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是真沒忍住,她活到現在,都沒這麼無語過。
“哥哥,你是……”
小祖宗剛要說他哥哥,是不是嫌棄他給他夾的鮑魚。
就看到瞭令他震驚的一幕,“我艸……”
薄夜和簫刻是同時回頭的。
簫刻手裡的勺子掉瞭,薄夜手裡倒是沒拿東西,但是手一抖,碰倒瞭碗。
其他人都是瞳孔地震,震驚不已。
小狼剛才太過於震驚,還咬破瞭嘴,這會兒疼的扯著嘴唇,自己吹著。
小狼其實挺抗疼的,但是最怕的就是嘴疼。
因為小時候吃東西經常會咬破嘴,邊擎就騙他說。
嘴唇要是總被咬壞,就會變成禿嘴露牙的醜八怪。
所以,他很怕自己的嘴唇會壞掉,真的成瞭露牙的醜八怪。
而小狼唯一沒聽過邊擎的,那就是吃奶糖瞭。
歸落撞瞭一下顧懷錦的手臂,好奇的問瞭句,“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也就是歸落,他隻會好奇,不會被驚到。
顧懷錦喝瞭一杯冰水,都沒能讓自己靜下來,果真是活久瞭,什麼都能見到。
這老頭實在是太……有個性瞭。
薄政衡就在大傢的註視下走瞭進來,步態依然霸氣。
隻是臉上的笑意,要比平時更深。
陳叔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跟在薄政衡身後。
他就是回老宅去拿一些東西,就離開一下午。
確切的說也就不到四個小時,回來差點沒被老太爺給送走。
真是一眼看不住,他就作妖。
老太爺就是嫌他活的太久瞭,想要早點入土為安。
小祖宗吹瞭一聲口哨,拍著桌子喊瞭句。
“老頭,牛|逼,一會我就帶你出去遛一圈,絕對炸。”
“吼,哥哥也一起,咱們三個一起,一起,一起。”
小祖宗越說越興奮,恨不得現在立馬就出去遛一圈。
秦放想提醒小祖宗,不能用“遛”這個字。
但是他現在被薄傢老太爺,驚的已經說不出來話瞭。
以前老太爺給他的印象就是個老頑童,還愛給他師傅起外號。
心眼多還愛耍賴,有時候又很不講道理。
但是,此時,他對老太爺就一個感覺,一個非常能作且酷的老頭。
遊離抽過紙巾,擦著自己的嘴。
她沒服過誰,爺爺絕對是第一個。
太特麼的牛|逼瞭!
能不牛|逼麼,爺爺也染頭發瞭。
毫無疑問,染的是和她還有小祖宗的同色。
清新牛油果綠色!
年輕人對於頭頂綠是沒什麼顧忌的,好看就行,其他的都沒所謂。
但是稍微上瞭年紀的男人,根本就不會讓自己的身上出現綠色。
尤其是頭頂!
可薄政衡就不一樣瞭,他就想做自己想做的。
他人生的宗旨就是,活一世,且得盡興瞭。
之前要不是老陳一直攔著,他早就染瞭,那個時候小祖宗還沒出生。
又怎麼會讓他搶瞭先,和小綠寶成瞭同款。
薄政衡無視他人,也無視自己的孫子,直接走到瞭遊離面前。
“寶兒,看爺爺,新不新鮮?”薄政衡也燙瞭小卷卷,但是沒有小祖宗燙的那麼明顯。
要是別的人,估計就會問帥不帥酷不酷,但爺爺就是爺爺。
我就問你新鮮不新鮮!
遊離扔瞭手裡的紙巾,抬頭看向爺爺。
不得不說,芭樂的手藝就是好,把爺爺捯飭的很酷也很帥。
但最主要的是,爺爺的底子也好。
遊離冷淡的點點頭,“新鮮!”
她一定不要和爺爺還有小祖宗一起出去,絕對不要。
“那我新鮮,還是他新鮮?”薄政衡說著就把小祖宗抱在懷裡。
遊離是用瞭極大的克制力,才沒有笑出來。
想要保住這還在發病狀態的人設,其實挺簡單的,但擋不住有人逗她笑。
但在小祖宗摟著薄政衡的脖頸,還歪頭貼著他臉時。
遊離實在是沒忍住,笑瞭,“你特麼的……”
小祖宗因為黑,配上這新鮮的綠色頭發,講真,是有點搞笑的。
“幹嘛,還是不是好兄弟瞭,笑屁啊!”
小祖宗說話的語氣很痞,雖然年紀小,但已經完美的學到瞭他親媽的痞勁兒。
薄政衡踢瞭一下遊離的椅子,不高興的問,“你先別笑,你是笑他還是笑我?”
“哼,太爺爺,她是笑咱們兩個!”小祖宗立馬把薄政衡的脖頸摟的更緊,拉隊友。
二對一,總好過他一個人懟哥哥要來的好。
“呦,叫太爺爺瞭啊!”薄政衡在小祖宗的屁|股上掐瞭一下。
“哎哎哎,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小祖宗提醒道。
隻要和他是一夥兒的,叫什麼都無所謂。
他也沒叫過別人太爺爺,全當集郵瞭。
“和你媽一個樣,喜歡什麼太爺爺買給你。”薄政衡高興瞭,笑道。
遊離真想問問爺爺,她什麼樣?
小祖宗眉梢微挑,問瞭句。
“你上次說,你傢有開窗,就能跳進海裡的房子,是不是吹牛啊?
薄政衡最煩別人說他吹牛,“老陳老陳,告訴他咱傢有沒有那樣的小破房子。”
“有有有,咱傢都是小破房子。”
陳叔回答的很是敷衍,說話時,都低著頭。
看都不看老太爺,他擔心自己多看一眼,都離死更近一步。
“聽到沒,咱傢有。”
薄政衡和小祖宗說話時,還在看遊離,沒記憶的小綠寶,一點都不好玩。
“那行吧,那破房子送我,以後離傢出走,我也好有個地方待。”
小祖宗說話時,一直瞄著他哥哥。
很明顯是在告訴她,你要是再嫌棄我,我就離傢出走。
遊離都沒搭理他,繼續吃肉。
她現在的狀態,吃一頓賺一頓,要是真被薄夜發現她恢復記憶瞭。
到時候罰她肯定就不會再心軟瞭。
想想就很煩!
薄政衡把小祖宗放在桌子上坐著,自己蹲在瞭遊離面前。
像個孩子似的,扯著遊離的衣角,“寶兒,別吃瞭,咱們出去遛一圈,玩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