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疼,也因為親的有點缺氧,遊離的氣|息不穩。
說出的話,也帶著幾分顫|音,卻格外的勾人又好聽。
遊離的痞勁兒和她的帥,是骨子裡的,尤其是她逗|弄人時。
薄夜微微嘆口氣,說她不疼吧,唇都哆|嗦瞭。
說她疼吧,還有心情嘴欠的在這裡逗人。
薄夜在她耳朵上捏瞭捏,很寵溺的一個動作。
簫忘捂著嘴不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
不否認是因為確實親|嘴嘴瞭。
不承認是因為他哥說瞭,這是不知|羞。
簫忘的眼睛被簫刻捂住,嘴被自己捂著。
那模樣,真的是挺好笑的。
“你是不是嫌自己還不夠疼?”
簫刻隨口問出的話,多少有點威脅的意思瞭。
雖然他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鑒於之前棒球棍的事件。
就很容易讓人想,他就是這個意思。
“哥,你哥他兇我,你可快管管吧!”遊離又去逗她哥。
說話時偏頭看著她哥的手臂,還好隻是劃傷,不是血窟窿。
要不她哥可能會扛不住,畢竟才八歲啊!
簫忘放下手,就去扯他哥的袖子。
用著商量的口吻說,“哥,離她很乖的,你別說她瞭,行麼?”
簫刻是想說點什麼的,但是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白說。
在八歲的簫忘心裡,就覺得遊離乖,簡直乖的沒邊瞭。
見簫刻不說話,簫忘又軟聲開口,“行麼?哥……”
就這語氣,就這一聲聲的哥,簫刻又怎麼能忍心不答應。
隻得生硬的應瞭一聲,“嗯!”
聽瞭簫刻的話,簫忘高興的想要去親他。
但簫刻意識到瞭他要幹什麼,就向後躲瞭一下。
簫忘也沒在意,心裡想的是他哥可能不喜歡讓別人看。
離的三叔就不一樣,他喜歡讓人看他和離親|嘴嘴。
簫忘上前一步,站在床邊,小聲對遊離說。
“離,你看,我哥多好,他可好瞭。”
在簫忘的心裡,誇瞭遊離乖,也要誇他哥好。
這樣才是最好的,好哥哥,乖弟弟,他們一傢人多好啊!
簫忘正想著,一抬頭又看到瞭薄夜。
嗯,要是壞三叔不在這裡就更好瞭。
不知道遊離她三叔,會不會又打她。
一想到以前遊離被她三叔打屁|股,打瞭還不給揉,太壞瞭。
簫忘看薄夜的眼神是有點怕,又有點兇。
簫忘偷看瞭薄夜幾眼後,就彎腰靠遊離更近一些。
“你三叔好兇啊,他有老婆麼?”
聽瞭她哥的問題,遊離都疼的不行瞭,但還是被逗樂瞭。
“艸……”
之前她還想她哥,要是一直這樣八歲心智,不恢復記憶,很難受。
現在她倒是覺得挺好的,真的,挺有意思的。
還特麼的非常可愛!
“沒有。”遊離逗道。
“我就說,這麼兇,長的也不是很好看,我是說沒我哥好看。”
遊離是不想笑的,一笑感覺傷口更疼瞭。
可她是真忍不住……
雖然簫忘的聲音很小瞭,小到他以為除瞭遊離,別人都聽不到。
但就簫刻和薄夜的耳力,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
薄夜一直看著遊離的腿傷,雖然聽到瞭簫忘的話。
但這個時候,也沒那個心情解釋。
薄夜覺得自己過後有必要拿些小蛋糕,去討好一下大舅哥。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
沒恢復之前,好歹也得扭轉一下印象。
也不好總把他當壞人……
簫刻也沒阻止簫忘說薄夜的壞話,多說點挺好。
簫忘確實說瞭很多,基本沒好話。
白晚覺得自己在這裡很多餘,但她還不能走,因為她是唯一的醫生。
這活兒但凡有個人能做,她都不在這裡。
可是沒人,這樣的傷口,除瞭她沒人能處理。
她希望老大以後別再受傷瞭,真的,別再受傷瞭……
白晚一走神,手上的動作就稍微有瞭那麼一點遲疑。
而就是這一點遲疑,就讓遊離疼痛加倍。
“晚晚啊,你大膽的下手,該割就割,該縫就縫,別緊張。”
這一句話,遊離是哼唱出來的,她知道白晚緊張。
這樣的傷口,不好處理。
“嗯……”
白晚回應時,又有瞭哽咽之音。
簫忘和遊離說瞭一會兒,就打哈欠瞭。
簫刻本要帶他回房間,但是簫忘不肯。
說是答應好瞭,要讓他在遊離旁邊的床|上,躺一會的。
不能做說話不算話的哥哥。
簫刻拗不過他,隻得答應。
但簫忘躺瞭一會兒,就睡著瞭,睡的還挺香。
遊離閉著眼睛看著像是睡瞭,其實是疼的有些暈瞭。
躺著難受瞭,就靠在薄夜的身上。
薄夜握著她的手,遊離就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他的手心。
遊離的傷口要比簫忘的難處理,白晚額頭上都佈著一層薄薄的汗。
薄夜的肩上的傷口也一直在疼著,遊離靠在他身上。
正好就壓著傷口瞭,但遊離靠的舒服,薄夜也就沒說。
剛開始還行,後面就一直在扛著。
但那可是貫穿傷,不及時處理,都可能會丟命。
簫刻一直在看著簫忘,擔心他一翻身,再壓著手臂上的傷口。
晃動脖頸時,不經意的一個餘光,看到薄夜蹙眉。
簫刻這才看瞭過去,這一看,才發現薄夜的臉色有些白。
簫刻驀地起身,這時他才意識到薄夜可能是受傷瞭。
簫刻沉著臉走過來,冷聲問瞭句,“你是不是受傷瞭?”
在縫針的白晚驀地抬頭,薄爺也受傷瞭?
白晚視線正好就落在瞭薄夜的肩上,薄夜穿的是黑色的作訓服。
血染在上面不明顯,但白晚還是看到瞭。
而她老大正靠在薄爺的身上,頭靠著的位置,很可能就是受傷的地方。
還沒等薄夜回簫刻,還閉著眼睛的遊離,就迷迷糊糊問瞭句。
“三叔,你受傷瞭?”
遊離的聲音很低,帶著倦音。
雖然有些暈也很困,但聽到“受傷”兩個字。
還是撐著睜開瞭眼睛,抬頭要去看薄夜。
薄夜壓著遊離的手臂,不讓她動。
“沒有,別說話,快縫完瞭,別動。”
遊離頭都抬起來瞭,但是薄夜這麼攔瞭她一下。
加上她神志又有些昏沉不清,頭又重重的砸回到薄夜的肩上。
正好就砸在瞭貫穿傷上……
薄夜疼的悶哼一聲,“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