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簫忘的腿要踢到遊離的肚子時,她利落的躲開瞭。
但是簫忘的戰鬥力確實驚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厲害。
忘記的人總是會無所顧忌的傷害,清醒的人卻是不忍下手。
這一刻,遊離才深深的體會到瞭教官的難。
簫忘面無表情,出手招招致命,遊離不得不還手。
意識到自己是個孕婦,遊離還得註意動作,不能讓自己傷到瞭。
打起來也是縮手縮腳,很是被動。
簫刻起身時,也註意到瞭遊離的動作。
根本想不到她是懷孕瞭,而隻是以為她是舍不得對她哥下手。
遊梟上前兩次,都被簫忘給踢瞭出去。
遊梟身體本就弱,身手也是一般,對上簫忘,隻有挨打的份。
小狼冷著一張臉,向簫忘出手時,手裡還拿著個包好沒來得及放下的粽子。
簫忘的出手是快和狠,小狼出手是柔和韌。
“小少爺,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小狼冷聲對遊離喊瞭一句。
打架時的小狼很酷,可這聲音即便是冷,也是十足的小奶音。
“哦,別傷瞭他……”遊離看到瞭一旁的繩子,扔給瞭小狼。
遊離的聲音很淡很輕,透著疲憊,她真的很累很累。
卿舟從她頭頂,順著手臂跳到瞭她衛衣的兜裡。
一邊用頭蹭著她的肚子安撫著,一邊嘰嘰的叫著。
簫刻和小狼,都沒能把簫忘制服住。
簫忘像是不知道累,而小狼和簫刻已經越來越被動。
遊離看著看著,神色就變瞭,她扣上瞭衛衣的帽子,她唇角一勾,冷笑著躍起。
奔著簫忘就踢瞭過去,簫忘躲的有些狼狽。
“小少爺……”小狼看到遊離的動作,有些慌瞭。
遊離沒回應,她出手比簫忘更狠。
衛衣帽子遮住瞭她冰冷的眼,除瞭小狼秦放虞少卿,沒人知道她是發病瞭。
簫刻隻以為她是終於舍得對簫忘下手瞭。
同樣發病的兩人,實力不相上下,愈打愈狠。
小狼一直試圖想要綁住簫忘,但卻始終不能。
他急的臉都紅瞭,他為什麼不讓自己再厲害一些。
這個時候就能幫上小少爺瞭……
秦放俊秀的臉上,此時血色淡瞭許多。
他扯著虞少卿的袖子,低聲問瞭一句,“你不能出手麼?”
“爸爸不讓我打架啊!”虞少卿笑瞇瞇的說著。
看著虞少卿的笑,秦放也笑瞭,小仙兒會笑,那就不會有事。
“放放笑的真難看!”虞少卿繼續纏著粽子上的線繩,纏的均勻又緊|實。
遊離越打越不耐煩,每一招都想著直接要瞭簫忘的命。
當遊離反剪著簫忘的手,要把他往墻上撞頭時。
簫刻和小狼很有默契的一起出手上前,綁住瞭簫忘。
而遊離對於沒能弄死手裡的人,顯得更加惱火,在她要對小狼出手時。
她忽地身子一軟,小狼便把人給接住瞭。
這次簫忘被綁上瞭也沒有安靜下來,簫刻把他抱起來就往房間走去。
這時,他沒顧得上遊離。
不是不在意,而是得帶簫忘回床上,那裡相當於他的“窩”,會給他安全感。
疼讓遊離醒瞭過來,而醒來後的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遊離靠在小狼抬起的手臂上,感覺小腹有些疼。
那種微微撕扯的下墜感,讓她呼吸都重瞭幾分。
小狼這時也記得小少爺是女的,隻用手臂撐著她。
在小狼準備要不動聲色的綁瞭發病的小少爺時。
遊離低聲開瞭口,“帶我起來。”
“清醒瞭?”小狼有些不確定的問。
“嗯……”遊離的手伸進瞭衛衣兜裡,輕輕摸著自己的小腹。
卿舟的耳朵立馬纏瞭上來,很柔很軟帶著一點溫度。
那種拉扯的疼痛感還在,她有些怕瞭……
孩子不會有事吧?
看著教官把她哥抱走時,她就知道是自己動手瞭。
可是,對於自己是怎麼出手的,她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次讓她醒來的是小腹疼,可她寧可不醒過來,也不想孩子有事。
在被小狼扶起來後,遊梟也走瞭過來,“遊離,你是不是也發病瞭?”
“你特麼的能不能盼我點好?你看我像發病瞭麼?”遊離抬腳就踢瞭遊梟的小腿,氣道。
遊離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像是發病瞭。
可是,如果不是發病瞭,怎麼會有那麼強的戰鬥力。
“哥哥的本事,你見的還隻是個皮毛而已。”遊離唇角微勾,笑著炫耀道。
估計教官要是冷靜下來,也會想到她是不是發病瞭。
他剛才隻是被她哥的突發狀況,給攪亂瞭思緒,才沒有註意到她的動作。
遊離沒空再和遊梟解釋什麼,而是直接去瞭洗手間。
她見紅瞭……
在她拿起手機想要上網查一查時,虞少卿給她發來瞭消息。
就兩個字「無事」
簡單的兩個字,卻像最強的定心丸。
她出來時,虞少卿就在門口,一手是水杯,一手是藥。
遊離都沒問是什麼藥,乖乖的吃瞭。
她低著頭說瞭一句,“我們明天就走吧!”
虞少卿揉瞭揉遊離的頭發,笑著說道,“做你還沒做完的事。”
遊離低著頭,雙手捧著水杯,肩膀微顫。
眼淚滑落,滴落在瞭水杯裡。
嬌潤的唇微張微合幾次,才問出一句,“我哥……是不是和小舅舅一樣,誰都不記得瞭?”
虞少卿沒有說話,拿過遊離手中的水杯,而後把她擁在懷裡。
輕輕的撫著她的背,“我們離離那麼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打瞭他……我該抱抱他的……”遊離靠在虞少卿的肩上,哭出瞭聲。
“沒事瞭,沒事瞭……”虞少卿溫柔的安撫著。
簫忘徹底的失去瞭記憶,醒來後,沒有笑著叫“刻”,而是用著完全陌生的眼神看著簫刻。
然後又去看自己手上綁著的繩子,看瞭足足有十多分鐘。
便頭枕在雙膝上,縮著身子看簫刻。
簫刻從來不當著簫忘的面抽煙,但是這一刻,他的手哆哆嗦嗦的點瞭煙。
吐出煙霧時,有淚從他眼角滑落。
“我是簫刻,是你的教官,也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