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樓捏碎瞭手心裡的核桃,對,還像孩子們的媽媽。
他這個腦子,是該補補瞭。
傅懷樓把核桃吃進嘴裡,那麼問題來瞭。
孩子的媽是他認識的?
否則他怎麼會覺得眼熟呢?
可這人特麼的是誰啊?
轉好魔方的太子爺緩緩的抬瞭頭,冷聲問瞭句,“媽媽是什麼東西?”
也不怪太子爺會這麼問,從他生出來,不管是在島上,還是回到帝城。
他都沒有接觸過媽媽這個稱呼。
在島上隻有爸爸和哥哥妹妹,回到這裡後,那人就要他們叫爸爸。
叫太爺爺,叫叔叔……
所以,媽媽是什麼?
聽瞭哥哥的問話,小甜豆軟糯糯的回瞭他一句,“不知道啊!”
太子爺低頭在自己妹妹的嘴上點瞭點,“別嘬瞭。”
小甜豆抿瞭下唇,還噘瞭嘴,最後又嘬瞭小嘴兒。
太子爺的嘴緊抿著,“真拿你沒辦法。”
聽哥哥這麼說,小甜豆嘬著小嘴兒笑瞭。
漂亮的眼睛,都瞇成瞭一彎小月牙。
一直看著太子爺的傅懷樓,核桃都快吃完瞭。
也沒想起這孩子長的還像誰。
他壓根就沒往遊離身上想,因為在他的認知裡,男的是不能生孩子的。
“小奶豆啊,太爺爺要做糖葫蘆,你是想吃草莓的,還是葡萄的?”
薄政衡一手拿著一顆草莓,一手拿著一顆葡萄,笑瞇瞇的問小甜豆。
又被叫錯瞭名字的小甜豆,嘬著小嘴兒不搭理人。
太爺爺總是叫錯她的名字,就是故意的。
木木眉梢微挑,看向薄政衡,問瞭句,“太姥爺,我是失寵瞭麼?”
薄政衡看都沒看木木,“哼,你不是和懷樓好麼。”
木木這個小鬼,嫌他太聰明,玩什麼都玩的好,就不和他玩瞭。
天天和傅懷樓那個超齡兒童玩。
也難怪木木願意和傅懷樓玩,典型的人傻錢多。
親兒子就在眼前,愣是看不出來。
還有精力在這裡研究別人傢孩子的親媽是誰。
木木伸著手,要去摟傅懷樓,但是夠不到。
便對傅懷樓說,“懷樓,靠過來點。”
還在想太子爺到底長的像哪個女人的傅懷樓,很聽話的靠瞭過去。
對於木木的要求,傅懷樓一般都不會拒絕。
傅懷樓一靠過去,木木小胳膊就伸過去摟住瞭他。
為瞭方便木木摟著,傅懷樓的身子又低瞭幾分。
雖然這個彎著的姿|勢十分的不舒服,但傅懷樓也沒說什麼。
能讓堂堂傅爺如此低姿態的,也就木木瞭。
“我就和懷樓好。”木木摟著傅懷樓,對自己的太姥爺叫板道。
薄政衡看著兩人那姿|勢,笑著回道,“好好好,你們哥倆好。”
太子爺的眸光,從這三人之間掃過。
眼神裡盡是嫌棄,“幼稚。”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薄政衡還是木木。
薄政衡白瞭太子爺一眼,又趕緊收回瞭自己的視線。
哎呦,現在看到曾孫,他還覺得是在做夢。
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還以為自己眼花瞭。
和他爸爸小時候真的是一模一樣,那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就跟完全復刻瞭似的。
就是不知道喝奶時,是不是也和他爸爸一樣。
喜歡躲在被子裡,撅著小屁|股喝。
薄政衡現在是還沒見過太子爺喝奶,要是見瞭,就該更吃驚瞭。
“看我做什麼?”太子爺抬頭看瞭自己太爺爺一眼,冷聲問。
薄政衡哼瞭一聲,“看你好看唄!怎麼不讓看啊?”
一旁的陳叔咳嗽瞭一聲,提醒瞭老太爺說話註意點。
他這張嘴可懟不過太子爺,別看孩子小,嘴可厲害瞭。
“膚淺!”
太子爺冷淡的扔出兩個字,就把老太爺轟的外焦裡嫩。
老太爺轉頭看向陳叔,指著自己聲音微顫的問,“膚,膚淺?我,我麼?”
而陳叔則是給瞭他一個,“說的就是你,你還非要問”的眼神。
老太爺真的被打擊到瞭,他誇好看,竟然說他膚淺。
太子爺就是牛|逼啊!
要知道他爸爸小時候,被誇好看,也就是酷酷的說一句,“走開。”
再看看太子爺,同樣是說兩個字,真是比他老子牛|逼多瞭。
薄政衡嘆口氣,虧著就生瞭一個曾孫,還有個乖巧的曾孫女。
這要是一胎兩個曾孫,要命瞭。
薄政衡又笑瞇瞇的去問小甜豆,“小糖豆啊,怎麼不理太爺爺呢?”
陳叔剛要提醒,那邊被木木摟著太難受的傅懷樓,就直起瞭身。
“爺爺,小甜豆小甜豆,你能不能別給改名字,一會小奶豆一會小糖豆的。”
薄政衡不信傅懷樓的話,轉頭又去問陳叔,“啊?我又叫錯瞭麼?”
陳叔無奈的點瞭點頭,頭疼的厲害。
和老太爺廢話說的太多瞭,他現在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他得多活幾年!
這個傢沒瞭他不能散,但是,老太爺沒瞭他,得哭。
薄政衡趕緊走到沙發那裡,蹲瞭下去。
輕聲哄道,“哎呦呦,太爺爺錯瞭,太爺爺老瞭,記性不好,小甜豆,原諒爺爺好不好?”
小甜豆枕在太子爺的腿上,所以,就那麼躺著看自己哥哥。
用眼神問他,要不要原諒太爺爺。
不是小甜豆沒主意,而是有哥哥在身邊,她不需要動腦子。
在島上時也是這樣,所有人都寵著她,連狗孩子都想把自己的狗窩送給小甜豆。
太子爺手指靈活的轉動著打亂的魔方,冷眼看著薄政衡。
就在薄政衡對他笑時,他卻說瞭句,“男人說的話不能信,更不要輕易原諒他們。”
小甜豆嘬著嘴,點瞭點頭,一個翻身,把後背留給瞭太爺爺。
再次被暴擊的薄政衡,嘴巴張瞭張。
對於太子爺的話,他竟無以反駁。
因為這話,他特麼的就和小時候的薄念說過。
一字不差,不過他說這話時,都已經年過半百後。
而太子爺還隻有兩歲,這差距……
忽地就感覺自己那些年都白活瞭,還不如個孩子。
傅懷樓看著太子爺來瞭興趣,便問瞭句,“那對女人呢?”
太子爺坐的端正,手裡轉動魔方的動作沒停。
冷眼看向傅懷樓,緩聲開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