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周芳幾人完全傻掉瞭!
綿綿尖叫著大哭起來,嚇得小臉慘白。
蔣周芳也是哭嚎起來:“綿綿!你們放開我的孩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母女就要這樣在惡人的手裡天各一方瞭。
大惡人殷甚微微抬瞭抬手,黑衣人會意,將蔣周芳的嘴捂住瞭。
“放心吧,我沒有什麼虐待兒童的癖好。”
他看瞭一眼蔣周芳,最後,將目光落在瞭關凌海的身上。
關凌海正驚恐地瞪大瞭眼睛,既沒有求饒,也沒有憤怒,真是個懦夫。
殷甚抬瞭抬下巴,三個人分別被帶進瞭三個房間。
小孩那邊隨便問瞭幾句,綿綿立刻把該說的都說瞭,根本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也是,五歲的小孩,哪裡知道多年前的那些隱秘之事。
殷甚隻是過去瞥瞭一眼,便準備離開。
結果,忽然被綿綿叫住瞭。
“嗚嗚嗚殷甚哥哥!”綿綿發現自己沒有受什麼傷害的時候,膽子也是大瞭起來。
“星星呢,星星還在你身邊嗎?我哪裡比不過星星?”
殷哥哥的妹妹應該是她啊,才不是那個笨蛋星星!
殷甚的臉色瞬間陰沉瞭下來。
本來就很想星星瞭,給時默打電話也不接,他嫉妒焦慮。
結果眼前這個小屁孩還往槍口上撞。
“你什麼東西?你根本不配和星星作比較。”
殷甚的聲音冰冷,面色狠厲。
直接讓綿綿後退瞭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要哭起來瞭。
殷甚又看向綿綿身後那兩個黑衣人:
“今天一天,不要給這個小孩吃飯。”
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走瞭出去。
殷甚來到瞭蔣周芳的房間。
他第一眼就厭惡這個女人,但是並不準備在她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黑衣人告訴他,這個女人一問三不知。
向媒體公佈殷甚是關凌海的親生兒子這件事,也是為瞭錢而已。
這很符合一個貪婪的女人在殷甚心裡的刻板印象。
隻不過殷甚不知道,他低估瞭這個女人的惡毒和殘忍。
殷甚的重點關註對象是關凌海。
他才是和母親相處時間最長的人,也應該是知道最多的人。
殷甚一走進去,關凌海便驚恐地瞪大瞭眼睛:
“我、我可是你親爸!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的孝道去哪裡瞭?”
殷甚不怒反笑,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他。
被捆在椅子上的關凌海看著殷甚,心中恐懼又悔恨,還有很多復雜的情緒。
如果當年,他沒有和殷蔓離婚,而是和她好好過下去,是不是他現在的生活和現在完全不同瞭?
他的兒子怎麼會這麼有出息啊!
關凌海的心裡又生出一絲驕傲——
這可是他的兒子,身上流著的是他的血——
“啊啊啊啊啊!”
關凌海的思維猛地停滯,像是殺豬一樣,瘋狂地叫瞭起來!
殷甚反手抽出黑衣人手裡的尖刀,猛地刺進瞭關凌海的大腿裡!
“說出當年的真相,我或許可以不殺你。”
關凌海在劇痛中冷汗直流,渾身發抖:
“我、我是你爹啊啊!”
殷甚又是一刀刺下,面無表情地歪瞭歪頭,盯著他的眼睛:
“我有時間,但是我沒有耐心,不愛聽廢話。”
-
一天過去瞭。
到瞭晚上,關凌海傢的門口聚集瞭好多人。
他們都是來討好關凌海的,其中不少甚至都是以前看不起關凌海他們的。
現在,關凌海是翻瞭身啊!
居然成瞭殷總的親生父親!
實在是難以想象,這麼一個愛慕虛榮的蠢男人,怎麼能生出殷總這種人中龍鳳的。
江城,沒有人不想和殷總扯上關系。
可是,他們連見到殷總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去巴結瞭。
現在不一樣瞭,他們找到瞭新的門路。
若是巴結好瞭關凌海,關凌海再在殷總面前美言幾句,豈不美哉?
於是他們等在瞭關凌海傢的門前,爭取成為第一個討好關凌海的人!
可是等瞭一天瞭,他們人呢?
房子裡,殷甚雙腿交疊,指尖輕輕點著手裡的香煙,聽著手下審訊來的消息。
關凌海的嘴還是好撬的,當年他逼著殷蔓離婚,又轉頭就娶瞭蔣周芳的事情基本已經清楚瞭。
但關凌海涕淚橫流,即便神志不清在劇痛下還一直在強調,他不知道殷蔓當初懷瞭孕。
至於蔣周芳和綿綿,一一問三不知。
殷甚雖然心狠手辣,但是面對小孩和女人,倒也沒用刑。
他點瞭點頭,沉思瞭半響,隨後抬頭,眸色在明亮的燈光下竟是透不進一絲亮色。
“準備好私人飛機。”
不到半個小時,一臺直升機直接停在瞭關凌海門前的大草坪上。
外面的人面面相覷,驚訝不已。
很快,他們便又看到一圈黑衣人簇擁著幾個人,從房子裡走瞭出來,上瞭飛機!
好像就是關凌海一傢三口!
最後,殷總竟然也從裡面走瞭出來!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殷總,那修長冷峻的身形,直接叫人看呆瞭。
“我去,這是殷總帶著他們出去度假瞭?”
“這可是私人直升機啊!這輩子能坐一次真的值瞭!”
“嘖嘖嘖,關凌海一傢人真是父憑子貴,這就去過好日子瞭……”
人們羨慕,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所有人上瞭直升機,螺旋槳的氣流讓圍觀群眾們都經不住後退,手臂擋住瞭臉。
當所有人抬頭的時候,飛機已經成一個小點瞭。
“這真是享大福去咯。”有人酸溜溜道。
飛機上,關凌海腿上包紮著厚厚的綁帶,臉色慘白。
蔣周芳和綿綿也是滿臉的驚懼:
“我們是要去哪裡?”
殷甚微笑:“去一個好地方。”
蔣周芳戰戰兢兢:“我們行李還沒收拾呢……”
殷甚:“不需要。”
這還是他與關凌海三人見面後第一次笑出來,可是這種笑卻讓所有人感到渾身發麻。
當過瞭一個多小時,飛機緩緩降落的時候,蔣周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殷甚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歡迎來到我成長的地方,我已經打過招呼瞭,你們進去就不會在出來的,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大概要在這裡活一輩子瞭。”
這個閉塞、貧窮的,山坳裡,出去要坐十個小時牛車的窮山惡水小村莊。
也是當年,蔣周芳將殷蔓送到的地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