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溫柔的看著顧羽寧,輕聲開口:
“寧寧比你爸爸幸運的多,你爸爸從小過的很苦。
不過阿姨覺得,你爸爸已經提前把一輩子的苦都吃完瞭,以後的日子裡,肯定會隻剩下甜!”
保姆阿姨的話音剛落,門鈴聲突然響瞭起來。
她心底一哆嗦,趕緊讓寧寧回瞭臥室,把門緊緊給關上。
走到玄關看到門禁裝置上照出慕錦昀的臉,這才深深松瞭一口氣。
邊打開房門邊撫心口。慕神一進門就焦急的開口:
“方姨,好久不見,顧淵呢?”
慕心慈比慕神還著急,乖巧的看著保姆阿姨,甜甜開口:
“阿姨你好,我是心慈,寧寧哥哥呢?”
保姆阿姨趕緊讓慕神他們走瞭進來,帶著慕心慈去找顧羽寧。把兩個孩子安頓好,回身對著慕神開口:
“他們回老宅瞭,別擔心,我通知瞭阿誠,他們不會讓顧淵吃虧!
這麼久沒見,嘗嘗方姨做的飯吧,順便等等顧淵!”
慕神輕巧的笑著說“好。”秦燃一臉懵,忍不住發問:
“你們說的都是誰?怎麼隻有我聽不懂?”
慕神這才有時間跟秦燃解釋:
“我小時候跟顧淵打架,每次老師叫瞭傢長,我總是被父母罵的狗血淋頭。
可方姨來瞭從來不罵顧淵,我就更不服氣,在學校裡跟顧淵就打的更激烈。
後來我反應過來瞭,顧淵根本不怕老師叫傢長。
我們倆要是在學校裡面打,怎麼打都是我吃虧!
後來我就趁放學,跟顧淵在學校外面打!”
秦燃被勾起瞭興致,趕緊反問:
“然後呢?打贏瞭?”
慕神皺瞭皺眉,一臉委屈:
“沒打贏!剛準備打,顧淵身後出現好幾個人把我圍住,為首的就是誠叔!
他們把我們抓回去一起吃瞭頓方姨做的飯。說要讓我們和好,我跟顧淵邊吃邊打!”
秦燃滿心疑惑:
“嘶,小孩打架怎麼還有大人幫忙?這誠叔是誰?怎麼聽著像顧淵的保鏢?”
慕神含笑回復:
“你猜對瞭,就是保鏢,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顧淵的鄰居看不慣出手瞭呢。
後來才發現,顧淵這小子,有那麼多保鏢,我怎麼可能打的贏?”
秦燃和慕神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
顧淵已經帶著林芷溪開車回到瞭老宅。老宅很大,卻有些陰森。
這裡的每一幕,都是顧淵的痛苦回憶,他根本就不想踏足,還好他身邊有林芷溪。
蘇曼茵比顧淵到的還早,傭人們早就將她請瞭過去,顧淵邁腿拉著林芷溪進瞭門。
後媽坐在松軟的大沙發上,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傲氣。
她斜眼打量瞭一眼林芷溪,不滿的開口:
“顧淵,我讓你帶的是顧羽寧,你帶個女人上門算什麼意思?”
蘇曼茵從走進老宅就有些後悔,以前隻聽說過顧庭的媽媽是個狠角色,卻根本沒想過她這個人這麼恐怖。
她身上有種壓迫感,讓蘇曼茵有些喘不過氣,她連頭都不敢抬。總覺得她和顧淵兩人身上的氣勢在互相碰撞。
林芷溪把顧淵的手牽的緊緊的,她絲毫沒有退卻。
顧淵也輕蔑的抬起瞭眸,看著後媽的臉:
“帶顧羽寧?帶他幹嘛?帶來讓你再鎖進地下室裡嗎?帶來讓你隔三差五的毆打嗎?”
顧淵的話讓林芷溪驚瞭心,腦海中好像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但不真切。
後媽的話又狠厲的傳瞭過來:
“我的親孫子,理應我來撫養,為瞭傢產,你把我孫子扣在手裡這麼久,這筆賬我還沒給你算,你還有臉來指責我?還有你!”
後媽將臉轉向蘇曼茵,抬手輕輕指瞭指她的臉:
“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不來投奔我,你投奔顧淵?孩子交給顧淵那麼久,你安得什麼心!”
蘇曼茵被說的大氣都不敢喘,顧淵冷哼的聲響又傳瞭過來,她頭皮都有些發麻:
“呵,孫子?什麼孫子?外面隨便來瞭個女人,編造瞭一些謠言你就信?”
顧淵一把將早就準備好的親子鑒定,摔在後媽和蘇曼茵眼前:
“但有一點,你說的很對,今天站在你眼前的確實是個愚蠢的女人!
為瞭找到跟顧庭眉眼相像的孩子,她可沒少煞費苦心!
她拿瞭錢說好會消失的毫無蹤影,卻又在錢揮霍一空之際,轉身回來想再撈一筆,她真是又貪又蠢!
生沒生過孩子把她綁進醫院檢查一番自會知曉!
顧羽寧從頭到腳跟顧庭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孫子?你少癡心妄想!顧羽寧是我們的孩子,永遠都是!”
後媽的臉在看到親子鑒定的那一刻,開始變得陰沉。
蘇曼茵手指尖開始發顫,她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卻沒想到對方有備而來。
她現在怕的恨不得趕緊從這別墅裡撒腿跑出去。
顧淵根本沒打算放過她,冷嘲熱諷不斷的在她耳邊炸響:
“蘇曼茵,我給過你機會,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覺得隻要你不作妖,我也懶得跟你計較!
你要是回來直接沖我來,我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怒火。
但你看我老婆柔弱,挑撥?恐嚇?威脅?你想欺負她,也得先看看我顧淵答不答應!”
顧淵的話說的蘇曼茵害怕的縮著脖子,他抬眼忽然又將眼眸轉到瞭後媽臉上:
“我根據我爸的遺囑繼承瞭財產,名正言順!也根據他的遺囑,將老宅留給瞭你!
我答應過他不報復你,但不代表,你可以再次踩在我頭上。我早已不是那個任你打罵的小孩,你最好早點清醒!”
後媽氣的直喘氣,聲厲嘶竭的叫喊:
“你給我滾,別讓我看見你囂張的臉,你跟你那下賤的媽長得一模一樣!
我兒子顧庭要是活著,你這個上不瞭臺面的私生子,顧傢根本就不會有你的位置!”
後媽的音調太過刺耳,林芷溪稍稍縮瞭縮肩膀,顧淵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柔聲在她耳邊安撫:
“沒事,別怕!”
一抬眼,眼眸裡的溫柔瞬間消退,滿眼殺氣的對著後媽開口:
“呵,上不瞭臺面?私生子?我的存在是你心底的一根刺是不是?
不管我被藏到哪,你的人總會追過來,企圖對我不利。
我不知道搬過多少次傢,轉過多少次學,也不知道身邊換過多少人,但很可惜,我很頑強!沒有如你的願!
你以為我進娛樂圈就代表我已經出瞭局?你以為這傢產早晚會留給顧庭?
我不是想打擊你,我一成年就開始看顧氏集團的文件。
顧氏集團的每一個決策,都有我的參與。
坐在繼承人這個位置的從來就隻有我,在我爸的規劃裡,根本就沒有顧庭,也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