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和墨珩還有婷婷小朋友,很快坐在瞭小小的桌子上吃晚飯。
而時默禮貌地敲瞭敲溫婉的房門:
“溫女士,我有一些話想和你談談。”
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語氣格外禮貌。
溫婉在房間裡深深吸瞭一口氣。
她將房間裡的水果刀和剪刀,分別藏在瞭自己的腰間兩側。
隨後打開門,走瞭出去:“時醫生,你想要和我說什麼?是關於雯雯的病情嗎?”
時默看著溫婉的臉,臉上的笑意更深。
這個女人真的沒什麼演技。
“不是的,我隻是對最近發生的一些怪事,有些疑問,方便我進去嗎?”
溫婉勉強笑著搖瞭搖頭:
“不好意思啊,我的房間沒收拾,要不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談談吧?”
時默點頭:“好。”
兩人走出瞭墨傢。
溫婉一直在往前走著,越走越偏,直到走到瞭一個沒有監控的小巷子。
巷子盡頭有一間廢舊的房子,平時不可能有人過來。
溫婉走瞭進去:“時醫生,不然我們就在這裡聊聊吧。”
時默臉上的笑意更深:“溫女士倒是很別致,選的這個地方……”
他舔瞭舔嘴唇——
真的很像自己之前殺人滅口的地方。
說實話,讓他還挺有熟悉親切感的。
溫婉微微低著頭,叫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隻是懶得再找地方瞭,這個地方比較清靜……對瞭時醫生想知道什麼?”
時默微笑:“不用緊張,我隻是有些好奇罷瞭。
“我聽說瞭你姐姐的事情,對你姐姐的死感到十分抱歉……”
溫婉冷笑一聲:“我姐姐的事情,是柳艷告訴你的是吧。
“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一定說是我害死瞭我姐姐。
“但她以為我不知道嗎!是她害死瞭我姐姐!”
時默挑眉:“你繼續。”
溫婉握緊瞭手指:
“姐姐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害姐姐。
“對,我承認,我也喜歡墨清思,但是從來沒有對墨清思有過其他的心思。
“而且我也是真心祝福我姐姐和墨清思的。
“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姐姐嫁到墨傢兩年後就患上瞭抑鬱癥,而且還是重度抑鬱。
“我當然知道生小孩很容易患上產後抑鬱。這種事情因人而異,我姐姐應該就是很嚴重的那一種。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好好陪伴或者是好好用藥的話,她應該會很快走出來。
“可是為瞭孩子,她一直沒有吃藥,再加上柳艷那個女人一直在刺激我姐姐!”
時默瞇眼:“你怎麼知道?”
溫婉咬牙切齒:“我猜的!
“對,你覺得很荒謬是不是?
“但是我姐姐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她有瞭兩個孩子,就算是患上瞭產後抑鬱,在這羈絆下也不可能自殺。
“絕對是因為柳艷在刺激他,在墨傢,和她關系最親密的除瞭墨清思就是柳艷。
“墨清思是個好男人,柳艷雖然和我姐姐一直是朋友,但是我見到柳艷的第一眼,我就不喜歡她。
“我覺得她是一個目的性非常強的人,包括她和墨清文在一起,就是為瞭嫁入墨傢。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我在她的眼裡看到瞭目的和野心。”
時默舔瞭舔嘴唇——越發精彩瞭呀。
“而且我姐姐是一個心裡再怎麼痛苦也不會說的人,當她心裡最後一根弦斷瞭的時候,會直接離開所有人。
“我真的很愛我的姐姐。我也完全不知道她會留下那封遺書。
“我承認我嫁入墨傢確實是因為我喜歡墨清思,我喜歡他對我姐姐的深情,我也很想照顧他,但是……”
她頓瞭頓,將這個話題止住瞭:“該說的我都說瞭,時醫生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時默甚至拍瞭兩下巴掌,語氣依舊優雅溫和:“不錯的故事,很有意思,我聽到瞭兩個完全不同的版本。
“不過這並不是我找你聊聊的原因,我想問的主要是另一件事。”
溫婉的心裡湧上不祥的預感:“什麼事?”
時默:“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想制造一起車禍撞死我們,你不怕留下證據嗎?”
溫婉猛地抬眼:“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時默輕笑瞭一聲:“你想殺瞭我是因為我和星星知道瞭你的秘密,你埋下去的那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你還沒有來得及轉移,或者沒有辦法轉移。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讓你這麼害怕?居然真的想對我們殺人滅口。
“還是說……你後面有高人指導?”
溫婉開始發抖:“時醫生你這是誹謗!我絕對沒有……”
“好好好,你沒有。”時默笑得甚至可以說是縱容,“就當你沒有想要撞死我和星星吧,
“但是花園裡埋的那東西,總是真的吧。
“現在這個時間,墨先生差不多也回來瞭。
“我現在也該回去告訴他,他的大兒媳婦兒,似乎想要在對墨傢做些什麼呢。”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溫婉猛地抬起眼睛,雙目赤紅!
所有的理智在這一瞬間被恐懼和憤怒燃燒個幹凈。
此時的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時默回去!
她猛地掏出瞭口袋裡水果刀,上前兩步直直朝著時默的後頸刺瞭過去!
她學過格鬥,又是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猛然攻擊,絕對能一擊必中——
然而下一個瞬間,時默就像是背後長瞭眼睛一樣猛,身形鬼魅一樣側瞭側身!
僅僅是一個細小的動作,就躲過瞭溫婉手中的刀。
下一秒,時默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以一個極其精妙的力道,往前一拽!
溫婉便直接朝著地上撲瞭過去。
她隻聽到瞭時醫生溫柔的聲音,帶著笑意:
“唉呀,這就涉及到我的專業領域瞭……”
專業領域?什麼專業領域……
下一秒,溫婉,隻覺得後頸一疼,失去瞭意識。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綁在瞭一個桌子上。
時默站在她的身側,拿著手術刀,挑瞭挑眉:
“女士,你醒瞭,醒得還挺快。”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術刀在溫婉的脖頸上滑瞭滑,並沒有劃破肌膚,卻讓溫婉瞬間汗毛炸裂。
她在那雙溫潤的雙眸裡,看到瞭叫她渾身發麻的病態。
“怎麼可能,你可是一個醫生,你怎麼會……”她渾身抖得厲害,忽然意識到瞭什麼,開始尖叫?
時默眉頭皺起:“別叫瞭,很吵,而且你再怎麼叫也不會有人聽到的,因為這是在地下室。
“還得多虧瞭你啊,溫女士,你選的這個地方居然有地下室,而且還是個隱秘的地下室,隔音效果也很好,以前大概是用來存放紅酒的。
“現在,不知道會不會存放你的心臟和鮮血呢?”
他笑著,聲音是極致的溫柔:“下面,我問一句,你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