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一直舉行到瞭傍晚,酒足飯飽的賓客們才陸續的告辭離開。
而在這個過程中,盡管張世華對賓客們的勸酒是能避就避,可依然還是喝瞭不少的酒,也幸好有張世輝這個盡心盡力的擋箭牌,再加上這個時代的白酒酒精度數並不算高,所以張世華才沒有喝醉。
而至於張世輝,他早在半個時辰前就被李五和周鐵他們抬走瞭。
別說張世輝瞭,就連張世華的老爹和二叔,今天喝的也是爛醉如泥,以至於賓客們都是讓張世華這個新郎官送走的。
當張世華面帶微笑的將最後一批親戚送走後,忙活瞭一天的張世華也不禁長舒瞭一口氣,說實話這一天可真是有夠累的,不過張世華一想到新房中的美嬌娘時,也就顧不得抱怨這些瞭。
不過再去新房前,張世華還要換一身衣服,因為按照現在的規矩再進洞房時,張世華是要換一身綠袍的,雖然張世華不喜歡,但是他還是換瞭。
等換好瞭衣服,張世華吩咐瞭一聲管傢張伯後,便迫不及待的大步的走向瞭新房。
而在新房前,還守著兩個小丫鬟,正是張世華的貼身丫鬟王二姐和郭薇兒的丫鬟小紅,兩個人見張世華這個姑爺走過來,皆是向張世華行瞭個禮,而張世華則是一臉微笑的擺手,讓她們兩個退下休息去瞭。
等兩人離開後,張世華推開瞭房門,邁步走進瞭新房中,而後又轉身將新房的門栓插上。
而在裡屋,郭薇兒蓋著大紅蓋頭,正在床上坐著。當聽到張世華的開門聲後,郭薇兒的雙手下意識的揉捏起瞭手上的手絹,顯得有些緊張,是的就是緊張,雖然她和他算是從小就相識瞭,可是真等到這個時候,郭薇兒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尤其是她心裡不自覺的想起,自己表姐給自己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時,就更加的緊張瞭。
至於郭薇兒的這種想法,張世華顯然是不知道的,因為現在,他心中隻想盡快看到自己的妻子。
於是他大步的走進瞭裡屋,裡屋的桌子上,有兩支小孩子手臂粗細的紅蠟燭正在燃燒,蠟燭的光很亮,將屋子裡的一切都照的十分清楚,而從蠟燭的光亮中看張世華的新房,新房中的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一絲不茍。
不過張世華的註意力顯然不在新房的佈置上,因為當他走進裡屋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目光,就都被坐在床上的郭薇兒吸引瞭。
看著郭薇兒,張世華的眼睛中充滿瞭柔情,而這種眼神,估計外人從來沒有從張世華的眼中看到過,因為張世華隻有在看到郭薇兒時,才會下意識的露出這樣的眼神。
再說郭薇兒,雖然現在郭薇兒的頭上依然蓋著大紅蓋頭,可是她也能清晰的感覺的到他的到來。而後,郭薇兒聽著他那越走越近的腳步聲,心中的緊張感,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消散的一幹二凈。
再然後郭薇兒就感覺到,他走到瞭自己的身邊,然後也坐到瞭自己的身邊,現在自己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因此自己的心跳也在不知不覺中加快瞭。
坐在床邊的張世華,看著身邊的郭薇兒,伸出瞭雙手想掀開她的紅蓋頭,雖然按照習俗,張世華現在應該用桌子上的那桿小秤的,但是張世華不想用秤,因為他想親手掀開她的蓋頭。
因為想,所以他這樣做瞭,看著蓋頭下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孩子,張世華不禁有些癡瞭。
然後,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柔聲對著她說道:“娘子,你真美。”
至於郭薇兒,她看著張世華那充滿著柔情和火熱的眼神,並沒有有所閃避,而是用著同樣柔情的眼神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而當她聽到他那句發自內心的稱贊時,還是不禁有些感到臉紅,但是並不在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被自己的丈夫真心稱贊,而感到的甜蜜。
而看到郭薇兒這個樣子,張世華的心就更加的火熱瞭,於是他起身走到瞭那張擺放著蠟燭和秤桿的圓桌前,拿起瞭桌上的哪壺酒,向杯子中倒瞭兩杯酒。
然後他拿著酒杯,又轉身走到瞭郭薇兒的身前,坐到瞭原來那個緊挨著郭薇兒的位置,對著郭薇兒道:娘子,該飲“合巹bn酒”瞭。合巹酒也就是交杯酒,“巹”,俗稱叫做苦葫蘆,所謂合巹,就是把一個苦葫蘆劈兩半,用紅線系在兩瓢之柄,新郎新娘各執其一,象征夫妻二人永結同心,同甘共苦。
不過現在合巹酒也改成用杯子瞭,但是叫法還是一樣的。
而郭薇兒聽到張世華的話,也是點瞭點頭,伸手接過瞭張世華端著的一杯酒,然後夫妻二人兩手相交,喝瞭一個交杯。
酒喝完瞭,張世華從郭薇兒手中接過酒杯,又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後將目光轉向郭薇兒,目光中充滿瞭火熱。
郭薇兒看到張世華的眼神,也猜到瞭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於是她緊張的不敢動彈,看到張世華走過來還緊緊的閉上瞭眼睛。雖然在出嫁前,郭薇兒被教授過男女方面的知識。
甚至在箱籠底下,還有幾本春圖,隻是到瞭臨陣之時,被母親和叔母一番教誨後強記下來的東西,一下子就不知去向。
郭薇兒僵著身子,郭傢畢竟是縣中大族,雖然不至於男女七歲不同席那般嚴苛,但是等她過瞭十歲之後,父兄就再也沒有進過她的閨房一步瞭,更別說這種事情瞭。
隻見她強忍著羞澀,聽著他的夫君張世華的話,任由他解開羅裙,將衣衫一件件退開。
張世華主動引導著動作略顯笨拙的妻子,動作也是盡量溫柔。畢竟張世華在這方便也早就不是初哥瞭。直到張世華觸碰到肌膚,張世華立刻感覺到正在觸碰的嬌軀一下又繃緊起來。
張世華心中不由感到好笑,覺得郭薇兒還真是單純的可愛,但不也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會這麼喜歡她嗎。
不一會,張世華將剝得如白羊一般的嬌軀放倒在繡著鴛鴦的錦緞上:“n一刻值千金,娘子我們也該安歇瞭。”
一聲拖長瞭音調的雞鳴,讓簾幕低垂的床榻有瞭動靜。
郭薇兒撐著床鋪,勉力想坐起來。可是平常的時候很輕松的動作,不僅僅是帶著私密之處火辣辣的疼著,身子骨也像是被弄散瞭一樣,渾身上下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再一想到昨夜,從一開始的僵硬拘束,到後來不由自主的迎合,她就忍不住紅瞭臉。不敢看躺在身邊的張世華,隻是用盡瞭雙臂的力氣想要坐起來。
當她快要起來的時候,一雙手突然按在瞭腰間。郭薇兒渾身一驚,雙臂中好不容易才積攢的力氣一下就沒瞭,登時就倒在瞭一副堅實的胸膛中。
張世華摟著郭薇兒纖絲柔軟的腰肢,在妻子耳邊輕聲道:“再多休息一會吧,我去和爹娘說一聲,沒事的。”
郭薇兒聽到張世華這話,有些嬌媚的瞪瞭張世華一眼,用手指在他腿上一擰,道:”還不都怪你。”雖然是抱怨的話,但讓人聽起來卻更像是小妻子對丈夫的撒嬌。
而後還是對著張世華道:“官人,你還是扶奴傢起來吧,奴傢還要為爹娘做羹湯,拜見傢中的長輩呢。”
張世華見此,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對著郭薇兒點瞭點頭。
而後郭薇兒就在張世華的照護下起身,穿戴好瞭衣服,夫妻倆一起出瞭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