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書硯剛開完會,收到顧淵的轉發,一頭霧水的打開視頻,先是看到瞭講臺旁的模特,肌肉線條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格外突出。
程書硯突然低瞭低頭,思忖著自己幾天沒健身瞭,感覺自己可能要被比下去瞭,心氣兒開始不順,偏偏這視頻鏡頭一轉。
那長得人模人樣的大畫傢,一本正經的對著模特在畫畫。
他老婆在講臺上笑的跟一彎月牙似的。
程書硯氣的又看瞭一遍視頻,這才發現莫藝身旁還坐著顧淵老婆。略微瞇瞭瞇眼,抬手打下一行字發給顧淵:
“聽說寧寧挺會抓娃娃的?你這個當爹的都不知道吧?
別老忙著工作,擇日不如撞日,抽空一起陪陪孩子?”
程書硯等瞭一會,顧淵的微信就回瞭過來:
“正有此意,不如,幼兒園見?”
程書硯微微勾瞭勾唇。安排好手頭的工作,邁腿走出公司。
昨天還互相傷害的兩個人,突然結成瞭同盟,這可嚇壞瞭寧寧和豆豆。兩個小傢夥原本開開心心的坐在幼兒園教室裡。
爸爸們突然降臨,說要把他們接走。
顧羽寧和豆豆都一臉迷茫的走出去,被抱出幼兒園瞭還回不過神。
豆豆甚至錯愕的對著爸爸發問:
“現在還沒到下午吧?豆豆應該沒放學呀?
幼兒園的午餐還沒吃呢,爸爸是不是來的太早瞭?”
顧羽寧也被顧淵抱著滿臉無奈的看著豆豆:
“怎麼這麼巧?我爸爸好像也來早瞭,爸爸們不會是要帶咱們逃學吧?”
程書硯對著豆豆輕笑:
“接完瞭你,剛好接你媽媽下課,平時都是媽媽接你,豆豆都沒接過媽媽,這多不公平?你媽媽一下課就看見你會開心的!”
豆豆勉強的點瞭點頭,顧羽寧疑惑的看著顧淵的臉,顧淵隨即出聲:
“看什麼?你不是也沒接過媽媽放學?
你媽媽今天第一天上課,沒人接,多傷心?你不想去?”
顧羽寧這才恍然大悟,開心的點瞭點頭。
程總和顧總的車緩緩的開始向T大行進。
莫藝在秦思雪課堂上沒說一句話,專註的沉浸在自己的畫作裡。
林芷溪也拿起畫筆畫瞭很久,她沒有經歷過系統的學習。
她不知道線條應該怎麼勾勒,也不知道明暗關系應該怎麼處理,隻能按照自己理解,認真描繪。
莫藝畫完手中的畫才抬起頭,看瞭眼林芷溪。
林芷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在大畫傢面前有些班門弄斧。趕緊用手去遮自己的畫。
秦思雪剛好走瞭過來,莫藝清淺的笑意浮現在瞭嘴角,聲音溫和的開瞭口:
“看得出來,你的畫裡,毫無技巧,隻有感情。
你這些年應該是荒廢瞭,但,技巧這種東西,隻要通過日積月累的訓練就能達到,天賦卻不能。
你若是不畫畫,著實有些可惜!”
林芷溪被莫藝誇的有些懵,不知道他是不是為瞭鼓勵自己在說場面話。
秦思雪卻拉開瞭她的手,反復的看著她的畫,驚喜的讓學生們來看,甚至還指著林芷溪的畫,跟學生們分析:
“看到瞭嗎?這就是我一直強調的,畫畫的時候不要太過於炫技,關鍵抓住畫中的魂。
她的畫雖然毫無功底,但一眼就能讓人看到生命力。
比起畫什麼都毫無感情,千篇一律,教課書般的畫作,這種有生命力的畫更能讓人驚喜!”
林芷溪被秦思雪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開口:
“你們倆也不需要尬誇,我這線條和明暗關系都很凌亂,我知道我自己畫的不太好,同學們比我的畫的好很多。
你們再誇,我得找找教室有沒有地縫瞭!”
莫藝默默整理自己的畫筆,聲音放得很輕:
“我從不說場面話,我隻是覺得有些東西,如果有條件,不要放棄。”
秦思雪贊同的點頭,又看瞭眼莫藝的畫,把學生們全都叫瞭過來,讓大傢好好欣賞學習。
與此同時,西裝筆挺的顧淵和程書硯一人牽著一個孩子,走進瞭T大校園。
無論是西裝筆挺的他們,還是萌噠噠的豆豆和寧寧都跟這大學校園有些格格不入,瞬間引起瞭學生們的圍觀。
程書硯根本不管,眼看快要下課瞭,輕車熟路的往教室的走。
原本想要指路的學生們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能拿出手機,拍瞭拍他們的背影,然後八卦的上傳到微博:
“報!顧淵帶著寧寧殺來T大瞭,豆豆也被一個西裝筆挺的人牽著,估計是她的霸總爸爸!
我們學校今天太刺激瞭,不說瞭,我趕著去圍觀!”
網友們看著照片上的背影,忍不住開始評論:
“哇,我原本以為隻是網友們愛起哄,現在突然發現,網友們說的都是真的?程總和顧淵醋壇子真的翻瞭?”
“這是什麼盛世?顧淵和程總舉大刀還帶著孩子?”
“我的天,為什麼他們倆單單是背影都這麼有氣勢?突然覺得莫大畫傢有點慘是怎麼回事?醋缸一翻就翻瞭倆,這他哪招架的住啊?”
“前排同學麻煩開個直播好嗎?能不能滿足一下我這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我恨不得現在就飛到T大湊熱鬧!”
“程總跟顧淵是不是私底下商量好瞭?怎麼都帶瞭孩子來?
怎麼著?這是準備把孩子放在莫藝面前,用事實說話?告訴他,我們孩子都有瞭,你靠邊站?”
“噗,真的要笑死瞭,程總顧淵你們明明是組團過來舉大刀的,拿孩子來打什麼掩護?”
“寧寧豆豆估計還不知道他們是爸爸的工具人,小小年紀,抗下瞭所有!”
跟在程書硯和顧淵身後等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程書硯卻邁開大步走到教室後門,才停下瞭腳步,下課鈴還沒響,他一抬眼就看見學生們都圍著那個畫傢,討論的十分熱絡。
顧淵跟在程書硯身後,輕聲揶揄:
“呵,你來得還挺輕車熟路,不用問就能找到教室,看來這種事你做的得心應手!”
程書硯無語的瞥瞭瞥嘴:
“什麼得心應手?
這教室就是我給他們學校捐的,為瞭給我老婆一個好的教學環境,窗戶外的人工湖都是我讓人挖的。
托瞭大畫傢的福,這教室,自從建成,我還是第一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