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趴下的邵承毅又抬頭看遊離,“你就少吹點,他們是真灌你。”
要說她喝豆奶,能把所有人都喝吐瞭,他信。
“邵叔,我說真的,你信我。”
遊離沖著邵承毅眨瞭下眼,邵叔操心又無奈的樣子,怪可愛的。
邵承毅嘆口氣,又趴下瞭,愁人!
黑皮捂著臉,“舅媽,你以為喝豆奶呢,吹牛吹的我都替你尷尬。”
遊離沒說話,為瞭讓大傢明天看到她穿女裝,不至於被嚇到。
她今晚就先小小的露一下,自己喝酒的實力。
在所有隊員的認知裡,遊離就是不能喝酒的。
然而事實卻是……
遊離喝瞭十多瓶,還穩穩的坐在那裡,臉一點都沒紅。
烤的小排,被她啃的幹幹凈凈,還整整齊齊的擺瞭一排。
幾張桌子上,已經趴瞭好幾個隊員,都是被遊離喝倒的。
還沒醉的,說話還利索的,沒幾個瞭。
“十一瓶瞭,小少爺還沒倒?這不科學。”
“艸,黑皮你是不是偷著給你舅媽換瞭紅茶?”
“有個屁的紅,紅茶,是特麼的不科學啊,我舅媽臉都沒紅呢。”
黑皮也喝瞭五六瓶瞭,說話有些大舌頭,因為黑,倒也看不出臉紅來。
在他說話時,遊離塞瞭塊糖進他嘴裡。
糖是小甜豆給她的,小丫頭現在和她小狼爸爸學的,也要在兜裡放幾顆糖。
薄夜擔心她牙不好,隻許她一天吃一顆。
小甜豆很聽話,每天就隻吃一顆。
不貪糖,所以也很大方,見到誰都笑的甜甜的分糖吃。
“真甜,舅媽對我就是好。”黑皮說著又要去抱他舅媽。
這次卻被人給抓住瞭衣領,“艸,誰扯我……”
黑皮回頭看到扯著他衣領的人,就驚的打瞭個嗝。
“老,老大……”
黑皮像是瞬間就醒瞭酒,舅媽騙人,不說老大沒來麼。
“老大!”
“老大!”
“老大!”
“……”
幾個還沒被遊離給喝倒的,看到薄夜來瞭,立馬就齊聲問好。
薄夜唇角噙著淡淡的笑,“不用拘謹,喝你們的。”
他說話時,手自然的搭在遊離肩上,捏著她的耳垂玩。
看著遊離腳邊的啤酒瓶,小東西還沒少喝。
“啊,不喝瞭,這小子太能喝瞭,喝不過。”
“是,老大,這小子以前都是裝的……”
“咱們全都被他騙瞭!”
“咳咳咳……”
聽到大傢喊老大,邵承毅也醒瞭,用咳嗽聲,提醒大傢,最好別說話。
看著邵叔一直咳嗽,遊離也笑瞭。
邵叔太難瞭!
薄夜低聲道,“嗯,你們大嫂慣會騙人。”
聽瞭薄夜的話,遊離驀地回頭。
艸,這大嫂,讓她不好意思啊!
以前就彭飛叫她大嫂,現在薄夜當這麼多叔叔的面,說大嫂,要命。
薄夜的一句話,讓醉瞭酒但還沒醉徹底的人,醒酒瞭。
他們都忘瞭,小少爺雖然是男孩子,叫他們叔,叫他們哥。
可這是老大認定的人,可不就是大嫂麼。
而他們還一口一個那小子……
“叔兒,叔兒,你們可別叫我大嫂,就叫你小子,小子就行。”
遊離說小子時,忽地有種叫小狗的感覺。
然而遊離的話音剛落,那幾個就一起喊瞭一聲,“大嫂。”
遊離喝酒臉不紅,卻因為這一聲“大嫂”而紅瞭臉。
“哎,我艸……”
遊離是真有些不好意思瞭,這些可都是她平時叫叔叫哥的。
“你們繼續喝,你們大嫂不好意思瞭。”
薄夜的手指還捻在遊離的耳垂上,小東西紅瞭臉。
連帶著耳垂都微微熱著,這還真被叫不好意思瞭。
不過她總要習慣,以後大嫂,舅媽,嬸嬸這樣的稱呼,她都要習慣。
薄夜的輩分大,走到哪裡都小輩兒敬著。
幾個人相互看瞭一眼,啊,他們也不好意思啊……
這一聲“大嫂”也是仗著酒勁兒叫的。
畢竟他們不是黑皮,對小少爺一口一個舅媽,叫的樂顛顛的。
“那個我攔瞭,沒攔住,她自己要喝,還吹牛說要喝……”
邵承毅起身時說著,但是看著那些趴下的隊員。
再看好好坐在這裡的遊離,以及她腳邊的那些酒瓶。
就收瞭話音,他就睡瞭一會兒,就喝倒這麼多?
邵承毅眼裡染著不可思議的神色,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能喝瞭?
剛才迷迷糊糊的醒瞭,聽到大傢說遊離能喝。
他以為最多也就兩三瓶,沒想到喝瞭這麼多。
“這沒吹牛!”邵承毅補充瞭一句。
“嗯,能喝,爺爺都喝不過她。”
一聽這話,邵承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瞭。
薄政衡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他都喝不過小離。
那小離是有多能喝?
薄夜那本是捻著遊離耳垂玩的手,又落在瞭遊離的唇上。
遊離的唇很軟,濕|潤|潤的,是除瞭耳垂,薄夜最喜歡捻著玩的地方。
遊離張嘴就咬在瞭薄夜的手指上,咬的也不重,薄夜都沒躲,也由著她咬。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讓坐在一旁的黑皮看瞭個全。
他咽瞭口口水,哎,老大和舅媽玩的可真不害|臊,這麼多人呢。
“都被小離給喝倒瞭,那邊氣球還沒掛完。”說到這個邵承毅又頭疼瞭。
因為基地比較大,要掛氣球的地方很多。
基地的婚禮,肯定和外面專門婚慶公司裝飾出的婚禮比不瞭。
依然很傳統的那種,但貴在用心,都是大傢夥一起忙出來的。
“那個花……”
遊離淡聲打斷瞭邵承毅的話,“邵叔,我說瞭我有數,你就放心。”
一聽這話,邵承毅更不放心瞭。
花還沒解決,就把幹活的給喝倒瞭一片,還放心……
“沒事,我傢離離辦事可以放心。”
薄夜雖然不知道花是怎麼回事,但遊離說放心,那就一定沒事。
邵承毅看著他老大,張瞭張嘴,最後隻說瞭句。
“不帶這麼寵人的!”
遊離笑瞭,邵叔一定無語死瞭。
遊離靠在椅背上,看著不遠處整齊而入的車燈,痞痞的開瞭口。
“我的人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