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就是順嘴說出來的,對於霍庭舟,在沒認識虞少卿前,她就聽說過這個人。
但也隻是聽說,並不太瞭解。
而在知道虞少卿管他叫爸爸後,她就對這個人有點興趣瞭。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讓虞少卿一口一個爸爸的叫著,明明他們之間就沒差幾歲。
她也問過虞少卿一次,他隻是笑,什麼都不說,搞得人愈發的好奇。
“來,把這話再給我說一遍,你對哪個男人感興趣?”薄夜捏瞭捏遊離的手,問。
“就霍庭……”遊離說著說著,才後知後覺,薄夜這個醋缸,這特麼的是吃醋瞭?
“你不是吧?我又不是天生喜歡男人,我對誰都……”
遊離說著說著就覺得這話不對,她是女的,喜歡的就是男人啊!
她不是,那薄夜呢?
他從來都沒談過戀愛,喜歡他的女人那麼多,他看都不看。
這麼一想,這就有點不太正常瞭。
遊離踮起腳,靠近薄夜耳邊,小聲地問瞭一句,“你是天生的麼?我是說喜歡男人。”
遊離踮起腳的時候,薄夜擔心她站不穩,便扣住瞭她的腰。
薄夜偏頭,也靠近遊離的耳邊,啞聲開瞭口,“不是,就隻喜歡你。”
喜歡的話就這麼說瞭出來,沒有刻意,自然而然。
夕陽下,訓練場上,靠近的兩人,遠處看著像是在耳鬢廝磨,又像是在擁吻。
夕陽再淡一點,或是低一點,這幅畫都欠缺瞭一點美感,可偏偏一切都剛剛好。
就隻喜歡你……
被表白的話遊離聽過很多,男男女女都有,但唯獨薄夜的最簡單也最直接。
薄夜真沒談過戀愛麼?感覺好特麼的會撩啊!
一旁的彭飛都看不下眼瞭,老大,就不能註意點麼?
這會人正是多的時候,去食堂吃飯的,吃完飯回宿舍的,去打球的……
剛才,小少爺還傻瞭吧唧的,攔著老大不讓他說他們的關系。
老大這隻狐貍是沒說,他特麼的是直接做給大傢看。
看,這是我的小男友,我傢的小傻子。
彭飛剛想提醒一句,那邊黑皮他們幾個就走瞭過來。
“看看看,離傢出走的遊小少爺,被老大給抓回來瞭,媽呀,要挨收拾瞭。”
“小少爺這次很強啊,我以為他一天就得被老大給逮回來,這幾天瞭?”
“這次不是組團離傢出走麼,虞隊醫和秦智腦也一起跟著去瞭。”
“這幾個小孩兒的感情還挺好,話說,虞隊醫真會治病?看著一天天都迷迷糊糊的。”
“不是可可愛愛麼?哈哈哈!”
這時,黑皮突然喊瞭一句,“哎,我艸,老大是不是在咬我舅媽耳朵。”
“你那什麼眼神?小少爺那麼怕疼,還能乖乖的站在那讓老大咬?”
“那倒是,我舅媽太嬌氣瞭。”黑皮點瞭點頭,“那他倆這是在幹啥?”
彭飛看黑皮他們幾個要往這邊走,趕緊做瞭個讓他們走的手勢。
“咳咳咳,老大,你們差不多行瞭,一會都跑過來看熱鬧瞭。”
遊離隔著薄夜偏頭看彭飛,“我們什麼也沒幹,有什麼可看的。”
遊離在這方面的反應一向都很遲鈍。
彭飛看著小少爺那傻樣,嘆瞭口氣,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懂,真愁人。
老大把他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時,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虞少卿已經跑到瞭車旁,遊離以為霍庭舟會下車。
但卻隻是車窗降瞭下來,虞少卿傾身靠瞭過去。
霍庭舟的手從車窗伸出,落在瞭虞少卿的後脖頸上,輕輕摸著,一下又一下。
遊離的視線很好,霍庭舟的手很漂亮,皙白如玉,然而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無名指上戴瞭婚戒,霍庭舟結婚瞭?
虞少卿雙手搭在瞭車窗上,身子不是自主的前傾,而是被霍庭舟的手帶著向前。
遊離看的認真,卻猜不出這個動作是不是在……接吻?
遊離正看著,眼睛就被蒙住瞭。
薄夜的掌心溫熱而幹燥,捂在眼睛上還挺舒服。
“霍庭舟好看?”薄夜沉聲問。
“還沒看到,誰知道好不好看。”遊離扒著薄夜的手,“你讓我看看。”
“你看不到,他不會下車。”薄夜扣緊瞭遊離的腰。
霍庭舟不會下車?
遊離確實挺想看看這人,難得人都出現在基地瞭,不看看有點虧。
遊離看到車門打開瞭,“車門……”開瞭
她以為是霍庭舟要下來,誰知道卻是虞少卿上瞭車,然後車窗就升瞭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神太好,遊離覺得那車動瞭兩下。
就在遊離想為什麼車會動時,她就被薄夜強行帶走瞭。
——
回到宿舍,遊離就跑去瞭浴室,並鎖上瞭門。
薄夜也沒說什麼,剛談戀愛,小廢物不好意思,很正常。
洗完澡出來,遊離頭發都沒吹,就上瞭床,有點累。
薄夜拿著毛巾坐在床邊,給她擦頭發。
“不用,一會兒就幹瞭……”遊離的聲音已經染上瞭困倦之意。
她每次都嫌擦頭發麻煩,吹頭發更煩,所以基本都是讓頭發自然幹。
遊離的睡褲很寬松,躺在那裡,褲腿自己就跑到瞭上面,露出瞭小腿。
薄夜一眼就看到瞭她腿上的淤青,很明顯的痕跡。
薄夜抓著遊離的腳踝,掀褲腿就要去看另一條腿上有沒有傷。
“你幹什麼?”遊離瞬間沒瞭睡意。
艸,男人的話你就不能信。
在酒店答應的好好的,回來就掀她褲子。
薄夜的嘴還是嘴麼?說話不算話!
“別動。”薄夜掀開遊離的睡褲,另一條腿上沒傷。
薄夜的手指在淤青處輕輕碰瞭一下,遊離就叫瞭一聲,“啊,疼疼疼!”
薄夜蹙眉,他就輕輕碰一下……
他沒碰的時候能跑能跳,也沒見他疼。
仔細的查瞭一下,確定沒傷到骨頭,薄夜才松瞭一口氣。
熟悉的一幕在腦子裡閃過,簫刻也做過和他一樣的動作,檢查黑蕾絲的小腿。
薄夜看著遊離腿上的淤青,便問瞭一句,“怎麼傷的?”
遊離打著哈欠,“沖浪撞的。”
小廢物什麼時候會沖浪瞭?
薄夜眉梢微挑,“撞礁石上瞭?”
“我又不會沖浪,上哪撞礁石去,這是在室內館學沖浪時撞的。”
“哪個沖浪館?”薄夜起身去拿醫藥箱,問瞭一句。
果然,薄夜一看愈傷就會問。
“不記得瞭……”遊離說著躺瞭回去。
要是直接說出個名字,會加重薄夜的懷疑,因為在他那裡,小廢物的記性一向不好。
薄夜擠出藥膏塗抹在淤青處,輕輕按著,“哪個區哪條路總會記得吧?”
還沒等遊離說話,薄夜的手機就響瞭。
他接聽瞭電話,“說。”
電話那邊的人說瞭句話後,薄夜便沉沉地看瞭遊離一眼。
“我怎麼知道你的人是怎麼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