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看著“小車車”幾個字,就想笑,幾千萬的車叫小車車。
這眼珠子的事是不過去瞭!
再看看這差別待遇,她染個頭發就是掉進灶坑瞭。
對Y就是,開什麼顏色的車,要看眼珠子什麼色。
果然是我喜歡的,怎麼都行,我不喜歡的,就什麼都不行。
薄政衡抬頭看遊離在那裡看手機,就喊瞭一句,“玩什麼手機,還有什麼?想到沒?”
嘖,看看這態度。
“應該還喜歡鍵盤……”遊離確實不知道自己還喜歡什麼。
薄政衡又打瞭一個電話出去,遊離聽著電話內容。
薄政衡一分鐘的電話,直接讓人成立瞭一個團隊,專門設計制作Y的專屬鍵盤。
震動聲傳來,遊離點開瞭對話框。
「孫媳婦,爺爺送你幾個噼裡啪啦的小鍵盤,365天不重樣的。」
遊離嘆口氣,打瞭幾個字過去。
「別鬧,不缺,不要」
遊離剛點擊瞭發送,那邊薄政衡就哼一聲。
手指在手機上使勁兒的點著,氣哼哼的樣子像個孩子。
消息過來,遊離沒忍住笑瞭。
「要吧要吧,我孫媳婦最乖瞭,你要是敢拒絕,我就不睡覺不吃飯不吃藥!」
這老太爺是在和她撒嬌?
這奶兇奶兇的威脅式撒嬌方式,牛逼啊!
聽到遊離的笑聲,薄政衡冷著臉看她,“傻笑什麼?沙發紮你屁股啊,就坐個邊?”
遊離為瞭做小可憐,就坐在沙發邊上,隨時都能掉下來的那種搭邊坐。
遊離看著一臉嚴肅的薄政衡,這反差,要不是她就是Y。
別人和她說薄傢老太爺會奶兇奶兇的撒嬌,她都得覺得這人有病。
“爺爺,你別對阿離兇。”薄念的聲音傳來。
遊離驀地抬頭,看到她懷裡的木木時,嘆瞭口氣。
完瞭,小傢夥又要叫她舅媽瞭。
薄政衡看瞭薄念一眼,“你弟讓你下來護著氣人精的吧?哼,剛才讓你陪我,你還說忙工作。”
“我還能一直忙麼,阿離回來瞭。”
薄念說的是“回來瞭”而不是“來瞭”
幾個字就是在告訴遊離,這裡就是她的傢。
“小姑好。”遊離乖乖的問好,沒叫姐。
又對看著她的木木說,“木木,來哥哥抱。”
哥哥兩字遊離說的比較重,希望木木給個面子,今天就叫哥哥。
嘴裡咬著安撫奶嘴兒的木木,偏頭看著遊離,好像有點不認識瞭。
“你抱什麼抱,再給我摔瞭,別給他抱,鞋帶都不會系的人,還敢抱孩子。”
薄政衡說話時還在盯著手機看,等他孫媳婦給他回消息。
“我們阿離可會抱瞭,在基地都他哄木木,泡奶粉洗衣服都會。”薄念說著就把木木送到瞭遊離懷裡。
遊離心想,這些她會麼?
木木捧著遊離的臉,仔細的看著,確定是他熟悉的舅媽後,眼睛都變得亮閃閃的。
舅媽終於對版瞭!
木木吐掉瞭安撫奶嘴兒,就去親遊離。
口水都沾在遊離的臉上瞭,一口一口親的帶響兒。
“舅媽,舅媽……”
哥哥的符咒不管用,木木小霸總還是叫瞭舅媽。
薄政衡一聽就火瞭,“這不是你舅媽,這是氣人精,叫錯瞭。”
木木摟著遊離的脖子,貼著她的臉,蹙眉看著他太姥爺。
語氣霸道地說,“舅媽,舅媽,舅媽。”
連著三聲舅媽,像是在宣誓主權。
薄政衡氣的指瞭指木木,對薄念說,“你快教他點別的稱呼吧,這腦子是不是隨他爹瞭。”
和薄夜不同,關於木木的親爹是誰,薄政衡連問都不問。
願誰誰,孩子是他們薄傢的就行。
遊離蹭瞭蹭木木的小臉,還親瞭他兩口,木木開心壞瞭,又在她嘴上親瞭兩口。
舅舅不在就是好,舅媽隨便親。
晚飯準備好瞭,剛到餐廳還沒等坐下,遊離就接到瞭歸落的電話。
接通電話後,遊離沒說話。
“老大,蝴蝶蘭也去K國瞭,教官讓你回來和他一起去。”
聽瞭這話,遊離倒是有些意外,簫刻向來喜歡獨自行動,這次竟然要她一起,新鮮瞭。
“嗯,我現在就回去。”遊離說完掛斷瞭電話。
抬頭時,眸子裡的清冷褪去,又換上瞭怯懦軟慫的神情。
小聲的對薄政衡說,“太,太爺爺,輔導員讓我回去補作業,我得走瞭。”
一聽這話薄政衡又炸瞭,指著餐桌,“這一桌子肉菜,你不吃誰吃?”
遊離看瞭一眼,陳叔也真是夠意思,啥肉都有。
“太爺爺吃,我得走瞭,寫不完作業輔導員會叫傢長,三叔會揍我的。”
遊離邊說邊後退,還差點把自己絆倒。
看著遊離那蠢樣,薄政衡都氣飽瞭,“吃瞭這些肉,我特麼的就得爆血管。”
“你開車慢點,要不我讓司機送你。”薄念看遊離著急,又擔心他開車的水平不行。
“不用不用,小姑,我那水平想開快也快不起來。”遊離邊向外跑邊說。
說著開車開不快的遊離,出瞭薄傢,就差把油門踩到底瞭。
她要是回去慢瞭,教官可能就不等她瞭。
——
K國
薄夜一身黑色的作訓服坐在越野車上,聽著彭飛給他匯報情況。
“也就是說在學校上課的那個不是遊離,隻是和他長得很像的人?”薄夜冷聲問。
“是的,老大,那人頂替瞭小少爺,學校那邊的人也分辨不出咱們這邊人的長相……”彭飛說話都帶著點顫音。
小少爺膽子也太大瞭,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他一大跳,要死瞭。
最主要的是,他還查不到小少爺那兩年去瞭哪裡,又幹瞭什麼。
“知道瞭。”薄夜沉聲說完,就掛斷瞭電話。
薄夜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著,眸色冷沉,“離離,你完瞭。”
手指在屏幕上輕點著,調出瞭遊離的號碼,撥瞭過去。
等待音響瞭三聲時,他聽到瞭直升機的轟鳴聲。
他結束瞭通話,抬頭看去,是簫刻到瞭。
直升機落下,簫刻從上面跳瞭下來,薄夜也從越野車上下來瞭。
薄夜以為就簫刻一人來瞭,在看到隨後跳下來的黑蕾絲時,他的腳步一頓。
看著跟在簫刻身側的黑蕾絲,薄夜眼眸微瞇。
他抬起手,用食指和拇指對著黑蕾絲的身高做瞭個遠距離的測量。
簫刻為什麼非要教遊離?
又為什麼唯獨對遊離特別?
他好像有瞭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