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一怔,是瞭,怎麼看?
這在車裡,外面還有那麼多半死不活的小垃圾,脫褲子是不太合適。
薄夜看不到面罩下黑蕾絲是什麼表情,但是,他卻自動帶入瞭遊離會有的表情。
他會眉心微蹙,認真的思考著要怎麼看壞沒壞。
“是不方便脫瞭褲子看,那你疼不疼自己沒感覺麼?”遊離又問,這話問的自然,一點都沒不好意思。
“沒感覺。”薄夜動瞭下腿。
“是你那小兄弟沒感覺瞭?還是沒有疼的感覺?能不能把話說特麼的明白瞭。”
遊離急瞭,她很怕自己真給薄夜坐廢瞭。
薄夜低頭看著自己的腿,被問的,他都不知道感覺是怎麼回事瞭。
遊離直接上手,碰觸到瞭才後知後覺,艸,她特麼的幹瞭什麼?
以前總聽飛哥說他自己,是嘴在前面飛,腦子在後面追。
現在她更厲害瞭,手在前面飛,腦子在後面追。
遊離看著自己的手,戴著手套也看不出紅沒紅,剁瞭吧!
“好像沒事,你自己再摸摸……”遊離說完,一轉身打開車門跳瞭下去。
薄夜看著關上的車門,他也沒想到黑蕾絲會直接上手。
“嫂子就是嫂子,什麼刺激的都敢玩。”蘇晏還做著拉隔檔的動作,滿眼震驚。
他臉上面罩是一隻撅著屁股的貓,配上他的眼神,就更顯搞笑瞭。
“閉嘴,這事不要和……”薄夜話說到一半頓住瞭。
他是想說不要和簫刻說,但從蘇晏的角度來看,兄弟間有瞭隱瞞,那就不好瞭。
“我肯定不會和小離說,老大你自己和他坦白交代。”
“至於簫執事那裡,你還是要說的,本來也沒什麼事,刻意隱瞞就顯得真有事瞭。”
蘇晏雖然痞壞又有點無賴,嘴炮又厲害,但一些事上還是很有原則的。
薄夜沒說話,直接下瞭車,他又不能和蘇晏說,我懷疑黑蕾絲就是遊離。
蘇晏要是聽瞭這話,大概會直接笑死。
畢竟是防彈的裝甲車,還是比較抗撞的。
遊離數瞭數,八輛,全廢。
“出來,裡面不悶麼?”遊離躍起在車輪胎上踹瞭一下,喊瞭一句。
她沒拿什麼武器,對付這些被撞出半身傷半死不活的人,鞭子火金線和短刀都是最順手的。
車上有人下來,見到她就罵瞭一句,“黑蕾絲,你還特麼的是那麼喜歡玩陰的。”
“是啊,你有意見?”遊離輕笑著回問瞭一句,甩手就是一鞭子,抽在那人的臉上。
鞭尖順著右臉掃過唇再掃過左臉,頓時就出現瞭一道血痕。
那人捂著嘴罵瞭一句話,看來被抽的很疼,說話的音都變瞭。
密訓營的人都知道,黑蕾絲上一秒還在和你笑著說話,下一秒就能要瞭你的命。
他們都會對他心生懼怕,可他們也都不服他。
黑蕾絲不高大不強壯,卻總是以最優異的成績蔑視所有人。
後來大傢就一致公認,黑蕾絲之所以能贏,那是因為他善於使用陰險的手段,是個不要臉的人。
“蝴蝶蘭讓你們來送死,可我就想留你們一條命,夠意思吧?”遊離看著對她舉起槍的人,笑著說。
“留我們一條命?黑蕾絲,你們就三個人,我們十幾個人,還弄不死你們?”那個血族審判的人喊道。
“來,你來弄,弄死瞭我,我保你可以和蝴蝶蘭……”遊離用鞭子指瞭指自己。
話沒說完,鞭子就甩瞭出去,直接卷瞭那人手裡的槍。
甩掉鞭子上的槍,遊離把話說完,“平起平坐瞭。”
那人一臉懵的看著自己的手,槍呢?
他還在等黑蕾絲把話說完,他卻先動瞭手,果然陰險不要臉。
血族審判的人氣惱的喊道,“你竟然使詐?”
遊離笑瞭,“腦子呢?還等著我給你數幾個數,你再開槍?”
說完這話,她走到一個人面前,他肩上有實時錄像的小儀器。
遊離沖著儀器擺瞭擺手,“蝴蝶蘭,你好久沒看我甩鞭子瞭吧?懷念麼?”
遊離話音落下,就甩瞭一鞭子出去,目標是她身後的一個人。
和剛才的抽法一樣,從右臉掃過唇再掃過左臉,一道血痕浮現。
遊離的鞭子玩的相當牛逼,真的是她想抽哪裡就抽哪裡。
“跟緊我,讓你們的老大看清楚瞭,少看一眼,回去他都會砍瞭你的肩。”
這話遊離是對肩上帶著錄像儀器的那人說的。
遊離的動作很快,鞭子甩出去,再收回來,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當有人對著她要開槍時,她根本就不用理會,因為薄夜會直接解決瞭。
遊離很信任他們之間的默契,就像是她聽著薄夜的心跳就無比的踏實。
隻要薄夜在,她就信別人傷不到她。
這種感覺不錯,卻也讓她不安。
多少人想要她的命,她不要薄夜卷進來。
十幾個人全都無一幸免,都被遊離抽瞭一道血痕在臉上。
看著觸目驚心,就像是嘴豁開瞭。
遊離長鞭甩在那人的肩上,把攝像儀器卷瞭過來。
在那人後退時,攝像儀器對準他,接著就是最後一鞭子。
“帥麼?”遊離對著攝像儀器問瞭一句,含笑的語氣很囂張。
幾秒後,蝴蝶蘭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來。
“帥,我的小蕾絲越來越帥,也越來越囂張瞭,不收拾收拾你,你都要忘瞭我是誰瞭。”
聽瞭這話遊離就笑瞭,而後冷聲問瞭一句,“想收拾我就別墨跡,單約互殺,你敢麼?”
那邊蝴蝶蘭沒說話,這邊薄夜和蘇晏卻都蹙瞭眉。
“單約互殺”這話從黑蕾絲的嘴裡說出來,真是雲淡風輕,牛逼。
“我是要殺你,又不是要幹你,至於這麼扭扭捏捏?蝴蝶蘭你現在是廢瞭麼?”遊離冷笑著問。
遊離的話音剛落下,那邊又傳來蝴蝶蘭那空洞的聲音。
“我倒是想你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