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沒說話,由著遊離推著他走。
他們出來時,虞少卿也正好從他房間出來。
笑瞇瞇的看著他們,轉身進瞭廚房。
等他出來時,手裡拿著幾個裝好的餐盒。
遊離揉著太陽穴,小仙兒拿的這些,不是準備著他們路上吃的吧?
到底是逃走,還是出去野遊?
居然還準備瞭切好的水果……
薄夜被遊離推回房間,便躺在瞭床上,他是真頭疼的厲害。
遊離剛倒瞭一杯水,門就被敲瞭敲。
她走到門口,虞少卿遞給她一盒藥,笑瞇瞇的說,“給你男朋友的,專治酒醉後頭疼的。”
小仙兒的藥,絕對不是他嘴裡說的作用。
但是,要想走,還真就得讓薄夜睡著瞭。
老狐貍肯定知道她是女孩子瞭,就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還是和發現她是黑蕾絲時一樣,裝作不知道,就看她裝。
難怪他昨晚會給她煮瞭一杯巧克力牛奶。
再往前想,送花也是因為知道她是女孩子,才送。
還說什麼,不管男女,隻送給愛人……
這隻老狐貍,也是真能沉得住氣。
都發現她是女孩子瞭,還隻抱著睡,沒把她吃瞭,也真是能憋啊!
“吃麼?”遊離把藥拿過來,問瞭薄夜一句。
剛才小仙兒說的話,他肯定聽到瞭。
薄夜不太喜歡吃藥,一般不是特別難受時,都不吃藥。
但是,這會兒頭疼的厲害,那種疼像是頭都要炸開瞭一樣。
薄夜起瞭身,把藥吃完,又躺下瞭。
遊離讓他枕在自己腿上,低聲道,“我給你揉揉。”
薄夜看瞭她一眼,枕在瞭她腿上,遊離不會用按摩的手法舒緩頭疼。
就是亂按亂揉,薄夜始終都閉著眼睛。
“瀟瀟姐的孩子是湯叔的,那些藥是我和她一起去買的,當時回來碰到瞭湯叔,藥我就拿回來瞭。”
遊離輕聲開瞭口,解釋道。
其實現在解釋不解釋,都沒什麼意義瞭。
瀟瀟姐一出現,薄夜就能猜出孩子是誰的,是怎麼回事。
好一會,薄夜才沉聲開瞭口,“我以為是你讓別的女孩子懷孕瞭,氣急瞭。”
對於這個問題,一直是薄夜之前管教遊離的重點。
以前的遊離,雖然性子軟人又慫,但是卻長瞭一張帥氣招女孩子喜歡的臉。
所以在遊離成年後,薄夜就要求門禁瞭。
和他說的也是談戀愛可以,但是不能越線,就是不能搞出孩子。
現在一想自己之前防著的都是女孩子,防的真是……
一想到這個,薄夜的頭就更疼瞭。
“還記得剛才自己說瞭什麼話麼?”遊離打瞭個哈欠問。
“忘瞭,這裡按按,疼。”薄夜握著遊離的手,搭在瞭自己耳朵後面的一處。
遊離聽話的按著,心想著小仙兒的藥,怎麼還不起作用。
薄夜並沒有要睡的意思,緊蹙的眉心,也漸漸舒展開瞭。
看那樣子,已經不像剛才那麼頭疼瞭。
小仙兒給的到底是讓他睡覺的藥,還是治頭疼的藥?
老狐貍什麼都知道,她還得在這裡演,她自己都演的尷尬。
他要是不睡,他們也走不瞭,小仙兒到底在搞什麼?
遊離隻得找話問,“你餓不餓?”
“你餓瞭?”薄夜睜開眼,看著遊離。
遊離微微咬著唇,她非得問餓不餓麼?
如果薄夜說餓瞭,想吃她怎麼辦?
平時情商不夠,這會兒全都跑出來,都會自行想象瞭。
“我不餓,中午吃的挺多,我給你點個外賣。”遊離說著拿過自己的手機。
“頭低下來,我不想起身。”薄夜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倦意。
遊離還沒搞明白為什麼要低頭,卻已經聽話的低下瞭頭。
實在是薄夜說話的語氣,讓她沒辦法拒絕。
遊離一低下頭,後脖頸就被薄夜的手給扣住。
隨即薄夜的唇就吻瞭上來,兩人之間這個姿|勢和距離。
著實不適合接|吻,但薄夜卻吻的有些兇。
薄夜的眼裡染著濃的化不開的情|欲,兩人的唇|瓣剛分開,又重重的吻在瞭一起。
說著不起身的男人,卻還是翻|身把遊離,給禁|錮在瞭身|下。
遊離幾次想說話,薄夜都不給她機會。
卿舟還趴在狗孩子的身上睡覺,也不來阻止瞭。
薄夜的手已經伸到,遊離的衛衣裡,遊離想著她徒弟和沒和她說過。
懷孕後,多久可以適當的進行房|事。
說過麼?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瞭……
即便是能,可就薄夜此時的這個架勢,要是真做瞭,他可不會適當。
遊離想著自己穿的還是運動褲,沒皮帶,方便的很。
其實這一刻,遊離心裡很清楚,因為要走瞭,她在縱容薄夜。
而就在薄夜要脫下她的運動褲時,他的手機響瞭。
遊離以為薄夜不會理會,但是,他卻喘著略重的氣,拿過瞭手機。
電話是彭飛打來的,薄夜接聽瞭電話,眸色微沉。
“老大,阿姨走瞭……”
因為距離近,遊離也聽到瞭這句話。
她緩緩的閉上瞭眼睛,她從未見過邵叔的母親。
可是這一刻,有淚從她眼角滑落,很難受。
薄夜掛斷瞭電話,在遊離的眼睛上吻瞭吻,“我去醫院……”
遊離“嗯”瞭一聲,也在薄夜的眉心上親瞭一下。
遊離捧著薄夜的臉,嬌潤的唇,此時很誘|人。
輕聲開瞭口,“別皺眉,也不用擔心我。”
她舍不得,她舍不得離開這個男人。
遊離呼吸有些急促,她的緊緊握成拳,指甲嵌進掌心,她用疼讓自己保持清醒。
“去吧,正事要緊。”
薄夜下瞭床,這個時候,他不得不離開,正常他此時就該在醫院的。
遊離看著薄夜離去的背影,本就哭瞭的眼睛,眼尾更紅,呼吸重到像是要窒息般的痛著。
有血從它手縫裡流出,她用力過重的指甲紮進瞭手心。
直到房門被關上,遊離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額頭上全是汗。
小狼推門而入時,她驀地抬頭,雙眸冰冷。
小狼隨手就關上瞭門,小少爺發病瞭。
小狼手裡拿著繩子和遊離打鬥時,始終都舍不得對遊離下重手。
他感覺到小少爺完全不受控制瞭,對他出手,招招要他命。
就在遊離反手要將繩子,勒在小狼的脖頸上時,房門再次被打開。虞少卿走瞭進來,和小狼的不舍得下手不同,他對遊離下手極狠。
“綁她,我們該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