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可壯被憋得臉色通紅,自己給崇禎賣好,結果人傢皇上沒看上,將自己一同狠批,到瞭朱傑這裡,看似朱傑有點認慫,可是最後一句話,就差直接扇自己一耳光瞭!什麼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老子是都察院的左副都禦史,比你這個順天府尹還要高一級呢,風聞奏事,那是本官的職責所在啊!
“朱傑,你不要出口傷人!”
房可壯喝道。
朱傑嗤笑道:“房大人,出口傷人?你老人傢腦袋被驢踢瞭吧?你說我作為順天府尹辦事不力?你怪得瞭我?我從關外回來第三天就發現瞭鼠疫,當時鼠疫進入京城已經不下半月瞭,京城各地都有患病的病人,你們都察院難道都是瞎子?你老人傢眼花瞭?難道就沒有看到?是我辦事不力?還是你們這些人沒有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你說我賺的銀子都改上繳朝廷,這些銀子銀子都是本官靠著本事掙來的,我上繳朝廷那是有感於皇恩浩蕩,可不是什麼因為我發瞭國難財,賺瞭昧心錢,你有膽子,就去永定門喊一嗓子,我朱傑賺瞭昧心錢,如果你能夠走著離開永定門,我就將三百萬兩銀子全部上繳朝廷,如何……”
房可壯臉色一滯,擦瞭,去永定門喊一嗓子?那才是真的找死呢,不要說去永定門喊一嗓子,即便是在朝陽門喊上一嗓子,也絕對會有人把自己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啊……
房可壯冷哼一聲,答道:“你是沒有賺老百姓的昧心錢,可是你賺瞭京城上下同僚與商賈的昧心錢,據本官所知,最貴的一副藥,都已經賣到瞭一千兩銀子,一千兩銀子啊,你這是要讓朝中同僚傾傢蕩產,你居心何在?還說你不黑心?”
“切!”
朱傑冷笑一聲,答道:“房大人,我就希瞭奇瞭!我又給我的藥草定價一千兩白銀嗎?我逼迫著哪個同僚掏一千兩銀子買賣來著?我逼迫著那個富商買賣來著?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們自己願意將價格炒上去,自作自受,如果不是貪生怕死,我朱傑一兩銀子都拿不到手裡……”
朝中的群臣一個個向著朱傑瞪瞭過來,擦瞭,是願意將價格炒上去嗎?你特麼的一天時間就給官僚和富商發放有數的一點藥皂、護具,我們不搶行嗎?貪生怕死,姥姥,誰活得好好的,也不想死啊……
“怎麼瞭?”
朱傑感覺到瞭眾人不善的眼光,愕然道:“諸位大人,難道本官說錯瞭?兩個月前,皇上在大殿之上勸各位大人捐輸,你們之中有幾個肯掏銀子的?最多的也不過拿出來三五百兩銀子吧,也不過十來個人肯捐輸吧?你們一個個的都哭喊著窮啊、窮的揭不開鍋啊,怎麼一眨眼的時間,你們一個個瘋狂的買草藥、藥皂護具?一擲千金啊,嘖嘖,真的讓本官開瞭眼瞭,真的讓皇上開瞭眼瞭……”
“哼!”
崇禎在龍椅之上狠狠的怒哼瞭一聲,想想就來氣啊,自己這個皇上還真的是做的窩囊,自己就差給他們這些臣子跪下瞭啊,特麼的,誰舍得為朝廷掏出點銀子來?
“你們這些混賬,朕問你們借錢的時候,你們一個個不是都說自己是窮光蛋嗎,你們、你們還真的窮啊,看看陳演,看看陳演!僅僅是一樁買賣就賺瞭七八萬兩,如果不是朕發現的早,他賺上十幾萬兩都有可能!這僅僅是一樁買賣,這些年來,他到底撈瞭多少?不要給朕說你們一個個都比陳演清廉,你們現在說出來的話,鬼都不相信!”
崇禎不斷的咆哮著,殿中的群臣一個個噤若寒蟬,哪個還敢說話?再將皇上給惹急瞭眼,大傢就都沒有好日子過瞭!
不過,現在貌似崇禎就已經氣急瞭,欺負人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朱傑拼瞭老命方才將京城兩百萬人的小命保住瞭,你們竟然還敢找茬兒挑刺兒,不給你們點教訓看看,你們實在是不知道好歹!
“傳旨,朝中所有官員,有一個算一個,罰俸三個月,你們不是心疼錢嗎?朕讓你們心疼一個夠!”
崇禎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