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華和徐甘一起在巡檢司的前院中漫步,因為巡檢司的弓手們都去訓練巡邏去瞭,所以前院現在很安靜。
徐甘小心翼翼的跟在張世華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喘,張世華夜破獨眼狼的那次,實在是把他嚇怕瞭。
徐甘跟著張世華走著走著,忽然發現前面的張世華停下瞭腳步,張世華一停他也忙停下瞭腳步,腦子裡更是思緒亂飛,想著張世華找他到底是為瞭什麼事。
張世華轉身看著徐甘道:徐郎中,本官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到是放松些嗎。
徐甘擦瞭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對張世華道:小人沒事,小人放松的很、放松的很。
張世華看他這個樣子,心中無奈的一笑,也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開口對徐甘說道:想必徐郎中你也知道,在巡檢司中弓手們最容易受的就是外傷,最難好的恰恰也是外傷。
冬天還好,可要是一到夏天,往往一個小的傷口一發炎,就能要瞭一個漢子的命,雖說現在還沒有到夏天,可總不能下瞭雨再補屋子吧,所以本官就想問問,關於這件事徐郎中你有什麼辦法嗎?
徐甘聽到張世華的問題,沉思瞭片刻後說道:大人深謀遠慮小人佩服,可是大人所說的問題,小人無能,實在沒有辦法解決。
張世華聽瞭徐甘這話,也不奇怪,沒辦法就對瞭、有辦法張世華才奇怪呢,畢竟現在這個時代並沒有抗生素,炎癥在現在就和絕癥差不多。
張世華之所以會怎麼問,也隻不過是為自己接下來的話做個鋪墊而已。
於是張世華又說道:本官曾在一本古醫術上,看到過有關炎癥的一些奇怪解釋,在那本醫書上說,傷口發炎乃是因為傷口受到瞭一種叫細菌之物的感染。
說著,張世華就看向瞭徐甘,對徐甘道:徐大夫本官不通醫術,不知這種說法對不對?
徐甘撓瞭撓頭,對張世華道:這種說法小人卻是從未聽說過,不過以小人看來,既然大人是在古醫術上看到的,小人估計應該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小人請問大人,那本古醫書上有治療炎癥的辦法嗎?
張世華聽瞭徐甘的話,搖瞭搖頭道:可惜的是,那本醫書上也沒有辦法治療傷口發炎,但是卻有一些避免傷口發炎的辦法。
哦,徐甘聽到張世華這話,雙目一瞪,看向張世華,好奇著張世華到底會說出什麼樣的方法來。
張世華看著徐甘說道:古書上說,高溫可以殺菌,故而止血所用的佈條,最好用熱水煮過,而且越是骯臟細菌就越多,所以止血所用的佈條最好使用白佈。
除此之外,傷員的病房四壁上也最好刷上一層白石灰,用做殺菌,且傷員所住的病房也要時時打掃,以保證病房的幹凈整潔,且傷員生病時,也要時時通風讓傷員多透透氣,據說這樣也有利於傷員的病情。
其實張世華所說的這些話,在後世隨便一個人都知道,隻能算是衛生常識,可是這基本的常識在現在的人聽來卻是十分新奇的,比如高溫殺菌;幹凈整潔不易得病等等,都是及其新奇的。
而徐甘聽到張世華的這些話,也是連連點頭道:怪不得得瘟疫死瞭的人的屍體要燒掉才沒事,原來是高溫可以殺菌。
而後徐甘忽然向張世華大禮下拜道:大人所提之法可利千秋,小人謝大人傳授。
張世華將徐甘從地上扶起來道:徐大夫嚴重瞭,本官對醫術隻是個門外漢,所懂得就隻有剛才這些,傳授二字本官實在是當不起啊。
徐甘這回卻執拗的說道:大人此法若是可行,影響之大乃是小人難以想象的,或許憑借此法就足以使大人名垂青史,大人明知如此依然毫無保留的告之小人,大人對小人如此信任,那大人受小人這一拜也是應該的。
張世華看攔他不住,就對他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也拜托徐大夫您一件事。
徐甘聽瞭這話,對張世華道:大人請說,隻要是小人能做到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絕不說一個不字。
張世華將徐甘扶起後,笑著對徐甘說道:不用你上刀山,更不用你下火海,我隻是想讓你傳授給巡檢司的弓手們一些基本的急救之術,你也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要是巡檢司的弓手們人人都懂一些急救之法,哪怕隻是止血的辦法也能大大減小弓手們的傷亡不是。
大人深謀遠慮,小人一定傾囊相授,徐甘恭敬的說道。
好,那就拜托徐大夫瞭。
而後張世華又囑咐瞭徐甘兩句,並對徐甘交代瞭一下授課的時間,四天後正式授課,時間就在晚飯後的半個時辰。
事情都交代清楚後,徐甘就告辭離開,回去準備去瞭。
徐甘離開後,張世華也沒有閑著,而是出瞭巡檢司去瞭校場上。
在校場有大約五十名弓手在這裡訓練,張世華給巡檢司弓手定的規矩是,每天一半人訓練、一半人巡邏,隻要不是全員出動剿匪外,就不會有什麼例外。
現在弓手們的訓練,張世華以不怎麼插手瞭,弓手們的訓練現在都是由各排排長決定的,張世華隻不過是每天上下午在校場練練筋骨,而弓手們顯然也都知道張世華的習慣瞭。
因而張世華習慣去的那個訓練地點是不會有其他人去的,而校場上的弓手看到張世華時,也隻是向張世華彎腰打個招呼,就繼續自己的訓練去瞭。
而鎮上的鎮民也早就習慣瞭弓手們每日在校場上的訓練,這都十一月份瞭天氣冷的刺骨,校場外也早就沒有什麼閑漢在這裡看熱鬧瞭。
張世華在校場上將身子活動暖和後,張世輝過來瞭。
張世華看到張世輝好像有心事,沒等他開口便對張世輝道:世輝有什麼事嗎?
張世輝聽到張世華的問話,笑著對張世華道:什麼都瞞不過大哥,倒還真有些事情。
哦,世輝來我們邊走邊說。
兄弟兩人漫步在校場邊,腳下踩著枯黃的樹葉,身後則是弓手們訓練的呼喝聲。
張世輝開口道:大哥現在一到冬天,兄弟們冷的連手都伸不出來,訓練的成效是一天不如一天,而且兄弟們每日訓練、巡邏,日子過的實在是枯燥的很,雖說兄弟們還沒有私下抱怨的,但是小弟卻也能感覺的出來。
張世華聽到自傢兄弟這話,也是一下反應瞭過來,是啊現在的人可沒什麼娛樂,到瞭冬天可不枯燥嗎,更不要說整日在巡檢司訓練的弓手們瞭,他們都是年輕小夥子,整日這樣兩點一線的生活,的確也是有些難為他們瞭。
張世華想到這,拍瞭拍張世輝的肩膀道:世輝你這回可真是及時的為大哥提瞭個醒啊。
大哥想到一個好主意,可以讓弓手們活躍起來。
哦,大哥果然厲害,這麼快就能想到辦法。
世輝你覺得蹴鞠怎麼樣,張世華停下腳步對張世輝說道。
蹴鞠,張世輝聽到這話一愣道:大哥這個好是好,可是咱們巡檢司的兄弟都是農傢出身,會玩蹴鞠的估計沒幾個。
張世華看著自傢兄弟笑道:世輝你大哥說的這個蹴鞠,和你知道的蹴鞠可有些不太一樣。
不一樣,那大哥您說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張世輝看著張世華一臉好奇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瞭,張世華道:正好明天我準備給巡檢司的兄弟們放三天假,這三天正好夠我們準備的。
張世輝聽著自傢大哥的自言自語,心中充滿著好奇,但還是忍住瞭好奇,沒有向張世華發問。
而張世華心中卻是暗想著:我要是現在就把足球發明出來,以後國足估計也就不會再那麼臭瞭吧。
想到這,張世華臉上也不禁露出瞭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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