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旭日隕落-名偵探果興阿
明治的遊街之旅走的很順利,別說伊藤博文,連個蛋都沒引出來,日本人好像是真的徹底臣服瞭。果興阿費勁巴力的把明治折騰到東京來,除瞭遊街示眾,當然還有別的目的,那就是給這場戰爭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姓名!”明治到達東京之後,便被關押在一個獨立且封閉的小院落裡,別說果興阿和平成天皇瞭,連皮潤民和瀧澤拓海都沒見他。到是一群軍情科的人,好像索命厲鬼一樣找上瞭們,直接把明治當成瞭犯人來審問。
“睦仁!”明治的氣焰一直很囂張,進東京城門的時候,他還在一直叫囂直接是天神的後代,可是真的對上兇神惡煞一樣的特工,這哥們兒慫的非常快。
“真實姓名!”臉孔好像雕刻出來的特工,態度非常的惡劣,動不動就要拍桌子。
“我就叫睦仁!”明治被嚇的一哆嗦,這輩子就沒人在他面前這麼兇過,連朕這個自稱他都不敢用瞭。
“媽的,冥頑不靈!讓他幫他好好想想!”特工又拍瞭一次桌子,然後召喚出瞭他的幫兇。
明治被嚇的夠嗆,這些人明顯是要對他用刑啊!一輩子沒挨過打的明治,瞬間便把臉變成瞭白紙的顏色,他是真的害怕。明治雖然常年生活在深宮,但是西鄉隆盛曾經帶他見識過民間的極苦,日本的官差們是怎麼刑訊犯人的,明治多少也知道點。不用什麼特別殘酷的刑罰,就是皮鞭子沾涼水,明治自問也是絕對扛不住的。好在滿洲人沒有拿出什麼恐怖的東西,他們隻是拿來瞭草紙和茶水。明治在等待筆墨,他覺得滿洲人是想讓他寫點什麼。可憐的明治還是知識不夠淵博,他太不瞭解中國文化瞭,自然不知道有一種刑罰叫做加官晉爵。
明治在不久之後就要示眾的,軍情科當然不能讓他身上有明顯的外傷,若是把他打成個血葫蘆,拿到什麼口供都沒用瞭。好在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有許多不傷皮肉也能讓人求生不能求**的辦法。明治被軟繩捆瞭起來,然後草紙蓋在瞭他的臉上,特工們毫不客氣的一口茶水就噴瞭上去。一張、兩張、三張、四張,明治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覺得自己正在被從這個世界抽離。可就在明治陷入迷離的時候,一道光出現在瞭他的眼前,他的呼吸又順暢瞭。
“你叫什麼名字?”明治在玩瞭命的喘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特工,又重復起瞭剛剛的問題。
“我真的是睦仁!”明治哭瞭出來。
“再讓他想想!”特工對明治的答案表示不滿意。
明治的臉上又被糊上瞭草紙,終於熬到瞭七張,然後又有瞭光明。可是這次沒有問答瞭,行刑人讓明治稍喘瞭一口氣,馬上就是又一張紙蓋瞭上來。明治終於知道瞭什麼叫酷刑,血肉模糊並不殘酷,這種永遠在生死的邊緣掙紮,才是最大的折磨。足足瞭折騰瞭五次,意猶未盡的特工才再次罷手。
“名字?”雕塑臉的問題變得更加簡明。
“我不是睦仁,我……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明治已經崩潰。
“他病的不輕啊!單是靜思,怕是真的想不起瞭,給他治治病!”雕塑臉要換花樣。
明治很害怕,這些傢夥折磨人的手段實在是太陰損瞭。不過這次出現的刑具依舊普通,看不出任何的危險。特工們拿來瞭銀針,似乎想讓明治瞭解一些中國傳統醫學-針灸。不過他們下針的位置很特別,不是穴位,也不是經絡,而是明治的腳指甲。手勁奇大無比的特工,把一根根銀針刺入瞭明治的腳趾,明治感覺自己的腳指甲都快給挑下來瞭。巨大的疼痛讓明治幾乎瘋狂,可是他的喊叫卻被毛巾封堵在瞭自己的嘴裡。
“名字?”雕塑臉在明治每個指甲都*瞭無根針之後,再次發問。
“我……你…………啊……”明治的意識已經迷亂。
“沒什麼效果,拔出來吧!”雕塑臉搖瞭搖頭。
特工們拔出針灸的手法和起釘子一模一樣,每根針被拔出來,明治都要狂抖上一陣。巨大的疼痛讓他像魚一樣,不停的挺著身子,不過捆的實在夠嚴實,明治隻能原地抽搐。五十根針都被拔出來之後,明治很幹脆的暈瞭過去,然後一碗涼水便被潑到瞭臉上。
“名字?”雕塑臉似乎沒有其他的問題。
“我真的是睦仁,你殺瞭我吧!”明治現在非常後悔,京都城破的時候,他就應該立馬自殺。
“你為什麼是左撇子,你臉上的麻子是哪裡來的?”雕塑臉似乎相信瞭明治。
“我天生就喜歡用左手,隻是之前父皇一直不許,所以才強忍著。從我登基之後,每人管束瞭,我便又用起瞭左手。我臉上的不是麻子,而是傷疤,有一次我和西鄉隆盛學習使用火槍的時候,不小心被*傷到瞭!”明治的回答還算完美。
“登基前後,你的字跡差異也很大?”雕塑臉還有些疑問。
“我習慣用左手,右手的字從來寫的就不好,恢復用左手之後,字跡自然就好瞭!”明治的解釋又很合理。
“孝明天皇是怎麼死的?”雕塑臉不再糾結明治的身份。
“我不清楚父皇是怎麼死的!父皇駕崩前,妃嬪堀河紀子身邊的女官找到我,說父皇很快要駕崩,公卿們將輔佐我登基,要我乖乖配合!我知道父皇駕崩有古怪,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明治在這個地方耍瞭花樣,當初吵著要看歌舞的那個人就是他,他也是弒君行動的參與者。
雕塑臉沒再問什麼,派人看好瞭明治,便帶著明治的口供離開瞭。其實像雕塑臉一樣忙碌的人有許多,三條實美、巖倉具視等人的口供也是一樣要錄取的,果興阿正等著呢!進展也都差不多,不過是大傢用的刑罰略有差異而已。
福順帶著大傢夥的口供進入禦所的時候,果興阿正躺在天皇的正位上,平成天皇陛下則正在給他挖耳朵。如此有失威儀的舉動,絕非臣子可以見的,若是換瞭皮潤民等人,肯定會躲得遠遠的,但是福順畢竟不同。福順是果興阿的傢人,穿房過屋妻子不避,兩口子又沒脫瞭衣服辦事,福順可以隨意的在附近逗留。
“看來和咱們之前分析的差不多,就是巖倉具視他們這幫人謀害瞭孝明,明治這小子還真是弒父的幫兇!”明治早就是沒認,可是巖倉具視等人全把他給賣瞭,果興阿看到的口供裡,把事情的個各環節全都說瞭一個仔細。
“躲糞桶裡捅人菊花,是哪個混蛋幹的?”果興阿仔細翻看瞭一遍,發現還卻少一個環節。
“公卿們沒有安排刺客,那個人不是他們派的。不過他們分析,這個事可能是伊藤博文做的。”一些不確實的東西,福順沒拿給果興阿。
“伊藤博文?宰輔之人還能捅人菊花?”果興阿的印象裡伊藤博文一直是日本的首相。
“伊藤博文功夫不錯,而且還學過忍術,是個能幹忍者的人。孝明天皇遇刺的那個時段,伊藤博文就在京都。巖倉具視分析,可能是公卿們的舉動遲遲沒有效果,長州藩的維新志士們等不及瞭,所以就派出瞭伊藤博文動手,不成想兩邊搞重瞭!”福順還真見過伊藤博文,感覺那個人斯斯文文的,不成想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傢夥。
“明治不是大室寅之佑啊?”果興阿有些不滿意。
“是的,大室寅之佑這個人是真的在戊辰戰爭中戰死瞭,已經找到瞭好幾個證人。明治真的是孝明的血脈,不過是個弒父的兒子而已!”福順到覺得沒什麼,雖然沒有離譜的貍貓換太子,但是明治弒殺生父,也是個千刀萬剮的罪過。
“不對,不對,那幾個證人肯定是明治餘孽,埋瞭就是瞭,明治肯定是大室寅之佑!”果興阿連連搖頭,他可知道日本人有多變態,殺親爹在日本也未必是多大的罪過,隻要明治是皇室正宗血脈,日本人就還會認他。
“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大室寅之佑就是南朝後裔,是他在操縱一切,是他命令公卿們弒君,也是他安排瞭伊藤博文捅孝明的菊花!然後他貍貓換太子,又殺害瞭睦仁親王,自己繼位成瞭明治。”果興阿忽然化身名偵探,沒有任何依據的搞出瞭一個結論。
“嗻,奴才這就去安排!”福順不知道為什麼,他也不想知道為什麼,把一切變成果興阿想要的樣子就是瞭。
平成天皇一直在邊上默默的聽著,當聽到明治屬實是睦仁的時候,她還有一絲高興。可是最後果興阿還是判瞭明治死刑,而且把他虛構成瞭另外的一個不相幹的人,平成天皇依舊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臉色變得很不好。
雕塑臉再次回到瞭明治的面前,這次他帶來瞭劇本,明治一時沒能夠背下來,然後他就有受到瞭虐待。特工們把他關進瞭污穢不堪的廁所,而且在他的腳心塗瞭蜂蜜,牽瞭一隻羊來舔。明治在惡臭的廁所裡狂笑瞭半天,大口大口的喘息瞭半天,終於把需要記住的東西深深的刻在瞭腦海裡,他變成瞭大室寅之佑。
“弒君叛逆,押赴孝明天皇靈前,凌遲處死吧!讓他們捅人菊花!”果興阿素來不喜歡虐待俘虜,也不喜歡以殘忍的方式殺人,但是對明治幹什麼他都很樂意。
平成天皇的臉色非常不好,果興阿也終於發現瞭,可是他卻說出瞭一句很奇怪的話:“我們也試試菊花呀!”同時臉上出現瞭壞壞的笑容。
“討厭!”平成天皇撲進瞭果興阿的懷裡,如同她的國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