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暴梁卿的男人,紀揚,已經在監獄的審訊室裡關瞭三天。
警察們得到的證據,足夠令他坐上20年的牢,但證據鏈不夠完善,需要進一步調查。
可是此時此刻,這個男人還在嘴硬。
“梁卿那個女人真的是瘋瞭!居然把自己的丈夫送到監獄……這是一個女人做出來的事情嗎?
“再說瞭,什麼叫傢暴?她平時不聽話,我打他一下怎麼瞭?
“男人教訓妻子天經地義!她這樣的人要是在古代早就被浸豬籠瞭!”
旁邊的女警聽得額頭青筋直冒,實在是忍不住,抬手就要給紀揚一個大逼鬥。
但是被領導攔瞭下來。
“好瞭好瞭……忍著點,他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的,你這一巴掌下去,你可是要得到處分的,不值得。”
“不會得到處分。”一道低沉的聲音響瞭起來,眾人一愣。
隻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面目陰沉,滿身煞氣,大步走瞭進來。
有新警不認識他,還在企圖攔著沈驍。
“唉,不是您是……”
沈驍不耐煩地甩出自己的警官證,“刑警隊沈驍。我過來找紀揚瞭解一下情況。”
他微微皺眉,身上的氣質和周圍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簡直就像是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
大傢都有點畏懼,唯獨那個剛剛想打人的女警,畏懼中又帶著點興奮。
“您就是傳說中的沈隊!沈隊,您剛剛說的真的嗎?我打他不用受處分?”
沈驍瞥瞭她一眼:“對,不用。”
女警興奮地睜大瞭眼睛,高高揚起手,“啪!!”
響亮的一巴掌直接甩在瞭紀揚的臉上。
紀揚的臉被甩向一邊。
沒想到這女人的手勁竟然這麼大!媽的……他都遇到的是什麼事情!
自己的老婆突然跟自己打架,還把自己打趴下瞭,現在這個女人又來打自己!
他男人的尊嚴還往哪裡放?
這一下子怒從心起,他剛準備罵人,卻忽然胸口一陣劇痛!
沈驍直接飛起一腳,將他連人帶著椅子踹出三米多遠!
巨大的響聲回蕩在審訊室,所有的人都愣住瞭,不過很快又覺得合理——畢竟這位傳說中的沈隊。
功勛累累的同時,也因為對待犯人太過暴力,受到過不少處分呢。
“你們都出去吧,”沈驍揮瞭揮手,“我和他有一些事情要聊。”
說罷,他還朝著後面招瞭招手:“進來吧。”
眾人驚訝回頭,隻見一個英俊優雅,氣質溫和的青年,和一個身穿鬥篷看不清面目,隻看到蒼白的刀削般下巴的男人,跟在沈驍的後面走瞭進來。
這是什麼組合?
大傢心中疑慮卻不敢多問,十分識相地走瞭出去。
隊長默默地幫沈驍關掉瞭審訊室裡的監控,並且鎖上瞭門。
紀揚痛苦地倒在地上,喉嚨血腥味泛起,他覺得自己都要吐血瞭!
“你是誰?我要找律師……我要投訴!”
沈驍面無表情的上前,一腳直接踩在瞭紀揚的臉上。
作戰皮靴的鞋底很硬。紀揚覺得自己簡直在被一塊鋼板碾壓,好像下一秒自己的頭骨就要裂瞭。
他慘叫起來,又被一腳踢在瞭下巴上。
隨後沈驍彎腰,解開瞭紀揚被銬在椅子上的手。
他當然不是大發慈悲讓紀揚好受一點,而是解開手銬更方便他們給他準備的大餐。
紀揚終於感覺到瞭恐懼,這是實力上的碾壓!他毫不懷疑,隻要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再給他來上兩拳,他恐怕就已經一命嗚呼瞭。
“你們想問什麼?求求你……”
沈驍看瞭一眼時默:“本來,是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的,但是我們有瞭新的想法,所以問題也不需要瞭,你隻要好好享受就可以瞭。”
一開始時默和傅寒本來是要問出紀揚,最便捷的上島方式,然後將紀揚滅口的。
但是沈驍的加入,讓他們有瞭更多的選擇。
沈驍直接聯系瞭他之前在某一個國傢執行任務的線人。
讓那個線人幫他安排瞭一架戰鬥機。
那是一個軍火被私人企業掌控的國傢,弄來一臺幾年前被淘汰下來的戰鬥機,難是難瞭點,但是絕對能做到。
而現在他們也知道瞭島的坐標,那麼便不需要問什麼問題瞭。
來找紀揚,隻不過是因為他綁架過星星。
時默臉上帶著極為溫和的微笑走到瞭紀揚的面前,蹲下來:
“你好,你很榮幸能接受我的治療。”
紀揚滿臉驚恐,瘋狂地往後挪去。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一夜之間,他的美好生活便變瞭!
原本他控制著他的妻子,享受著變態的掌控帶來的快感,他還有那座島,有自己的教會。有自己的事業……
可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經受這麼大的恐怖的事情?!
“你要幹什麼?求求你不要不要……”
時默往後看瞭一眼:“二哥,你的藥呢?”
傅寒手一抬,一個黑色的小藥丸扔到瞭時默的手裡。
時默在紀揚極為驚恐的眼神,中將藥丸塞進他的嘴裡。
輕輕掐住瞭他脖子的某一個位置,紀揚便不受控制地將那藥丸吞瞭下去。
“別怕,”時默笑的溫柔極瞭,隻不過那雙漂亮的雙眼裡,帶著叫人寒毛直豎的興奮。
“這個藥不致死,隻是會讓你更加的清醒,也會讓你的所有感官都放大,接下來我對你做的所有事情,你都去能更好地享受。”
“什麼?不……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時默手起刀落,鋒利的手術刀便極為嫻熟地割下瞭他胸前的一小塊肉。
“不錯,刀很快,接下來我們就開始吧。”
一刀一刀。
本來就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刺激著紀揚的大腦。
他想要立刻死掉,卻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開膛破肚。
傅寒在一旁沉默地歪頭,觀察著這一切。
若是有人能看清他的雙眼,會在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淡漠的灰藍色的眸子,裡看到一絲好奇和趣味。
而沈驍則是面無表情。
說實話他並沒有什麼折磨獵物的喜好,但傷害星星的人除外。
“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紀揚從未如此渴望過死亡。
可是面前的三個魔鬼,卻隻是在欣賞著他的掙紮。
在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痛苦之中,他覺得自己腦子裡的一根弦斷瞭。
時默失望的看著紀揚猛然渙散的雙眼:“這就崩潰瞭嗎?真沒意思。”
說罷,又看瞭一眼傅寒,“哥,看來你的藥也沒那麼頂用嘛。”
傅寒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看他。
他的藥能讓這個人清醒地撐十分鐘,已經達到這個人身體的極限瞭。
“好瞭。”沈驍做瞭一個停的手勢,“我們可以出發瞭,剛剛線人給我發消息,戰鬥機已經弄到瞭。”
時默掏出口袋裡的手帕,優雅地擦瞭擦手上的血跡,又仔仔細細的將手術刀上的血跡擦幹凈,放回瞭腰間。
將手帕隨意的丟在瞭紀揚的臉上。
三人打開門,時默朝著門外的人點點頭,“麻煩你們瞭,他還活著。我切得好,所以身上的傷口也很好,隨便找個醫生幫他處理一下就可以瞭。
“好好養著,等我們回來。”
大傢不明所以,探頭往裡看去。隻一眼,幾個警員便死死地捂住瞭嘴巴。
那人瞪大瞭雙目躺在地上,開膛破肚,甚至能看到心臟的跳動。
偏偏還活著,喉嚨裡發出不似人類的嘶啞聲音。
眼神已經完全渙散,隻知道重復著“讓我死,讓我死……”
所有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打電話給救護車的時候,回頭看去,那三人已經走遠。
沈驍經歷過很多臥底任務,自然也會開戰鬥機。
三人很快坐在瞭飛機上,朝著那個他們早就牢記於心的坐標位置開過去。
這一次,島上沒有清歡這一個逆天的外掛。
即便有邪教,也有非法組織,也有那些買賣人口的惡心犯罪。
但是和上一次比起來,規模還遠遠不夠。
自然也沒有任何能力去攔截沈驍的飛機。
戰鬥機盤旋在島的上空的時候,甚至有人還以為這是安排的一場獨特的表演。
直到那飛機朝著島上最豪華的酒店發射瞭一枚炮彈!
那些被邀請上島的,偽善的,可怕的人們,才尖叫著逃離,哭喊著想要離開這裡。
然而沈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將島周圍的幾艘船和碼頭全部炸毀。
他要給他們最真實的恐懼。
“別全給他們弄死瞭。”時默眼中的笑意很深,“我還想找些人練練手呢。
“剛剛對紀揚做的那些事情,讓我的癮上來瞭。”
傅寒在一旁緩緩點頭:“我還想試一試藥。”
沈驍握著飛機的拉桿,臉上瘋狂的笑意毫不掩飾:“那你們下去吧。我繼續在飛機上給你們打掩護,註意可別死瞭。”
時默和傅寒背起瞭傘包。
縱身一躍之前,隻聽沈驍道:
“島上的那些受害者,別誤傷瞭。
“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如果是星星的話,一定會想著救他們,就當是為瞭星星。”
時默沖著他揚瞭揚下巴:“放心吧哥,為瞭星星。”
島上的那些客人們從來沒有想到,這裡將會自己是自己生命的終點。
所有手上染著罪惡的人,都會迎來難以想象的人間地獄。
可那些受害者們,卻得以再一次重見光明。
他們隻知道,那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打開地牢門的時候,隻和他們說瞭一句話。
“是星星救瞭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