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的。”秦放又強調瞭一遍。
蘇晏看向他們傢老大,秦放的表情和語氣都不像是在說謊。
再說他是突然問的,秦放絲毫沒猶豫就回答瞭,肯定沒隱瞞。
那這就有意思瞭,Y是男的。
薄夜眸色一沉,他是醉瞭,但絕對不會醉到分不清男女。
那晚他睡的就是女人!
吃著包子的遊離,唇角微微上翹,她就知道薄夜會通過秦放來找Y。
不提前和秦放通氣,為的就是他們突然問的時候,秦放的回答自然而然。
都確定瞭Y是女人,結果,秦放這麼肯定的告訴他們Y是男人,不懵才怪。
“小放放,你根本就不認識Y吧?她和我們老大都睡過瞭,是男是女我們還能搞錯麼。”
此時的蘇晏就像是騙小孩的壞人,一句句的套著秦放的話。
秦放看瞭薄夜一眼,又去看遊離。
最後瞪瞭蘇晏一眼,“你少騙我,要是他們真睡瞭,還能不知道他是男的。”
這話秦放是不敢直接對薄夜說,男女都分不清,那不是傻就是瞎。
薄夜深邃的眼微微瞇縫著。
遊離吃完最後一口包子,開始小口小口的喝湯。
她覺得薄夜帶她來白澤不是為瞭操練她,而是為瞭養肥她。
蘇晏看著自傢老大,他現在都懷疑他那晚喝的太多,真的搞錯瞭性別。
畢竟老大的酒量是真差。
如果Y真是男的,老大怎麼辦?
再想想他們最近一口一個大嫂的叫著,要死瞭。
“帶著他和你的隊員一起訓練,一視同仁,別心軟。”薄夜看瞭秦放一眼,對蘇晏說。
蘇晏笑著應瞭聲,“知道瞭,老大。”
秦放還在吃包子,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他”說的就是他。
薄夜抽瞭兩張紙巾,捏著遊離的下顎,把她的頭給轉瞭過來,“嘴漏瞭?”
遊離是聽到要訓練秦放,勺子沒拿穩,湯汁落在瞭嘴邊。
秦放看薄夜給他們老大擦嘴,眼裡盡是不解之色。
裝慫就裝慫,手都裝廢瞭麼?
吃個飯要連哄帶威脅,還得給擦嘴……
“去換身衣服,帶你出去。”薄夜扔下紙巾時,說。
遊離是寧願留在基地被操練,也不願和薄夜出去。
和他那些發小一起吃飯,她又要挨個叫叔叔,被問東問西。
遊離起身時,秦放也跟著起瞭身,“我和你一起,我的……手表還在你宿舍。”
這次蘇晏倒是沒攔著,薄夜沒說什麼。
看著兩人走出去,蘇晏笑著說,“我都怕我操練狠瞭,這個小暴脾氣的再掛瞭。”
“適當,把Y引來就行,怎麼說都是她徒弟。”薄夜冷聲道。
“老大,那個Y的性……”蘇晏話都沒說完,薄夜一個冷眼就掃瞭過去。
“她就是女的,秦放也被騙瞭。”這話薄夜說的十分篤定。
——
秦放跟著遊離回到宿舍,關上門的那一刻,就爆發瞭。
“你就看著那個混蛋欺負我?”
“昨晚就在你床上,他差點把我綁瞭。”
“還有你那個三叔,他怎麼那麼壞,拿小魚幹威脅我。”
“……”
遊離靠在桌邊,唇角噙著淡淡的笑,偏頭看著秦放。
忽地問瞭一句,“我床單被罩是你換的還是晏叔?”
“他換的。”秦放順嘴回來一句。
說完就更惱瞭,他說瞭那麼多,他們老大關註的重點竟是誰換的床單被罩。
“行瞭,別氣瞭,都和你說瞭別來,晏叔把小魚幹偷來,就是為瞭把你引來。”
小魚幹聽到遊離的聲音,睜開眼,伸瞭伸身子,向她走來。
“你把我和小魚幹送出去。”秦放半路把小魚幹攔住,抱瞭起來。
小魚幹本是要去找遊離,半路進瞭秦放懷裡,就惱瞭。
兩隻小肉爪奔著秦放的臉就撓瞭過去。
秦放躲都沒躲開,被撓瞭兩下,又挨瞭兩肉爪子。
秦放也不惱,還蹭著小魚幹的頭,就差親兩口瞭。
“送不出去,待著吧!”遊離走到櫃子前,拿瞭一套衣服出來。
這幾天秦放的體能好瞭不少,再鍛煉鍛煉,就養成運動的習慣瞭。
薄夜讓蘇晏帶著秦放訓練虐他,目的就是要Y來。
一聽遊離說送不出去,秦放臉色就變瞭,這裡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待。
“晏叔吃軟不吃硬,你順著點他。”遊離說著向洗手間走去。
“真不能送出去?”秦放一字一句的問,心裡還存著最後一點希望。
“送不出,我三叔那隻老狐貍,要你要智腦要Y,怎麼可能讓你走。”
遊離唇角勾著笑,薄夜那人雖沒什麼耐性,但特別善於攻心。
秦放跟在遊離身邊有幾年瞭,他要是說送不出去,那就是真的送不出。
秦放哪裡知道,送不出去的根本原因,是他們老大是為瞭讓他練體能!
“那你想辦法讓那個蘇晏滾遠點,再和他待在一起,我會忍不住撓死他。”
“撓,使勁兒撓。”遊離笑著關上瞭洗手間的門。
等她換好瞭衣服出來,秦放已經氣的抱著小魚幹在沙發上睡著瞭。
遊離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秦放的手表。
和自己的手表連接,而後手指在上面點瞭幾下。
她啟動瞭特定的監控程序,如果秦放有危險,她會知道。
她是擔心他被操練狠瞭,扛不住。
——
私人會所
這裡是薄夜和他發小們聚會的地方,老板就是傅懷樓。
他們的聚會,一般就是吃完飯後打麻將。
薄夜酒量不行,但是,麻將打的卻很好。
薄夜的襯衫袖子隨意挽到瞭手肘處,削薄的唇角咬著煙吸瞭一口,而後吐出。
指間夾著煙,打出去一張牌,慵懶隨意的動作,透著成熟男人與生俱來的魅力。
“小離怎麼還沒學會抽煙?”傅懷樓推瞭推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笑著問。
傅懷樓的唇角總是掛著笑,但眼神卻極冷。
他不近視,卻一直戴著眼鏡,隻為瞭斂去眼裡藏不住的戾氣。
在帝城,傅懷樓的過去,沒人敢提。
“煙酒三叔都不讓沾。”遊離喝著豆奶,小聲回瞭一句。
“你管的太嚴瞭。”這話傅懷樓是對薄夜說的。
薄夜沒說話,傅懷樓又說,“對瞭,傅瀟瀟一會過來,趁著今天她和遊離都在,商量下他們訂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