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這句話說的,也不知是在叫遊梟哥哥,還是在以哥哥自居。
“有一晚上,一個男的被蚊子咬瞭,他就開始半夜打蚊子,但是找到天亮,也沒找到這隻蚊子。”
“第二天晚上,男人又被這隻蚊子給咬瞭,又是找到天亮,還是沒找到它。”
聽著遊離的話,遊梟冷笑一聲。
“他是傻子麼?蚊香,驅蚊液,電蚊拍,哪個不能用?”
遊離眉梢微挑,嗯,臨時想的笑話,還真沒想過這些東西。
“嗯,你就當男人是個傻子,他住的地方,沒有這些東西。”
“認真聽我講笑話,很好笑的。”
遊離說完,又喝瞭一口酒。
兩口酒,基本就喝瞭半瓶。
遊離清瞭清嗓子,認真的講她的笑話。
“結果,這個男人被蚊子咬瞭一個星期,也沒能打死它。”
遊梟冷哼一聲,罵瞭一聲,“蠢!”
“但有一天晚上,耳邊沒有這隻蚊子嗡嗡的惱人聲,男人也沒被咬。”
“按理說,他該能睡個好覺瞭,但他卻失眠瞭。”
遊梟喝瞭一口啤酒後,有些嫌棄的放下瞭,真難喝。
“結果第二天晚上,蚊子又出來瞭,男人又被咬瞭。”
“男人反倒沒再起來打蚊子,而是在被咬後,安安穩穩的睡覺瞭。”
“在那之後,即便是蚊子在男人耳邊嗡嗡叫,男人也不打它,就養著它。”
遊離微瞇著眼眸,問遊梟,“你說好不好笑?”
遊梟滿眼無語,“好笑?蚊子咬他吸他的血,他還不弄死這這隻蚊子,是處出感情瞭?”
“嗯,你說對瞭,蚊子都和這個傻男人處出感情瞭,天天晚上都不咬他瞭。”
“就這樣,他們不離不棄的在一起生活瞭快三年。”
“是不是很好笑?”遊離又問瞭這話。
好不好笑?
遊梟沒覺得好笑,隻覺得無聊。
“不對,這隻蚊子不咬男人,早就餓死,還能生活在一起三……”年
遊梟話沒說完,才意識到他哥哥講的這個笑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是裴饒,而蚊子就是他……
他哥哥的意思是,裴饒養瞭他這麼多年,還沒養出感情來。
他還不如一隻吸血的蚊子!
遊梟起瞭身,站在那裡,氣洶洶咬著牙的樣子,奶兇中又帶著可愛。
遊梟也就隻會在遊離面前這樣,換瞭別人坐在這裡,他早就甩出登山杖,要人命瞭。
遊梟的身手其實不差,得分對手是誰,遊離和薄夜他自然是打不過。
但是別人,他還是可以的。
可在他面前的偏偏是他哥哥,真是壞死瞭。
遊梟眼睛又紅瞭,哥哥隻要向著別人,他就委屈。
“他是有多好,你一口一個裴哥叫著,他好,他怎麼不給你做飯吃,這都是我做的。”
遊梟當真是委屈瞭,指著菜的手都在抖。
遊離斂去瞭剛才講笑話時唇角的笑。
冷聲問瞭句,“他不好麼?冰箱裡的小蛋糕,是給誰做的?”
“又不是我讓他做的!”
遊梟喊出來的聲音,就像是和傢長頂嘴的孩子。
“那是誰吃的?你有沒有和他說過一聲謝謝?”
遊離這個傢長頭疼瞭,還是那句話,孩子且得教。
聽到吵架聲,在書房的裴饒走瞭出來。
還沒等他開口,遊梟就把氣撒到瞭他身上。
“姓裴的,你少和我哥哥告狀,我不做飯不做傢務不洗衣服,我也不說謝謝。”
“你做的蛋糕難吃死瞭!”
遊梟沖著裴饒喊完,扯開椅子就跑瞭。
因為扯的動作有點大,椅子直接倒在地上。
遊梟關房門的動靜很大,遊離都在想,這門是不是被他摔壞瞭。
“艸……”
不敢和她發火,就沖裴饒一通喊。
孩子也沒他這麼無理取鬧的。
裴饒走過來,把餐椅扶瞭起來。
笑著問瞭遊離一句,“我做的蛋糕難吃?”
“不,味道很好,我全吃瞭,他是故意找事,我一會進去收拾他。”
這話遊離說的很快,大叔的涵養和性子真不是一般的好。
“沒事,他天天這樣,想要人在意他而已,小孩子心理。”
裴饒的語氣並不在意,在他心裡,遊梟就是個不聽話的孩子。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是別人傢的孩子,雖然是讓他照顧管教。
但他也不能當自己孩子,說服不行時,就上打罵教育。
“之前談好的價錢,我再給裴哥翻個倍。”
遊離也沒說別的,這份情她記下瞭,但是錢也是最實在的。
“那我也不和遊少客氣,錢直接打我卡裡就行。”
裴饒倒也沒推脫,畢竟帶遊梟是要折壽的。
在傢都不做傢務的遊離,也不好讓裴饒收拾餐桌。
哥哥不懂事,她還是要裝一裝的。
但也僅限於把盤子碗拿進廚房,放進水槽,畢竟她也不會刷碗。
——
遊離以為遊梟會鎖門,但門把手一轉就開瞭。
她走進去,遊梟趴在床|上,用被子裹住瞭自己。
遊離也沒和他說話,而是看著房間的擺設。
幹凈整潔,應該也是裴饒給收拾的。
畢竟遊傢小傢主不會做這些,嬌氣的很。
遊離一眼就看到瞭桌子上擺著的豆奶,手指在上面輕輕點瞭一下,一點灰都沒有。
嘖,這麼多年瞭,小變|態還留著。
虧著她當時給他的不是一塊肉!
遊梟知道遊離進來瞭,一直在等她來哄他。
但等瞭兩分鐘,人也沒過來,他在被子裡悶的難受。
想要看她在幹什麼,但又不想從被子裡出來。
遊離掃瞭一眼床|上裹著被子的遊梟,唇角勾著淡淡的笑。
小祖宗鬧別扭時也這樣,被子裡一悶,就等著人來哄。
遊離繼續看桌子上擺著的小物件,都是些和她有關的東西。
每一樣遊梟都很好的保存著,當成瞭寶貝。
不經意的一眼,遊離看到櫃子上,擺著一個相框。
她順手就拿瞭下來,但在看到上面的照片時,狠狠一怔。
手都有些不穩,差點摔瞭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