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興阿一口氣顛出瞭幾十裡,跑到瞭廊坊才喘瞭口氣。這個時代廊坊還沒修車站,離興盛發達還有幾十年,眼下就是個不起眼的小村子,果興阿在這裡休整也不怕露瞭行跡。
今天這仗,敗的有些莫名其妙,誰也弄不清楚到底出瞭什麼事。果興阿捫心自問,自己的戰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在江南偷襲太平軍的時候,也一直是這麼幹的,就算聯軍比太平軍強些,也不至於搞得果興阿這麼狼狽。唯一的不同,就是果興阿這次心急瞭,沒有等到凌晨三四點鐘,而是選擇瞭晚飯的時間動手。但就算是正面強攻,也不至於這麼悲催。
果興阿這次真的吃瞭大虧,就算給黃達平打尿褲子,被李秀成嚇得渾身顫抖的時候,果興阿也隻是心理壓力而已,這次可是真負瞭傷瞭。顛的時候跑得太急扭傷瞭腳,被福全按著頭又弄傷瞭脖子,對於大小數十戰,毛都沒傷到一根的果興阿來說,這次可真是破天荒的。更惡心的是,果興阿想破瞭頭也想不明白,河西務鎮裡怎麼會有埋伏,外面賽馬的兩撥人又是怎麼回事。
“福全派人回去,讓譚紹光帶騎步團過來增援吧!長祿的人也過來,下次不能再大意瞭。”果興阿心虛的厲害。
“嗻!”福全答應瞭一聲便下去傳令瞭。
果興阿揉著腳脖子,越想越鬱悶。部隊損失到是不大,隻有丁棍的手下折損瞭三十多人,其他人手下也就是傷瞭幾個,也沒有什麼重傷員。但是帳內的營連長們也是個個垂頭喪氣,首戰不利啊!中國人都講究個開門大吉,開門就碰釘子瞭,大傢的士氣頗受打擊。
“都說說吧!你們都遇見瞭什麼情況,這仗打得太亂瞭!丁棍你先說,怎麼中的埋伏!”太多的東西果興阿並沒有看明白。
“回大人,今天也是撞瞭邪瞭,我帶人占城門的時候還都好好的呢!洋人挺警醒,不過也不難弄,弟兄們料理瞭十幾個,也就太平瞭。但是剛一下城,街上密密麻麻的洋兵就沖過來瞭,騎兵步兵都有,弟兄們都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挨瞭一頓子彈。我們都沒帶槍,洋人又太多瞭,我隻能帶著弟兄們撤回來瞭。我挫動瞭大軍銳氣,有罪,請大人處罰!”丁棍主動請罪,畢竟他是第一個敗退的。
“上千人一頓齊射,你就死瞭三十來人?”果興阿聽出些不對勁的地方瞭。
“大人,他們沒齊射,有點像咱們行軍的樣子,是看到我們之後才開始裝彈開槍,有的打瞭有的沒打,子彈密度不大。”丁棍解釋道。
“你說這些洋兵,會不會是在列隊出城,剛好撞到瞭你們。”果興阿覺得自己這次好像是遇到瞭些倒黴事。
“經大人一說還真像,他們的隊列很整齊,騎兵也在步兵後面。如果當時他們是騎兵在前,直接沖過來,我這些弟兄怕是連一半都回不來!”丁棍也覺得這是部隊出城的陣形,因為火器部隊是步兵接敵之後,用火力打散敵人,再由騎兵追擊,所以騎兵一般放在步兵後面。
“媽蛋的,什麼情況?”果興阿有心下次動兵之前,先去廟裡拜一拜,這真是倒瞭血黴瞭。
“大人,很可能是河西務的洋兵要出來截擊那一千餘騎兵,剛好和我們的人撞上瞭。”多三站瞭出來。
“對瞭,你那邊是什麼情況,那一千多愣頭青是哪來的?”果興阿急忙問道。
“回大人,我也弄不清哪些人是哪裡來的,看裝束是咱們大清的官軍,可能是僧王手下的人馬。”多三看見的時候已經打起來瞭,他也不知道前因後果。
“就說你看見什麼瞭吧!”果興阿也隻能靠猜瞭。
“我部接到大人的命令之後,就趕往河西務東北方向,準備截擊潰散的洋兵。但是我部到達運河附近的時候,洋兵的三百餘名步兵和五百多騎兵,已經和那些官軍騎兵打起來瞭。官軍騎兵約有一千五百騎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