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讓我取，我若不取，豈不是逆天而行？”
袁術揮手對身邊的陳蘭道：“速去備馬，點起一支精兵，跟我去總寨。”
陳蘭頗為擔憂的提醒道：“主公，如今我聯軍大敗，慘遭追殺，還是小心為上。”
袁術訓斥道：“你懂什麼，秦孟傑贏瞭又能如何？他隻有區區二萬騎兵，在與聯軍交戰中一定又有損失。他隻能得逞一時快意，我聯軍緩過氣來，虎牢關依舊彈指可破。”
陳蘭頓時恍然大悟，發現主公說的太有道理瞭，“主公英明！”
袁術恨道：“袁本初這傢奴所出的庶子處處針對我，一會我先到帥帳高坐，看他狼狽而回後，有何面目與我相對。”
少頃。
袁術提三千精兵出瞭大寨。
遠處塵頭大起，一彪騎兵來到。
袁術看到是聯軍內的服飾，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是那一路諸侯的兵馬，但他可以肯定不是袁紹的。
“來者何人，止軍！”
傳令兵奉命策馬而出前去查看，但是，立刻就被到來的兵馬淹沒瞭。
袁術這才發現，來的不是自己人，是敵人！
他下令戒備，但為時已晚。
“秦孟傑！原來是你！”袁術看清楚來人後，肝膽俱裂，“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聯軍諸侯眾多，兵員雜亂的很。袁術四處送糧食，秦野抓住那麼多將領，又怎能問不出名堂。若是其他時候，就算知道諸侯聯軍所在，他也沒能把握在五十萬聯軍的眼皮底下偷人傢的糧草。
但現在的情況就完全不同瞭，如今聯軍散落，收攏兵馬還自顧不暇，真是偷襲糧草的最佳時機。
秦野就連諸侯聯軍都擊破瞭，袁術那裡敢在這個時候跟秦野比劃，這不是找死嗎？
於是，袁術第一時間作出瞭決斷，扔下糧草大營，他就跑瞭。
夢想好像沒瞭。
……
諸侯們狼狽回到瞭總寨，清點一下首腦級人頭，一個沒少，都是松瞭口氣。
盟主袁紹，第一時間命令諸侯們派出所有將官，前往各處道路收攏敗兵。又派大將，嚴防死守大寨。
如今諸侯們個個都是受氣包倒黴蛋的模樣。
曹操見到諸侯士氣低落，忽然大笑。
“孟德大人為何發笑？”
這都什麼時候瞭，虧他還能笑得出來，病瞭吧？
曹操冷笑道：“勝敗乃兵傢常事，失敗一次就成這樣，還談什麼誅殺國賊匡扶社稷？我軍雖然敗瞭，但尚有幾十萬大軍。秦野雖然勝瞭，但隻剩下萬餘殘兵。隻需重鎮旗鼓，來日小心在意，破虎牢關依舊易如反掌。”
諸侯們這才從糟糕的心情中解脫出來，一拍大腿，“孟德大人說的太對瞭。”
諸侯們心情稍振，便打定主意，用人頭堆，也要懟死秦野。
袁紹深以為然，立刻道：“馬上傳令袁公路，讓他立刻派糧食，好讓回歸的將士吃頓飽飯，收攏軍心。”
話音未落。
大帳外狂奔進來一個人。
眾人定睛一看，說袁術，袁術就到瞭。
袁術發現自己來晚瞭，袁紹他們已經回來瞭。他這心裡就七上八下，咯噔咯噔的。
“公路，我正說傳訊給你派發糧草。既然你來瞭，快傳達命令給你的部眾。”袁本初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心虛。
其餘諸侯也是如此，畢竟他們敗的淒慘，唯獨袁術沒有參與這事。而袁術向來嘴巴不饒人，因此這時候誰也不敢看袁術。
袁術聞言，面皮抽搐瞭一陣。他深吸一口氣，淡定道：“糧草已經沒有瞭。”
“何出此言？”袁紹滿頭問號。諸侯們也是如此。
“被秦孟傑一把火給燒瞭。”袁術淡淡道。
什麼！糧草被秦野給燒瞭！
諸侯們先是肝膽俱裂，最後就是勃然大怒，個個怒視袁術，恨不得吃人的模樣。最讓諸侯們氣惱的是，袁術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淡定，好像被燒的糧草是人傢秦野的一樣。
袁紹砸瞭罐，怒指道：“袁公路，叫你看守糧草，你竟毀於一旦，來人呀，將袁公路押出轅門斬首示眾！”
“等一等！”袁術的聲音更大，他橫掃所有諸侯，最後目光落在袁紹身上，冷道：“若殺我時，我也不反抗，但你們都要跟我一起死。”
諸侯們紛紛震怒，這是什麼話，為何我們就要跟你一起死？
袁術也是憤怒，道：“你們不是一樣輸給秦野，你們這麼多人都沒有打贏秦野，別說我一個。說起來，你們也是難逃死罪。”
諸侯們聞言氣的要吐血，但袁術這話不無道理。
袁術的地位不低，背景跟袁紹一樣，他這麼一說，諸侯們拿他也沒有辦法瞭。
公孫瓚拍案而起，“這就是四世三公，國之重臣……。某羞於無能之輩為伍，告辭。”說完他就走瞭。
袁紹氣的心絞痛。
“如此看來，還是時機未知，老夫以為，還是暫且回程，積蓄力量，以待時機。”陶謙和孔融就走瞭。
緊跟著，劉岱，王匡等人也走瞭。
轉眼間，大帳裡隻剩下二袁和曹操，劉備。
“漢室不幸，又出妖孽。但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兄弟，咱們走。”劉備也走瞭。
“本初，好自為之。”曹操也走瞭。
“本初，那我也走瞭。”袁術急忙開溜。
噗，袁紹吐瞭血，“秦孟傑，有朝一日，必將你碎屍萬段，才能削去我心頭之恨。”
聯軍就此瓦解，各自散去。
……
秦野得勝返回瞭虎牢關，他一進關城，士兵們就放下手中的工作，自發的聚集起來，炙熱的眼神望著他。
一己之力扭轉乾坤，若說這世上誰是最值得追隨的人，那就是眼前這位年輕人瞭。
“恭迎將軍凱旋。”董卓軍的士兵們拜道。
許多西涼騎兵來到秦野面前，請求加入秦野直屬的陷陣營。
秦野雖然獲得瞭勝利，但西涼騎兵的損失也是慘重，一營一營的隻剩下幾十人百人不等，已經徹底打殘瞭編制。
西涼騎兵是高傲的，之前，他們都不屑於在補充兵多的第三營。
這種追隨的情況，以前隻有在呂佈身邊發生過，但現在，呂佈已經被遺忘。
隨著聯軍撤退的消息傳來，虎牢關歡呼雷動。
另一方面，關後小路。
“呂將軍，您去哪裡？”
守備士兵攔住瞭單槍匹馬的呂佈，軍官立刻詢問。
呂佈飄忽的眼神，讓軍官十分不解，怎麼跟個小賊一樣？軍官根本無法理解，畢竟眼前這人可是天下第一的呂佈，竟然會出現這種眼神，太匪夷所思瞭。
呂佈清瞭清嗓子，笑道：“我軍大勝，這消息太重要瞭，我的赤兔馬跑得快，所以我去丞相那裡報喜。”
顯然，呂佈是一個不善於撒謊的人。
“有秦將軍的手令嗎？”軍官問道。
呂佈憋瞭一陣，忽然大怒，“混戰東西，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呂佈，需要手令嗎？”
“這個……。”軍官一禮，道：“沒有秦將軍的手令瞭，誰也不能擅自出關。”
氣死我瞭，呂佈快抽瞭，吼道：“我才是主帥！”
軍官還是很害怕的，後退數步道：“呂將軍是主帥這沒錯，但您已經將兵權交給瞭秦將軍。呂將軍竟然公然違背自己的命令，沒想到您是這樣的人……，我一直拿您當榜樣的……。”
軍官一揮手，嘩啦啦一群小兵抬著七八層拒馬堵住瞭道路，手拿長槍在拒馬後，害怕的模樣，但就是不讓路。
呂佈頓時無地自容，又見拒馬太多，沖不過去，隻能撥馬回程。
軍官松瞭口氣，擦瞭擦頭上的汗。
旁邊一個小兵，忽然說道：“聽說呂將軍和秦將軍都立瞭軍令狀，秦將軍若是贏瞭，呂將軍就負荊請罪……。”
眾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呂佈為何偷偷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