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扯著遊離腰鏈的動作一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還是小東西第一次和他說這樣的話,不嬌不軟也不是帶感的臟話。
薄夜偏頭在遊離的臉上吻瞭一下,啞著嗓子說瞭一聲,“乖!”
一個求婚,不隆重也沒過多的驚喜,還有個看熱鬧的爺爺。
可遊離就覺得,這是她和薄夜之間最好的儀式。
她可以不拖累薄夜,但卻不想薄夜忘瞭她。
她沒做過什麼自私的事,就這一次,任性的想要這個男人記住她。
其實,就算她要薄夜忘瞭她,他也不可能忘,他就不是那樣的男人。
兩人的感情,總要有一個人記得,她不記得,就薄夜來記吧!
她就自私這一次,就這一次……
她沒虧欠過任何人,卻唯獨對薄夜……
負他,愧他一人!
——
遊離從老宅開車出來,就接到瞭白晚的電話,說她已經到瞭秘密基地。
白澤基地有事,薄夜走的早,她睡夠瞭才起床,最近就跟睡不醒似的,怎麼睡都睡不飽。
癥狀越來越明顯瞭,她現在總想躲起來,不想被任何人發現她已經發病瞭。
掛斷電話後,遊離把手機扔在副駕駛位上時,屏幕亮瞭一下。
屏保就是她和薄夜交握的手,戒指和手鏈都看得到。
遊離很喜歡這張照片,主要是薄夜的手好看。
去往基地的路上,遊離發現有車在跟著她,而且還不是一輛車。
遊離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著,昨天,她把收集到的那些東西發給瞭遊青松。
給瞭他兩個選擇,看來他是急瞭。
這個路段的車不多,遊離加快瞭車速。
後面的車以為她要跑,也加速追瞭上來。
卿舟趴在遊離的頭頂,搖晃著頭,兩隻粉嫩的耳朵也耷拉著。
最後大概是扛不住瞭,順著遊離的手臂又回到瞭衛衣兜裡。
遊離看著它搖搖晃晃的樣子,就笑著說瞭一句,“你可別吐,吐瞭我瞧不起你。”
卿舟難受到連嘰都不嘰瞭,直接躺在瞭衛衣兜裡,這車速真是要兔命。
而遊離在拉開一定距離後,卻又調轉瞭車頭。
直接對向開瞭過去,後面追著的三輛車,沒想到遊離會突然調轉車頭,且加速沖瞭過來。
都慌張的往後倒車,遊離冷聲說瞭句,“真慫!”
大概是躺下舒服瞭一些,卿舟嘰瞭一聲,算是回應瞭。
遊離的車直接頂上其中一輛車的車頭,輪胎和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有時候遊離很喜歡直接就震懾住對方,有時候她就喜歡和對方慢慢玩,這全看心情。
另外兩輛車見到這種情況,就同時轉向,沖著遊離的車子撞瞭過來。
遊離輕笑瞭一聲,和她預想的一樣。
她動作利落的向後倒瞭車,結果那三輛車夾撞在瞭一起。
遊青松在哪裡找的這麼一群傻子,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太嫩瞭。
這時,三輛車上的人都下瞭車,手裡拿著棒球棍,奔著遊離的車就跑瞭過來。
遊離完全可以直接開車走人,但她這會兒就挺想揍人的。
剎車後,遊離打開車門就下瞭車。
正巧一個人揮著棒球棍,沖著她打瞭過來,她回手就抓住瞭棒球棍。
一個力道,棒球棍就落到瞭她手裡,遊離反手就一棍子打在那人的背上。
動作幹脆利落,那人直接趴在瞭地上。
棒球棍碰撞聲中,遊離又放倒瞭兩個人。
在她剛要跳上車頂時,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她頭頂的卿舟給扯瞭頭發。
遊離被扯疼瞭,“乖乖,別鬧,打架呢!”
但卿舟就是不松爪,不讓遊離往車子上跳。
遊離回手又打瞭撲過來那人一棒球棍,卿舟沒使勁兒扯她頭發。
而在她抬腳要踹人時,卿舟又扯瞭頭發。
“打架可以,跳車踹人不行?”遊離耐著性子問。
卿舟嘰瞭一聲,給瞭遊離肯定的回答。
“艸……”遊離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瞭。
卿舟又嘰瞭一聲,這聲音聽著就有點委屈瞭。
遊離隻得用棒球棍打人,在又打倒兩個後,遊離站在那裡都沒動。
還剩三個人,手裡的棒球棍抵在地上,遊離一下下的點著。
微微偏著頭,沖著他們勾勾手,示意他們幾個一起上。
但三個人面面相覷,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幾個同伴,最後選擇瞭轉身就跑。
遊離都被逗笑瞭,這特麼的真是慫到傢瞭。
都是小夥伴,怎麼能這麼無情無義呢。
遊離甩出手裡的棒球棍,就砸瞭過去,其中一人被砸倒在地。
棒球棍有一定的重量,而幾十米的距離甩出去,需要很好的臂力和技巧。
這些對於遊離來說,輕巧到就跟玩似的。
“嘖,太不講義氣瞭。”遊離說著踢瞭踢躺在地上的一個人,“麻煩棒球棍遞一下。”
那人哆哆嗦嗦的把自己身邊的棒球棍,遞給瞭遊離。
“謝瞭。”遊離說話時,甩出瞭第二根棒球棍。
這一下砸在瞭另一人的腿上,打的他直接跪在瞭地上。
遊離又伸瞭手,另外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很自覺的又把棒球棍遞給瞭遊離。
遊離笑著吹瞭一聲口哨,對著最後一個人說,“你要是再跑,我保證這一下,就砸你腦袋上。”
那人立馬停下,轉身就給遊離跪下瞭。
“遊少,您高抬貴手,別打我,我都是聽老板的命令做事,我也不……”
這人話說到一半,就有車聲傳來,而後好幾輛車就開瞭過來。
那人一看到這些車,就站瞭起來,立馬變瞭嘴臉,“我們的人來瞭,遊離,你就是再能打,今天也別想……”
遊離一腳就踢在瞭這人的下巴上,踢的他後仰倒地,說不出話來。
卿舟嘰嘰嘰瞭兩聲,似乎在懊惱自己出爪慢瞭。
竟然沒有在遊離踢出這一腳前,先扯瞭她的頭發制止她。
遊離抬手想要摸摸卿舟,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手碰過那些棒球棍,就又放瞭下來。
她可沒忘瞭這是一隻有潔癖的小兔嘰。
遊離笑著說瞭一句,“你快別嘰嘰瞭,我又聽不懂你嘰嘰的是什麼。”
卿舟也不管她,繼續嘰嘰嘰,好氣好氣的音調,遊離越聽越想笑。
即便是有那麼多車開過來,也不見遊離有絲毫的慌亂。
就那麼淡然的站在那裡,聽著卿舟嘰嘰嘰。
她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別說是幾輛車,就是幾輛坦克開過來,她也無所謂。
那些車停下,下來的全是黑西裝的保鏢,而後中間的一輛車門被打開。
走下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