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寒微微張瞭張嘴,他能說什麼?
那心疼的要死的眼神,不幹凈?
也就是蘇晏扛造,禁得起摧殘,否則換個人試試。
面對他們這五個哥哥,哪個人敢和他傢小放搞對象?
“挖挖挖,你不怕小放哭死,你就挖。”
這三年多相處下來,秦牧寒對蘇晏也是很瞭解瞭。
他愛他們傢小放這一點,無需懷疑。
隻是他們兩人之間,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
他們秦傢有,他們蘇傢也有。
這條路不是那麼好走的!
秦承鹿不說話瞭,他最怕他寶貝弟弟哭,也最怕他傷心。
蘇晏那個混蛋,早晚收拾他。
而被蘇晏關門震的耳朵都疼瞭的季星野,又來到瞭虞少卿的房間。
現在房間裡沒有瞭兔子虞少卿,隻有一個不吃飯的小狼。
可樂那裡有整個基地房間的鑰匙,昨天房間門就被邊擎給打開瞭。
小狼不吃飯,一口都不吃,邊擎最後冷著一張臉。
強行喂他喝瞭幾口水。
而這幾口水,還有一半都順著脖頸流下瞭。
季星野推門進來時,邊擎剛從洗手間出來。
手裡拿著一個濕毛巾,臉色很不好。
小狼兩天沒吃沒睡,邊擎也就陪瞭他兩天,也沒吃沒睡。
這也就是虞少卿,換個人,讓小狼這樣,邊擎都不會允許。
在看到季星野走進來時,邊擎就擋瞭一下。
沒說話,就那麼看著季星野。
季星野也看他,手裡抱著一隻兔子,籠子裡裝著一隻兔子。
他偏頭往裡看瞭一眼,就見小狼靠著墻坐在地上。
一直看著自己右邊的那個軟塌塌的沙發。
之前來這裡找他老大,季星野記得虞少卿當時,就是窩在那個沙發上啃胡蘿卜。
小狼這麼不眨眼的看著那裡,就能把虞少卿給看回來瞭?
真是一隻傻狼……
邊擎又往旁邊移瞭一步,擋住瞭季星野的視線。
他在這人的眼裡看到瞭一絲心疼之色。
這人在心疼他哥!
他憑什麼?
“邊擎,那是你哥,不是你的所有物,別太過分瞭。”
“我就是不想給我老大惹事,你最好也收斂點,別特麼的招我。”
野哥是什麼狗脾氣,他身邊的人最清楚。
要是沒有遊離壓著他,他能一句話就和人幹起來。
就邊擎這樣的,他能和他打個你死我活。
“他就是我的,到死都是我的。”
邊擎這話說的,一點兄弟的意思都沒有,完全是在宣告瞭。
季星野眉梢微挑,冷瞭臉。
邊擎的臉色一直都是冷淡且不耐的。
季星野盯著邊擎看瞭幾秒後,才開瞭口。
“我這人打小就有個大人覺得不好,但我自己卻覺得挺特麼的不錯的習慣。”
季星野說完輕|舔瞭一下自己的下唇。
也沒直接說到底是特麼的什麼習慣。
邊擎就那麼看著他,似乎是猜到瞭他的這個習慣是什麼。
男人之間,有時候隻需要一句話做引子,就能知全局瞭。
“你想搶也要看我哥搭不搭理你。”邊擎冷聲開瞭口。
他沒說“我會不會答應”這樣的話,而是說瞭小狼會不會理他。
擺明瞭告訴季星野,小狼煩他。
還真就讓邊擎給猜著瞭,季星野從小就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因為這個,被他爺爺給訓瞭好幾次。
後來大瞭也就不搶瞭,之所以會這麼說,純粹就是為瞭氣邊擎。
他對小狼沒那個心思,不止是小狼,他對哪個男人都沒那個意思。
之前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都放在他老大身上。
後來才知道,那特麼的都不是愛情。
忽地就覺得,也就那麼回事瞭,沒勁。
還能有比他老大還招人稀罕的人麼?
那肯定沒有瞭!
他老大都沒讓他產生愛情,別人就更不可能瞭。
“他不理我?你知道在海島上時,我和他但凡有個能生的,現在孩子都該生出來瞭。”
季星野這張嘴,隻要他想,什麼話都能給你說出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小狼如果不是現在這個狀態。
野哥也不會說這話,那不是等著被打麼。
聽瞭季星野的話,邊擎手裡的毛巾一甩。
而後就動作利落的將濕毛巾,纏在瞭自己的手腕上。
濕毛巾包住瞭他握緊的拳頭,這一拳要是打出去,要比直接用拳頭打,更疼。
但一想到他哥現在這個狀態,他要是當著他的面打架。
說不定會驚到他……
想到這個,邊擎都要揮出去的拳頭,又生生的忍下瞭。
他是忍下瞭,但季星野的嘴卻忍不住。
“你叫他哥,可你知道他叫我什麼嗎?”
季星野說著上前一步,站到邊擎面前。
好像沒有看到他裹著濕毛巾的拳頭似的。
輕笑著開口,“他叫我野哥哥啊!”
季星野說完,就把手裡的兔子塞給瞭邊擎。
他得去給他老大送兔子瞭,逗到這裡就差不多瞭。
特麼的足夠氣的邊擎感受一下心梗的滋味瞭。
季星野的名字裡帶個野字,長相也透著野壞的痞氣。
說曖|昧的話時,那一雙桃花眼,更是勾人的漂亮。
但是,這雙漂亮的眼睛,在邊擎看來,就是在挑釁。
野哥哥?
他哥絕對不會這麼叫季星野的。
季星野剛轉身要走,就又想到瞭什麼。
半轉身看向邊擎,“不信你就問你哥,他有沒有嬌|羞|羞的叫我野哥哥。”
季星野說完就走,留下邊擎一手裹著濕毛巾,一手抱著一隻兔子。
壓著自己的火氣!
他回頭看向眼神茫然呆滯的小狼。
如果他真的叫瞭別人野哥哥,他以後絕對不會再叫他一聲哥。
季星野抱著最後一隻兔子,來瞭教官的房間。
他進來,就見他老大坐在餐桌那裡。
簫忘正在哄著她吃東西,但是,她老大一口都不吃。
簫忘一抬頭就看到季星野懷裡的兔子。
但這兔子和他見過的兔子不一樣,一看就很……貴。
簫忘回頭看瞭一眼,沒看到他哥。
才想起來,他哥去拿豆奶瞭。
季星野對簫忘笑瞭笑,笑的時候腦子裡忽地閃現出。
簫忘捧著他們教官的臉,吮|吸他嘴唇的一幕。
“這小兔子多少錢啊?”簫忘小聲的問瞭句。
季星野知道八歲的簫忘很怕教官花錢,所以,特意說的便宜瞭一些。
“不貴不貴,才一千一隻。”
聽到是一千一隻,簫忘瞪著眼睛,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
結巴的又問,“多,多少錢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