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不如你讓你這裡的保安把你扔出去,就像當年扔我那樣,被摔在地上時,左手臂骨骨折才行。”
“那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遊離其實不想讓薄夜聽到這些,一點都不想。
可在她的計劃裡,遊青松主動來找她時,她就要說這些。
這是七歲那年被傷害後,絕望時生出的執念。
她和哥哥所受的罪,都是遊青松和江煙一手造成的。
如果他們出生時就有父母疼愛,就不會有誘發精神分裂的因。
哥哥被丟在雪地裡,他怕冷,她被關在黑暗裡,絕望無助,她怕遺棄。
所以,她和哥哥發病有癥狀時,困住他們的都是自己內心深處最怕的。
不管他們有多強,這種情緒都會瞬間蔓延開,把他們困在裡面。
他們有什麼錯?憑什麼要受這樣的罪?
遊青松指著遊離的手都在哆嗦著,“遊離,你簡直是大逆不道。”
遊離直接冷聲回瞭一句,“那你就是畜生不如。”
薄淮南也氣的點頭,遊青松就是個畜生。
起初小叔把遊離帶回傢時,知道他是遊傢的孩子,大傢都覺得遊離是個麻煩。
畢竟是人傢的孩子,可不是給口飯吃那麼簡單。
薄遊兩傢又是世交,養人傢不要的孩子,這算怎麼回事?
可就是大傢再不喜歡遊離,也就是討厭他占瞭小叔的寵,誰也沒想過要害他。
要是外人貶低遊離,他們看不慣還會幫遊離。
畢竟是吃他們薄傢飯的,怎麼都輪不到外人來欺負。
遊青松怎麼說都是遊離的親爹,當年怎麼能那麼對自己的孩子?
遊離才七歲……
說他是畜生,畜生都會覺得委屈。
氣憤至極的遊青松揚手就要打遊離,就被她半空給抬手擋住瞭。
遊離唇角勾起淡淡的冷笑,抓著遊青松的手腕,一個利落的動作,直接讓他的手腕脫臼瞭。
遊離緩緩的松開手,遊青松托著手腕,震驚的看著她。
“擰斷你的脖子,也是這麼簡單,不過是多用幾分力而已。”
遊離說著上前一步,遊青松的保鏢立馬圍瞭上來。
薄淮南也站到瞭遊離身邊,沒有一秒的猶豫。
就是他小叔不站在那裡看著,他也不會看著遊離被人打!
遊離偏頭看瞭薄淮南一眼,伸手在他頭上摸瞭摸,“一邊站著。”
薄淮南立馬後退兩步,艸,摸狗呢?
遊離又摸瞭摸卿舟,卿舟看瞭看眼前的幾個人,然後用耳朵卷瞭一下遊離的手指。
之後就穩穩的趴在那裡,小小可愛的一隻,卻因為豎起耳朵,微微仰著兔頭,霸氣十足。
那蔑視的眼神,仿佛在說著,幾個小垃圾,不足以被它判定為危險。
“這是要打我麼?”遊離笑著問。
“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遊青松也不想談瞭,遊離擺明瞭就是想給他難堪。
不教訓教訓他,他今天怎麼從自己的賽車場走出去。
遊青松手一揮,保鏢就都奔著遊離打瞭過去。
“那你還真是自取其辱。”遊離話音落下,抬腳就踹瞭出去。
幹凈利落的動作,都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保鏢打過來的招式,遊離輕松躲閃,衣服都不會讓他們碰到一下。
一連踹倒瞭三人,遊離踩在他們身上往前走。
他們用手打遊離的腿,卻又被遊離踩瞭手臂。
遊離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她腿上的功夫,是簫刻訓練出來的,穩的很。
她踢一腳抵別人踢的三四腳,疼的會更厲害。
這時一個保鏢揮拳過來,遊離扯住他的領帶,就把他的手腕纏住。
一腳踹在他腿上,那人便跪在瞭地上。
“就這?你想教訓誰?”遊離指著地上的保鏢,笑著問遊青松。
遊離氣息都沒變,也就是動瞭動手,踢踢腿而已。
遊青松顯然沒想到遊離身手這麼好,他的保鏢都是花瞭大價錢雇來的。
卻在遊離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一群廢物。
本想教訓遊離,卻又讓他給打瞭臉。
這些年遊離的軟慫顯然是裝的,本以為毫無威脅的一個人,卻成瞭如今最大的麻煩。
看他現在還是正常的,這要是和他那個媽一樣,瘋起來。
可不會隻是放火燒房子那麼簡單瞭,他會要瞭遊傢人的命。
“你裝瞭這麼多年,現在不裝瞭,是想要回遊傢?”遊青松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遊離裝瞭這麼多年,他竟一點都沒看出來。
一個回字讓遊離笑瞭,“回?如果整個遊傢下跪迎我回去,我可以考慮。”
遊青松氣的漲紅瞭臉,今天這一趟他丟瞭面子,也失瞭威嚴。
他以為遊離那軟弱的性子,隻要他嚇唬他幾句,他就會乖乖聽話,可他錯瞭。
遊離這些年扮豬吃老虎,就為瞭今天狠狠的反擊。
“遊離,當年我不認你,現在也不會認你,你更別想踏進遊傢半步。”
“半步多沒意思,我要的是整個遊傢,雖然它很惡心。”遊離的眸色冷,聲音更冷。
遊青松氣的捂著自己的心口,“有我在,你想都別想。”
遊離笑瞭,“遊青松,遊傢現在是你說的算嗎?不如讓你老婆來和我談。”
遊離說話的語氣輕而緩,卻字字如刀,把遊青松的臉皮都給刮瞭下來。
現在遊傢的生意,表面上是遊青松管著,可背後真正掌權的是沈曼。
而沈曼背後是多方勢力擁護的沈傢,明的暗的都有。
這個女人連自己的親哥都不放過,就足以見得她的心有多黑,手段有多狠。
也就是這樣的女人,才會養出遊梟那樣的小變|態。
遊青松氣的喊道,“那他薄傢的事,也是你說的算?是不是該讓他薄夜來和我談?”
遊青松的話音剛落下,便怔住瞭,因為他看到瞭薄夜。
遊離順著遊青松的目光看過去,就見薄夜走瞭過來。
這個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得瞭上帝的偏愛,完美的很。
薄夜走到遊離身邊,手搭在她肩上,在她耳垂上捏瞭捏,寵溺的問瞭句,“餓不餓?”
遊離點瞭點頭,艸,薄夜不問她,她還真沒覺得自己餓瞭。
這一問,好餓。
薄夜在遊離的臉上親瞭一下,“一會帶你去吃飯。”
卿舟立馬耷拉下耳朵,擋住瞭自己的眼睛,羞羞。
遊離耳垂都紅瞭,艸!
薄夜看向遊青松,眸色冷沉,“我薄傢的事,還真是離離說的算,我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