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中的少年,如天使降臨在人間。用他的親善和仁愛,溫暖著人們。
看著這一切,典韋手中的錢袋落地,一生漂泊的他,終於找到瞭人生的真諦。
但凡少年走到哪裡,哪裡的百姓就會過來拜見。
但凡少年走到哪裡,典韋就跟到哪裡。
徐晃數次回頭,“主公,他一直跟著咱們呢。”
“讓他跟著吧。”少年隨和的,和百姓打招呼。
這一刻,他體會到如先輩們一般的真諦。
也許,這才是他來到這裡,一直在苦苦尋找的真諦。
典韋跟著秦野回到瞭驛站。
秦野在這裡沒有府邸,這裡的主公也不會允許讓他擁有府邸。
在這驛站裡,也沒有多少秦軍。
“這黑大個不就是那個人嗎?”
門口站崗的秦軍侍衛認出瞭典韋,看到他跟著主公一起回來的,就沒有攔著。
秦野進瞭一間簡陋的會客廳裡。
典韋猶豫瞭一下,沒有跟進去。他看到有侍衛在門口站崗,他就走瞭過去,就將左邊的侍衛擠開瞭位置,自己站在瞭那裡。
“你幹什麼!”侍衛非常不滿。
典韋不好意思,“這錢給你,這位置我站瞭。”
他說著,就把兩口袋的錢,硬放進侍衛的懷裡。
侍衛當時就懵逼瞭。
你啥情況呀?
來搶飯碗的?
也沒有這麼明搶的吧?
“這可是二十貫,你可以回傢當個小地主瞭。”典韋鄭重著說著。
侍衛差點暈過去。
二十貫算個毛線。
他可是漢壽侯的貼身侍衛,是何等的身份?
要知道他過黃河的時候,抽空回瞭趟傢,全村有閨女的把他傢院子都擠滿瞭。村裡的地主都來拜見,這是何等的榮光?
這時候徐晃從裡面走瞭出來,道:“這是主公新任命的侍衛長。”
四周的侍衛皆是心驚。
其實他們也都認出瞭典韋,也知道典韋的武藝,還在徐晃之上。若非主公親自出手,本方愣是沒有人能夠制住他。
果然是最合適的侍衛長人選瞭。
侍衛們拜道:“見過將軍。”
典韋震驚瞭。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也不敢去想的事情。
能夠當一個小兵,其實他就會很滿足瞭。
典韋抹瞭把眼角,“都給俺好好站崗。誰敢動主公一根汗毛,你們就讓他從俺典韋的屍體上踏過去。”
啪啪……。
眾侍衛抱拳行禮,這話說到瞭大傢的心中。
少頃,外面韓馥的使者耿武來瞭。
耿武進瞭廳。
這廳子就比州牧府的議事廳小的太多,進深不足三米,也就是個堂屋罷瞭。
而那位名震天下的秦將軍,此刻坐在一張破舊的席塌上,由於沒有基座。乃至於跪坐在那裡,還沒有耿武高。
秦野仰起頭,看瞭看耿武,“長史有什麼事情嗎?”
耿武就有些尷尬瞭,他整理瞭一下衣冠,又是一禮,這才低頭看著不遠處的秦野說道:“如今饑荒以現,多虧將軍仁德,開瞭義舍。我冀州百姓,才有一個就食的去處,我冀州上下,無不感恩戴德。”
秦野隻是點瞭點頭,示意耿武繼續說下去。
其實秦野他們已經能夠猜測到耿武的來意,什麼感恩戴德,那都是虛的,是套話,是大帽子,是想要約束人的行為規范。
“為瞭維持地方上的穩定,還需從將軍這裡購買一批糧食。”耿武道。
“多少?”秦野道。
“十五萬擔。”耿武看著平靜的秦野,其實他心裡已經哭瞭。要知道這個數目,就是韓馥賣給秦野的。現在竟然尼瑪還要買回來,他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依然是被抽打瞭一般。
秦野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抬瞭抬。
旁邊,司馬懿昂然走出,遞給瞭耿武一張珍貴的洛陽紙。
耿武打開一看,頓時一個趔趄,失聲道:“這麼貴!還隻賣一半!”他心裡已經在吶喊瞭,我的天啊,二十倍的價格。
在這之前,韓馥賣給秦野糧食的時候,狠狠宰割瞭秦野一刀。因此耿武已經考慮到挨刀的可能瞭,但沒想到這把刀這麼大。
若韓馥用的是五米長刀,那秦野這就是四十米長的巨型兵器瞭。
尼瑪,咱能不能不這麼狠。
其實我們很想和你做朋友的。
耿武完全是求饒的目光,小狗一般祈視著秦野。
秦野坐在破舊的席塌上,拿起帶有裂痕的瓷碗喝瞭口茶,這才淡淡道:“長史,這事情還用我解釋?我想,韓使君心裡明鏡一樣。我秦野一生行事,隻求問心無愧。至於其他,那是你們的事情。”
耿武豈能不明白意思,當時就抽過去瞭。
耿武走後,秦野對眾人道:“就按照這個價格,隻賣一半的糧食儲備。”
眾人點頭,剩下的一半糧食儲備,也是極其巨大的以幾十萬擔計算。加上馬上就要入庫的錢糧,就是秦野未來擴張的資本。
此一刻,以是豪奪整個北地錢糧的態勢。
荀攸等人回想整個過程,依舊暗暗咂舌。
而耿武急沖沖返回韓馥府邸。
來到議事廳,就看到辛評正在進入。
於是二人一並走瞭進去。
大氣磅礴的議事廳裡,韓馥在一米多高的臺上高坐。這廳堂極大,乃至於耿武在五米外,就要停下腳步。
韓馥俯視過去,“怎麼樣?秦孟傑賣不賣?”
耿武仰視過去,“主公,他肯賣,不過隻賣給咱們原本的一半,並且,要……要二十倍的價格。”
什麼!
韓馥當時就站起來,瞪大瞭眼睛。
二十倍?
二十倍的價格,足以讓韓馥傾傢蕩產瞭。要知道,便是現在,憑韓馥府庫中的錢財,那也是天下諸侯中的首富。把他弄的傾傢蕩產,可見其難度。
二十倍的價格,若是韓馥接受這個價格,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瞭。
韓馥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道:“前往兗州、青州的人回來瞭嗎?”
這時候,辛評額頭帶著汗水,才走瞭出來,“啟稟主公,曹孟德和孔北海他們正在聯合鎮壓青州黃巾。雖然答應可以賣一些糧食給我們,但杯水車薪。”
韓馥牙齒一陣震動模式。
“去吧去吧,盡快將糧食買回來。”他如喪考妣,以是無能為力。
半日後。
冀州府府庫大開,一車車的金銀搬運瞭出去。
韓使君不惹這個不惹那個,苦心經營瞭那麼多年,才有瞭富可敵國的財富。
這都是韓使君的血和肉,因此冀州牧韓使君,已經躺在瞭床上,額頭蓋著一片濕巾,大口喘著氣。那隔壁墻外傳來的咯吱咯吱的車輪聲,如雷電極大在他的心頭。
這結局,對於一位雄霸一方的諸侯來說,太兇殘瞭。
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那也得看船有多大。
當那人從腰間抽出瞭四十米的大刀,還沒動手,就給人嚇死瞭。隨後開腸破肚,不在話下。
時至今日,當初五倍價格賣給秦野的人們,都無法相信最終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個苦果,他們不得不生吞下去。
若有悔過重來日,絕不招惹他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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