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苒看起來有些挫敗感。
深呼吸瞭好幾次後，蕭苒終於道：“我說到瞭哪裡？嗯，我考上瞭聖三一學院，其實我可以有另外一種人生的，那就是我結束學業，找一份正經工作，然後徹底離開地下世界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但就在這個時候，清潔工卻是再次找上瞭我，希望我能去華夏和你建立聯系。”
“因為我改變瞭你的人生？”
看著楊逸一副吃驚的樣子，蕭苒猶豫瞭一下，道：“這麼說好像也沒錯，我真的都打算過上普通人的生活瞭，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無法收到清潔工的任務邀請。”
楊逸很是歉然的道：“對不起，真沒想到我會影響到你的生活，真的對不起……”
蕭苒皺眉道：“為什麼要道歉？”
“難道你不是被清潔工強迫才去的？”
蕭苒笑瞭起來，道：“不啊，我當然是自願去的瞭，說起來，我才不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呢，我從十歲起就被訓練成一個最出色的特工，難道你覺得我在吃瞭那麼多苦，並且樹立瞭一個偉大的目標之後，還能甘心回歸普通人的生活嗎？別逗瞭。”
楊逸怔瞭怔，道：“那你確實得感謝我改變瞭你的命運瞭。”
蕭苒撇瞭楊逸一眼，道：“我發現你這人臉皮挺厚的。”
楊逸笑道：“我這優點不太容易被人發現呢，好吧，你繼續說。”
蕭苒聳瞭下肩，道：“後邊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瞭，我剛見到你，就被華夏情報部門調查瞭，清潔工就像受瞭驚嚇的老鼠一下就又鉆回瞭洞裡，那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在你離開後接著離開瞭。”
楊逸皺眉道：“為什麼，為什麼清潔工的膽子這麼小，為什麼清潔工會終止進入華夏的計劃？”
蕭苒沒有直接回答楊逸的問題，卻是沉聲道：“在你看來，清潔工這種神秘組織的強大之處在哪裡？”
“強大之處？這個我說不好，我不瞭解清潔工。”
“那麼灰衣人的強大之處在哪裡？”
“灰衣人，就是強大啊，他們都能暗中影響世界局勢瞭，他們很厲害的，比如……我還是不知道。”
蕭苒搖瞭搖頭，道：“我來告訴你，不管是灰衣人還是清潔工，隻要是神秘組織，那麼他們的強大之處不是因為有多少人，有多少錢，也不是他們掌握著多大的能量，神秘組織的強大之處在於神秘本身。”
“在於神秘本身，我想想，好像有點兒道理。”
蕭苒正色道：“灰衣人很強大嗎？如果你知道灰衣人的總部在哪裡，成員都有誰，那麼灰衣人還有什麼可怕之處？不管是美國，英國，還是華夏俄羅斯解決一個不再神秘的組織很難嗎？這個世界是有秩序的，維持秩序的就是幾個大國，而清潔工隻能躲在暗處，在各個國傢無法註意到的陰影中存在。”
楊逸點頭道：“我明白瞭。”
“清潔工不能出現在任何國傢的正府視線中，不能引起任何國傢的註意，地下世界就是地下世界，一旦暴露在陽光下就會消亡，所以清潔工必須謹慎，任何可能導致暴露的行動都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蕭苒攤開瞭雙手，道：“所以清潔工極為謹慎，正是因為清潔工的謹慎，現在灰衣人已經成瞭幾個國傢的眼中釘，但清潔工還是隱藏的很好，而灰衣人呢，不管是美國還是華夏，這些世界大國的正府知道他們存在，隻是無法找到他們而已，所以說灰衣人能夠存在隻是因為他們足夠神秘，而不是足夠強大。”
楊逸皺眉道：“不管是灰衣人還是清潔工，他們存在的目的是什麼，為瞭錢？我覺得不太可能，灰衣人好像是以情報為主，而清潔工的存在就有意思瞭，竟然是幫人消除罪證，我明白瞭！”
楊逸突然叫瞭一聲，然後他興奮的道：“太容易理解瞭，清潔工的客戶是那些具有能量的人，清潔工幫這些人消除罪證，然後呢，清潔工就有瞭控制這些人的手段，在平時清潔工可能不需要自己的客戶來做什麼，但一旦他們需要自己的客戶做些什麼，那清潔工的客戶有拒絕的資格嗎？凡是清潔工的客戶就隻能任由清潔工擺佈，而這些客戶全都是各個國傢的精英……”
蕭苒厲聲道：“夠瞭！”
楊逸不再說話，蕭苒低聲道：“知道就好，何必說那麼多？”
蕭苒呼瞭口氣，低聲道：“想想挺可怕的……”
蕭苒沉聲道：“反正不管我們的事，記住，別搞錯自己的身份，我和你，我們都隻是小角色，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該想的。”
楊逸點頭，然後有些消沉的道：“所以你是被清潔工控制的？”
“不是，清潔工不控制自己的合作者，你可以說清潔工大氣，也可以說清潔工有足夠的自信，但是清潔工真的沒必要控制自己的合作者。”
“可你說清潔工極度追求保密。”
“是啊，你知道清潔工什麼？你能告訴誰？你能把清潔工的秘密告訴誰然後能威脅到清潔工？你有什麼證據？你除瞭知道自己是清潔工的合作者身份之外，對清潔工還有那些瞭解？”
一連串的反問把楊逸問住瞭，蕭苒極是嚴肅的道：“最關鍵的是，你覺得自己有機會出賣清潔工嗎？”
楊逸舉起瞭手，微笑道：“嗨，我可不想出賣清潔工，絕不，我隻想幹掉灰衣人，僅此而已。”
蕭苒也是擺瞭擺手，道：“我覺得你的事情挺有意思，所以我要加入瞭。”
楊逸愣瞭一下，道：“你要加入？”
蕭苒不屑的笑瞭笑，道：“偷笑吧，為你自己的辛運歡呼吧。”
楊逸急聲道：“不是，你為什麼要加入我……們，你傻瞭？”
蕭苒皺眉道：“你傻瞭嗎？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普通人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而你是我放棄普通人身份的起點，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清潔工和你之間的一切事情，雖然清潔工不強迫合作者做任何事情，可是埃爾文和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他為什麼不讓我離場，你覺得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是啊，很多事情根本就沒得選擇好不好。
楊逸笑瞭起來，然後他對著蕭苒微笑道：“歡迎加入，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都擅長什麼瞭，我要對你進行一下審核，然後才能決定是不是讓你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