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遊離有意識,那她肯定會記得這裡。
這裡是她第一次殺人的地方!
“你可以忘記所有,但是,你不能忘記這個地方,這裡是讓你變強的開始。”
遊離看著周圍的環境,模糊的畫面在她眼前閃過。
廝殺,隻有最強的人才能活下來。
她好像差點死在這裡,但最後站著離開的卻隻有她一個。
滿身是血,有她的也有別人的。
黑蕾絲,密訓營001號!
001最簡單的數字,卻是最強的象征。
遊離甩瞭甩手上的血,先前的血凝固,新的血液又覆在上面。
讓她不太舒服,有些事好像過去很久瞭,但一想起來,卻又像是就發生在昨天。
“也就是在這裡,你殺瞭人後,我就知道你是你,他是他。”
蝴蝶蘭空洞的聲音裡都帶著緊繃之音。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同為黑蕾絲,你是你,他是他。
聽瞭這話,遊離的眼眸微瞇,冷意一閃而過,殺意起。
遊離再次出瞭火金線,血順著火金線滴落,一滴滴的血珠掉在地上。
“廢話真多。”遊離要速戰速決。
“你還真不怕自己的手廢瞭。”蝴蝶蘭冷聲道。
明明是他傷的,可看到黑蕾絲這麼不顧及自己的手臂,蝴蝶蘭又不高興瞭。
蝴蝶蘭做瞭一個手勢,暗處就有大批的人出現瞭。
他終究還是心疼瞭,不想小蕾絲廢瞭自己的手臂。
蝴蝶蘭這兩年又發展瞭新勢力,現在他的組織比之前的血族審判還要龐大。
炸瞭密訓營,讓白澤出事調走薄夜,就是為瞭把遊離抓走。
嗯,還有那條魚,現在應該也被抓瞭。
簫刻再強,也抵不過他派去的人多。
蝴蝶蘭最擅長的就是謀劃,他不會輕易開局,可一旦開局,他就要完美收官。
看著這些人,遊離眸色都沒變。
依然對著蝴蝶蘭出手,踢出去的腿,力道非常的狠。
即便是手臂疼的厲害,遊離也不會讓人看出來。
蝴蝶蘭發現,黑蕾絲的進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他被逼退,還手時,遊離扯過還掛在鐵架上的鞭子。
鞭子甩出去,纏住瞭蝴蝶蘭的手腕。
遊離額頭上佈著薄薄的一層汗,那是疼的。
她的左手估計是要廢瞭……
要是平時,遊離肯定會把人拽到她面前,但是,此時的她沒有。
蝴蝶蘭手腕上的那個腕環,輕輕一動,就能割斷她的鞭子。
她就算把人拽到面前,她可能也會受傷。
她在等!
她是變強瞭,但是蝴蝶蘭也不弱。
蝴蝶蘭低聲的笑瞭,笑的很大聲,“小蕾絲,學聰明瞭。”
看到蝴蝶蘭被鞭子纏住,有人要對遊離開槍,蝴蝶蘭手一抬,制止瞭。
“你乖乖和我走,我留薄夜一條命。”蝴蝶蘭提瞭條件。
聽瞭這話,遊離笑瞭,“蝴蝶蘭,薄夜讓人怕他時,你還是躲在暗處的膽小鬼。”
“還你放他一條命,你以為你是誰?”
蝴蝶蘭的神色一變,黑蕾絲他這是恢復意識瞭?
沒去細想這個問題,蝴蝶蘭手腕一用力。
反手抓住鞭子,就把遊離給拽瞭過來。
遊離唇角冷淡的消痕加深,她就知道蝴蝶蘭會這麼做。
當被拽到蝴蝶蘭面前時,遊離一個轉身,小彎刀滑出,就抵在蝴蝶蘭的脖頸處。
她就在等蝴蝶蘭把她拽到他面前,再出手。
遊離懶懶的對著眾人開口,“嘿,小垃圾們放下槍,後退。”
這就是蝴蝶蘭一直想要得到黑蕾絲的原因,他太聰明瞭。
他自認為很瞭解黑蕾絲,可是,還是會摸不透他的路數。
他總是能逆轉順,讓人措手不及。
那些人都在看蝴蝶蘭,等待他的命令。
蝴蝶蘭笑著問,“你以為一把小破刀就能傷得瞭我?”
“不是還有火金線麼,送你上路我肯定給你用全套。”
遊離說話的語氣懶懶的,好似一切盡在掌控中,從容又淡定。
但她很清楚,自己快撐不住瞭,血流的太多。
她很清楚對於火金線,蝴蝶蘭還是有所顧忌的。
但是她的左手,已經不能靈巧的扯出火金線瞭,她不過是嚇蝴蝶蘭。
反正隻要是她說出來的話,他都會思量再三,分辨真假。
她今天殺不死蝴蝶蘭,別看她現在刀架在他的脖頸上。
但是蝴蝶蘭的腕環,此時對著的是她的腰腹處。
隻要她一動,蝴蝶蘭就會給她開膛破肚。
“你那個秘密基地,我派瞭很多人去,你覺得你的教官能扛多久?”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麼,那條魚我勢在必得。”
“你和他我都要!”
最後一句話,蝴蝶蘭是喊出來的。
遊離握著小彎刀的手驀地一緊。
而這時,天空中傳來直升機的聲音。
目測過去,有十多架。
遊離在心裡罵瞭一聲艸,蝴蝶蘭的人還真不少。
今天不是真的要交代在這裡瞭吧!
不斷有人從直升機上跳瞭下來,動作整齊,訓練有素。
當看到最後跳下來的人時,遊離笑瞭。
看到來人,蝴蝶蘭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反而笑著問,“我帶來的這些人,死不死我都不在意,你的人死瞭,你也會不在意?”
“不,我在意,要不,我們今天就不打瞭?”遊離小彎刀又往蝴蝶蘭的脖頸處靠瞭靠。
“你知道的,你的要求我從來都不會拒絕。”蝴蝶蘭帶著笑意的聲音裡染著寵溺之音。
而後他又冷冷的說瞭句,“你那廢瞭的手,還有力氣扯火金線?”
“要不,我們試試?”遊離偏頭靠近蝴蝶蘭的耳邊,冷聲道。
因為遊離的靠近,說話時熱息打在蝴蝶蘭的耳朵上。
蝴蝶蘭的耳垂竟然紅瞭,“這次我讓你走,但下次我一定帶你走。”
“也不一定,說不定下次是我要你的命。”遊離說著利落的收瞭刀,緩步後退。
蝴蝶蘭看向最後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的人。
那人看瞭蝴蝶蘭一眼後,便收回瞭眸光。
向遊離走去時,那人又打瞭一個手勢。
他帶來的那些人,就全都訓練有素的擋在瞭遊離的面前。
男人走到遊離面前,跪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