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低沉的聲音,在遊離耳邊炸開瞭。
絲絲癢癢的熱息都撲進瞭她的耳裡,讓她的呼吸都略顯急促。
她還在想著,薄夜是什麼時候錄的這話,薄夜就讓她現在叫老公瞭。
這誰特麼的受得瞭?
一孕傻三年這話她聽過,但是,貌似好像還沒聽過懷孕會讓人記憶力減退的。
她怎麼就想不起來,她什麼時候叫過老公瞭?
退一萬步講,她怎麼會叫老公。
見遊離走神,薄夜扣在她腰上的手,又重瞭幾分力道。
直接把人扣的,撞在瞭他身上,但也很註意的避開瞭遊離受傷的右手臂。
“K國,裝甲車上。”薄夜好心低聲提醒道。
這麼一提醒,遊離就想起來瞭。
她在裝甲車上睡覺,做夢吃肉,薄夜壞心的說要叫他老公,才給她吃。
而夢裡的她很沒出息的叫瞭……
但那個時候薄夜已經不在裝甲車上瞭,艸,這是被錄音瞭?
一想到這個,遊離就脊背一涼,薄夜這隻老狐貍的道行果然深。
現在一回想起來,多險,虧著她在夢裡用的不是女聲叫老公。
“想起來瞭?”薄夜看著遊離那懊惱的眼神,沉聲問道。
“呵,那個時候就知道瞭,你可真能忍……”
“我忍的何止是這個?”薄夜的話意有所指。
“還忍什麼瞭?”遊離順嘴問道。
“你說呢?”薄夜扣在遊離腰上的手,輕落而下。
遊離一開始沒明白怎麼回事,但隨著薄夜手落的動作,她才後知後覺。
便低聲說瞭句,“哦,那個啊……”
那方面,薄夜確實忍很久瞭,不過這個忍,還得繼續。
遊離的話音剛落下,就傳來瞭卿舟嘰嘰嘰的聲音。
叫的又兇又委屈,一隻小兔子,真是成瞭精,把人類的情緒拿捏的十分到位。
“松一點,卿舟在我兜裡,擠到小兔子瞭……”遊離說這話時,自己都先笑的不行瞭。
要說破壞氣氛,遊離有著絕對的天賦。
薄夜從她兜裡把氣洶洶的卿舟給抓瞭出來。
卿舟以為抓它的是遊離,還拿小爪子打,但一出來看到是薄夜。
立馬用耳朵擋住瞭眼睛,一副羞羞兔的樣子。
就連嘰嘰嘰的聲音,都軟的可愛。
“艸,你這隻……”遊離都沒找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卿舟的這種行為。
薄夜本想把卿舟扔一邊去,但是看它這樣,就沒舍得下手。
就又扔遊離頭上瞭,但是,卿舟剛上去,就跳到瞭遊離的肩上。
明顯是嫌棄她那臨時染的發色,不是綠色不喜歡。
“你是嫌棄我麼?”遊離聳瞭一下肩膀,逗道。
卿舟嘰嘰兩聲,轉著身子,又小屁屁沖前的趴著瞭。
遊離想伸手彈一下它的小屁屁,但還被薄夜扣著腰,行動不太方便。
遊離覺得再這麼扣下去,火就該來瞭。
“這裡是醫院,要不咱倆出去聊?”遊離隻得耍無賴。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沒和你動手,就是我脾氣好瞭?”薄夜緩聲道。
薄夜的火都是一點點積起來的,簫刻都那麼氣惱,薄夜又怎麼會不動怒。
不過是因為太喜歡,太在意,所以才一再的壓著火。
“你舍不得打我……”遊離輕聲的一句話,一語道破。
“換個方式我就舍得瞭,遊離,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久瞭。”薄夜說出的話,語氣又重瞭幾分。
遊離輕輕咬著唇,知道這次不好躲瞭。
衡量瞭一下,她決定豁出去瞭。
遊離抬頭,墊腳,親瞭薄夜的唇一下,“是不是我叫瞭那什麼,就全都抵瞭?”
“叫什麼?”薄夜沉聲問。
“叫……艸。”遊離想著的是豁出去瞭,誰知道這老公她還是叫不出口。
“是不是全抵瞭?”遊離又問。
“和我睡,除外。”薄夜還不知道遊離打的什麼主意麼。
他不是沒給小東西時間,再給下去,他隻會變本加厲。
老狐貍,果然是要睡她。
“睡,不是說好瞭,你生日就和你睡麼。”遊離隻得先哄著。
“為什麼不現在睡?”薄夜直接問。
遊離想瞭想,小聲道,“怕疼。”
這回答,卿舟聽瞭都懶懶的嘰嘰瞭兩聲。
縫針不打麻藥的人,居然會說怕疼。
“這話說的你自己信?現在怕疼,我生日就不怕瞭?”薄夜倒是好脾氣,捏著遊離的耳垂,輕笑著問。
就算脾氣再沖的,被遊離這麼磨著,也好瞭。
遊離也覺得薄夜現在的脾氣,真是好的不像話。
“你看手行麼?許久不用,可能就生疏瞭,要不我們練練?”遊離故意抬起自己受傷的右手。
她就是故意這麼一說,薄夜是得多渣,才會讓她帶傷,擼啊擼。
“行啊!”薄夜說著後退一步,修長的手指就搭在瞭皮帶上。
遊離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樣的薄夜她沒見過。
可這樣不管場合就要解皮帶的薄夜,她特麼的是真沒見過。
虧著這裡是她自己的地盤,都沒監控。
否則,這不都讓人看瞭去。
“不是說喜歡看我的手解皮帶,解扣子?”薄夜微微偏著頭,淡笑著問遊離。
“啊,喜歡,別特麼解瞭,門都沒鎖,隨時都會進來人。”遊離上前一步,抓住薄夜的手。
她可不想薄夜被別人看瞭去,她很小氣的。
但薄夜的手卻沒停,已經要拉下拉|鏈瞭。
遊離豁出去的,軟聲開瞭口,“老公,我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