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薄夜也沒有想到,Y會這麼不避諱的說出“那晚你挺行的”這話。
他是該說聲謝謝,還是問她,既然覺得他行,那是不是該給他正個名?
可薄夜又一想,說謝謝沒必要,問更沒必要,何必弄的橫生曖昧。
最後薄夜隻說瞭一句,“自重。”
遊離沒說話,卻在心裡罵瞭一句,自重你大爺。
遊離剛在心裡罵完薄夜,就“艸”瞭一聲。
楚闊是瘋瞭麼?
真的撞瞭她的車子!
一個行不行的話題,讓她車速慢瞭那麼一點,楚闊就追瞭上來。
遊離有些火瞭,楚闊要瘋也別拽上她。
她要是受瞭傷,那就不能及時趕回基地,就全都得露餡兒。
楚闊撞的不狠,就跟撞著你玩似的。
轟鳴聲摩擦聲很是刺耳,這聲音似乎都透著一種警告。
那就是如果薄夜不在她車上,肯定不會撞的這麼輕。
楚闊是個瘋批,他才不會管你是不是女人,說動手就動手。
薄夜要向後看去時,遊離卻開瞭口。
“坐好!”
遊離漂亮的小臉冷瞭下來,聲音也沉瞭。
和她玩狠?
聽瞭遊離的話,薄夜直接問瞭一句,“你要幹什麼?別和他一起瘋。”
這個Y做事完全是憑心情,你完全猜不到她會做什麼。
遊離沒說話,而是換擋,如果說剛才切換的動作是輕松。
那麼這會兒遊離所有的動作,就都透著狠勁兒瞭。
當兩車拉開一點距離,楚闊要再追上來時,遊離卻突然加速,而後調轉瞭車頭。
這裡的賽車道都不是很寬,正常錯車都要減速。
但遊離卻在這樣膠著的緊跟中,一個利落的掉頭。
薄夜轉頭看向Y,深邃的眼裡明明是有話要說,可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因為確實無話可說,這車技可封神瞭!
下山的路,向後倒著開車,極其危險,沒有十足的把握,很容易出事故。
更何況楚闊的車子還在她對頭,加速對沖而來。
但Y卻是一臉鎮定,眸色不耐,囂張都不能形容她瞭。
遊離倒退的速度一直都沒有降下來,即便是馬上進入彎道瞭。
對面車上的楚闊笑瞭,他在猛然加速後,又來瞭一個急剎車。
“慫貨!”遊離看著楚闊冷聲的開瞭口。
和她比狠?和她比車技?想什麼呢!
楚闊靠坐在座椅上,狠狠砸瞭一下方向盤。
遊離也停瞭車,看著楚闊,對薄夜說,“他也不是慫,他是在乎薄爺你啊!”
如果薄夜沒在她車上,剛才楚闊很可能就撞上來瞭。
但因為顧及薄夜,他剎車瞭!
薄夜卻問瞭一句,“你做事一直都這麼膽大?”
“不啊,我平時都很慫的。”遊離輕笑道,那語氣聽著就像真事似的。
薄夜看瞭她一眼,這個女人嘴裡就沒一句真話,她哪裡像個慫人?
楚闊下瞭車,整個人仿佛被戾氣所籠罩,他有些頹然的沖著遊離勾瞭勾手指。
“我和他打架,你幫誰?”遊離解安全帶時,偏頭笑著問薄夜。
薄夜想到瞭她那條抽廢瞭一個男人的小軟鞭。
“一個是你發小的兄弟,一個是你一夜小情人,薄爺好為難啊。”遊離說完就下瞭車。
她早就想揍楚闊瞭!
遊離話都沒說,她是上坡,楚闊是下坡,她起跑兩步,就抬腿向楚闊踹去。
楚闊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敢和他動手,更意外的是她身手還不錯。
楚闊向後躲開時還說瞭一句,“長得還挺漂亮。”
遊離再出腿時,回瞭他一句,“謝謝。”
楚闊抬手就擋住遊離踢過來的腿,但是,遊離卻是虛晃一下,隨即又換瞭腿。
楚闊的小腿,被狠狠的踢瞭一腳,他狼狽的後退兩步。
遊離躍起奔著楚闊的臉就踢瞭過去。
楚闊也抬腿,要踹的是遊離的側腰。
楚闊可不是薄夜,他可不管什麼男人不能打女人。
這時下車的薄夜喊瞭一聲,“楚闊。”
楚闊沒理會他,還是踢瞭過去,並問瞭一句,“怎麼,心疼瞭?”
楚闊的身手那是防身用的,又不是專業學的,遊離可是廝殺出來的一身本事。
楚闊的這一腳要是能踢到她,她大概就要被簫刻抽筋扒骨瞭。
遊離躲避著落在瞭楚闊的身側,抓著他的手臂,就來瞭一個漂亮利落的過肩摔。
遊離一腳踩在楚闊的胸口上,“他心疼不心疼和你無關,我倒是想問問你,疼不疼啊?”
薄夜覺得不用去醫院驗孕瞭,Y肯定沒懷孕!
就這樣的不要命,出手又快又利落的主兒,她要懷孕瞭,孩子都得被她折騰掉瞭。
楚闊狼狽的躺在地上,試問誰敢這麼對他?
“問你個事兒。”遊離說話時,踩著的力道加重。
薄夜蹙眉,直覺告訴他,Y問出的問題,一定和他有關,而且還是他不想聽的。
“你這小三想弄死原配的架勢,是喜歡他麼?”
遊離用的是“他”這個代稱,而沒說出薄夜的名字。
“你特麼的別胡說,真當自己是大嫂瞭?他說你不重要。”
楚闊急瞭,雙眸瞬間猩紅,如困獸想要撕破眼前的人。
遊離彎下身,笑著問,“你知道他一會要帶我去哪兒嗎?”
“Y,差不多行瞭。”薄夜開瞭口。
楚闊撞瞭Y的車,她的性子,不讓她出口氣,她肯定沒完。
但打也打瞭,踹也踹瞭,踩也踩瞭。
何必再說這些,搞得好像楚闊對他真有什麼想法似的。
“你不是想帶我去醫院驗孕?怎麼,不去瞭?”遊離抬頭笑著問薄夜。
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