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傢閑著的時候,沈若星也沒閑著,很快又琢磨出一種新吃食,那就是豌豆粉。
這可是真正的粉,能當飯吃的那種!
傢裡眾人試瞭涼拌的豌豆粉之後,對這東西贊不絕口,紛紛叫著要拿去鋪子賣。
“這東西可以當飯吃吧,這麼大一盤子,最起碼當早飯是能吃飽的。”
“我覺得當中午飯也行,這會兒中午實在熱,大夥兒根本沒什麼胃口,快餐生意也慢慢慘淡瞭。
如果咱們在中午加上這個肯定受歡迎,酸酸辣辣的,很是開胃,一碗不行就兩碗,肯定能吃飽。
對瞭,大郎媳婦,這個你打算賣多少錢一碗?”
沈若星給大傢算賬:“這個粉倒是不貴,它用豌豆做出來的,一斤豌豆才一文錢,可以做兩斤粉,你們碗裡大約就是半斤的量。
這東西貴在調料,你們說酸辣開胃,是因為我放瞭醋和辣米油,醋還好,辣米油是真的貴,再加上醬油,大蒜,花生和芝麻,這一碗的調料怎麼著也得二三文。
而且咱們還要考慮一個問題,這個粉材料是不貴,但是費人工,一個人一天最多能做個三四十斤。
咱們傢如今有鹵味鋪子,豆腐鋪子,還要賣快餐賣涼粉,人手是真有些緊張瞭,如果隻是添一個賣粉的事情還好,再加上做粉的話,肯定就顧不上瞭。
所以我準備將前面的工作包出去,如此一來,還得算上人工。
初步估計,這粉得賣上六七文一碗才能賺些辛苦錢。”
大傢對這個價格也算接受良好。
如今縣城兩個菜包也得五文錢,六七文錢吃這麼大一碗粉,不算貴瞭。
於是在大傢的同意下,鋪子裡又新添瞭一門生意。
何氏問:“咱們是不是得先給這個吃食取個名字?”
宋有財接話:“之前那個一塊塊的叫涼糕,這個一條條的就叫涼粉,一聽就是兄弟!”
雖然不知道兄弟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名字就這麼定瞭下來。
定下這門生意以後,宋有糧問瞭個關鍵問題:“大郎媳婦,你之前說將涼粉的事情交給別人來做,這事兒你有想法瞭嗎?”
不等沈若星回答,錢氏立刻問:“大郎媳婦,這事情一定要交給別人來做嗎?
萬一讓人知道這個涼粉是怎麼做的,那這生意肯定會有旁人來跟風的。”
“三叔,我準備將這個事情交給族長傢來做。
你們可能不知道,豌豆磨成漿沉淀下來的膏狀物是可以曬幹成粉的,到時候咱們就讓族長負責曬豌豆粉,咱們按照定好的價格去收便是。
族長傢人口多,閑時在傢裡做做豌豆粉,也能賺些錢貼補傢用。
豌豆粉便於保存,十天半個月的往城裡送一次就行,一點兒不耽誤咱們的生意。
至於保密,四嬸,族長傢的品性就不用我多說瞭吧。”
錢氏聽說要將這事兒交給族長傢去辦,頓時沒瞭意見。
將這事兒交給族長傢,不僅能保住秘密,也能賣族長個人情,這樣一來即便他們不在傢裡住著,關系也能繼續維持。
“哈哈哈,大郎媳婦,你真是長瞭個聰明腦袋,做個涼粉生意,能照顧到的地方也太多瞭。”
錢氏本就喜歡沈若星,而沈若星最近幾天的行為讓她的喜歡又上瞭一層樓,看向這個侄媳婦時,她的眼睛裡都冒著星星。
沈若星被錢氏熱情的眼神弄得渾身發毛,正想說話轉移她的註意力,不想二郎先開瞭口:“那咱們什麼時候回村一趟,去跟族長說這個事兒?”
“我去吧。”
沈若星搶先道:“趁著這個機會,我正好跟大傢說個事情。
年初那會兒,莫太太喝瞭我做的酒,說味道很不錯,想要跟我一起做果酒生意,我想瞭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答應瞭下來。
從五月開始,各種果子陸陸續續都能收獲,正是方便釀酒的時候,所以我打算暫時先搬回傢去釀酒,等到九十月,山上的果子收得差不多瞭,我再回來。
正好道那時候鹵味生意也該好起來瞭,我回來能給大夥兒搭把手。”
突然聽說沈若星要回傢去,眾人很是吃驚。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要走瞭呢?
不過聽話聽音,沈若星顯然是已經做瞭決定,這是在告訴他們,並不是在跟他們商量。
錢氏想到沈若星一個人回去不免有些擔憂:“大郎媳婦,村裡人如今對咱傢的態度雖然不錯,但是你獨自回去,我還真擔心你受欺負。
要不這樣吧,我跟著你一起回去,能幫你打個下手不說,村裡如果有什麼事,我也好出面。”
沈若星搖頭道:“四嬸,您別擔心,我不是一個人回去,宋宥謙會跟我一起回去。
他這次回去探望他師父,也會順道回一趟傢,把傢裡收拾一下,等他回來之後,我們就回傢去。”
聽聞沈若星要跟宋宥謙一起回去,還要單獨住好幾個月,錢氏不僅去瞭擔心,而且還樂開瞭花。
之前她就想著,這小兩口都成親一年多瞭還在分居,這怎麼能行?
必須得想辦法撮合一下!
還不等她想出辦法來,如今這小兩口就要搬傢瞭。
這孤男寡女的單獨住著,指不定哪天就擦出瞭火花,說不定等到明年這時候,她就能抱侄孫瞭。
想到此,錢氏人不禁桀桀笑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