現在正是人到四十,年輕立壯之時瞭。手中的卷雲刀隨其手臂的揮舞,帶著一股巨風便風壓而至。
兩個大刀沒有退縮的於半空之中就此相擊在一起,頓時一股震耳欲聾的鐵器響擊之聲傳出,竟然引得兩人都是鼓膜一震,雙臂一顫。
“好大的力氣。”自認為力量僅僅是輸於大哥軻比能的苴羅侯在這一個照面的攻擊之後,心中不由大駭。
黃忠同樣也有些震驚,他沒有想到對方的力量會如此之大,隻是現在確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去考慮什麼,就在兩人一個照面交手一回合分開之後,六名鮮卑小將己經合馬向自己攻來,他們是想來仗著人多撿便宜的。
手中卷雲刀連續的揮舞著,將六名沖來的鮮卑小將逼退。剛剛做好這些,苴羅侯又打馬向他沖瞭過來。
這是要用疲勞戰術對付黃忠。
如果是一對一的對付鮮卑小將,黃忠自然不懼。便是一對一碰上瞭苴羅侯,他也有信心在五十回合之後將其拿下,但若是這些人合在一起,不停歇的攻擊,那黃忠便終有一刻會因為力竭而出現不敵,那個時候就會有生命危險瞭。
不敢小視於苴羅侯的攻擊,黃忠被迫又與其交手在瞭一起,依然是鐵器交鳴之聲,兩人策馬交錯而過。還是六名鮮卑小將又合圍而來,繼續消耗著黃忠將軍的體力和尋找任何可能出現的破綻。
“將軍危險,大傢一起上。”十餘名所屬黃忠的親兵,眼看著將軍陷入到瞭包圍之中,這便一聲聲吶喊響起,意欲沖來解圍。
隻是原本人數就不如鮮卑的這些騎兵,根本就沖不破眼前的防線,所做做的隻是遠遠的看著主將被分割開來,陷入到危險之中。
雙方又交手瞭二十餘回合,不斷的舉刀撞擊之下,黃忠感覺到雙臂己有些發麻,臉色不由變得焦急起來。
鮮卑騎兵的強大,真是讓黃忠有些出乎意料瞭。這一次他以奇襲的方式出現,原本以為可以重創鮮卑軍,可誰想到,人傢根本就不在乎,而是以逸待勞全力一戰,如此除瞭剛開始占瞭一點便宜外,後來就進入到瞭膠著的狀態之中,以至於現在要落入到下風瞭。
這其中自然有黃忠不瞭解敵情就輕敵冒進之原因,但也有三千騎兵實力還不夠強大,訓練不足的原因。
張超集團中的騎兵,最為精銳的自然是訓練時間最長,也經過瞭戰火冼禮最多的張傢重騎兵最為精銳。其次就是張傢軍輕騎兵,他們的弓箭遠射和靈活集結,快速進攻和遠程騷擾能力,往往可以讓敵之頭疼,被視為第二精銳毫不為過。在往下屬便是呂佈所帶的先鋒軍和趙雲將軍所帶的龍虎軍。
這兩支騎兵同樣經過瞭數次大戰,其中己有不少的騎兵成熟成長瞭起來。倒是黃忠所帶的這三千騎兵,不過是找瞭一些身形矯健者臨時拼湊而成,雖然也經過瞭一定磨合期的訓練,但要對上同樣精銳的鮮卑騎兵,優勢便不明顯,甚至時間一長還會出現劣勢也就在情理之中。
話說鮮卑騎兵,論之作戰能力比匈奴騎兵還是要強上一些的。他們長年生活於塞外,那裡資源匱乏,為瞭獲得生機,所能做的便是與戰馬高時,就要準備上陣作戰,為瞭自己的生存而去拼命。試問,這樣的人騎術又怎能差得的,打起仗來的破壞度又豈能低瞭呢?
在有人數上的優勢,原本是攻擊一方的黃忠就此陷入到瞭劣勢之中。僅僅是這一會的工夫,他所帶的三千騎兵便己陣亡瞭七八百騎,如果繼續下去,這個數字怕還會在不斷的擴大之中。
黃忠被七人所圍,是越來越心驚,在回頭看向自己所帶的騎兵,正被鮮卑騎兵的各式沖擊花樣所重創,更是一臉的憂慮。
黃忠不怕自己有損,甚至就是戰死他也沒有可畏懼之地。如果不是張超,他現在還隻是一個在長沙看城門的伍長而己。現在他不僅當上瞭將軍,便是連兒子黃敘都受到瞭重用,成為瞭張傢軍中唯一外姓之小將軍。自己又續瞭弦,娶瞭三個漂亮的年輕女子,享盡瞭齊人之福。
這一切都是張超重用他的結果。所謂士為知己者死,為瞭報答重用之恩,便是戰死又有何懼。隻是這三千騎兵可是主公的人馬,他們若是跟自己一起戰死在這裡,那便是他之過瞭。
黃忠為瞭手下三千騎兵,那也是不能輕言妄死的,他需要做的也是拼盡瞭最後一絲的力氣。
為瞭報答張超重用和信任之恩,黃忠是憋足瞭力氣,揮著卷雲刀一次又一次的與苴羅侯和六名鮮卑小將對攻著。雖然說力氣以不如剛才,可氣勢上給人的感覺依然還是十足。
“此人不簡單,必要殺之。”連鬥瞭不止五十個回合瞭,眼看著並州軍的這位大將軍己有力竭之勢,但依然還是可以與自己糾纏,甚至是有機會還會進行反擊,苴羅侯的心中就下瞭必殺黃忠的決定。
就對手而言,大哥軻比能就曾經說過,隻有殺死一途。隻要殺得多瞭,那對手就會越來越少,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沒有對手,那個時候,天下間便可任由你隨便馳騁與掠奪瞭。
“殺瞭這位漢將,我有重賞。”苴羅侯決定要留下黃忠的命令瞭,這就在策馬猛沖的同時下達著軍令。
原本還隻是與黃忠纏鬥,想著消耗他的體力的六名鮮卑小將得命令之後,便不在隻是來回沖擊,而是躍馬而至,來到瞭黃忠的左右,手中的刀,槍一起向前招呼著。
不在纏鬥,開始瞭近戰,這自然是黃忠所期盼的。剛才這些人與自己隻是一擊即退,引得他便是想殺人也尋不到機會,現在六人就在眼前瞭,他便擁有瞭更多的機會可以擊殺對手。
與此同時,因為大傢離得近瞭,黃忠自身的安全也受到瞭威脅,畢竟是近戰之下,刀劍無眼,弄一個不好,就會將他所傷。
隻是此時,黃忠己顧不得這些瞭,他早就將自己的安危置之於外,現在要做的就是憑自己的力量多殺幾名鮮卑小將,為主公將來平定天下少一個敵人而努力。
“呀!”一聲聲大喝,黃忠是連連出刀,手中的卷雲刀也被他揮舞到極致,此時此刻他便是連體內的潛能都發揮瞭出來。
在黃忠的刀揮舞之間,一名離得較近的鮮卑小將因躲閃不及,被一刀劈中身體,當即人由馬上墜落,身子分成瞭兩半。
黃忠的勇猛,讓苴羅侯和眾將一愣的同時,眼中殺氣更重,出招的速度也變得快瞭起來。
一時間,黃忠能做的隻是揮刀而擋,手臂上一次又一次的傳來瞭重力,使得他握著大刀之手都變得有些松動起來。
眼看著繼續下去,黃忠手中的卷雲刀早晚會落下,那個時候,怕就隻有任人宰割之分瞭。而此時,在後方,一陣人群騷動之聲傳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