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瞭柳蘭英的話,遊離故意做出瞭一副怕死瞭的模樣。
這個時候表演一下,後面的戲就不精彩瞭。
柳蘭英對遊離不瞭解,也缺乏認知,還以為她是真的怕瞭。
都顧不上自己脖子還被鞭子纏著,就趕緊撥打瞭薄傢老宅的電話。
眾人都還震驚於遊離抽出去的那一鞭子中,根本就沒聽柳蘭英說瞭什麼。
有的人甚至還揉瞭揉自己的眼睛,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這遊小少爺是真敢抽啊!”
“這也抽的太準瞭,不是親眼看到,我都要以為是特效瞭。”
“之前那個軟慫的遊小少爺,還真是長大瞭,厲害瞭。”
“真的好帥,要不是他有主瞭,管他是不是彎的,我都要倒追瞭。”
“加我一個,啊,好帥,好野啊!”
聽著這些話,秦放微微嘆口氣,真想喊一嗓子,告訴他們。
他師父是個女的!
不過剛才他師父不出鞭子,他都要撿起地上的棒球棍,砸過去瞭。
柳蘭英這個老妖婆,實在是太欠打瞭!
江煙是第一惡心的女人,柳蘭英就是第二惡心的。
蘇晏也是沒想到小離會出手,看著她那護著自己的樣子。
他心中的怒火都被平息瞭,還真是沒白疼這小子。
蘇晏是不知道,秦放也想動手瞭,要是知道瞭,能樂死。
遊離看著柳蘭英那迫不及待,打電話的樣子,就笑瞭。
她雖然之前不知道,晏叔和柳蘭英的關系不好。
但是,她知道晏叔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瞭。
雖然和母親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晏叔對他母親的感情很深。
他手機的屏保就是他母親年輕時的照片,她曾看過,是個溫婉嫻靜的女人。
是那種讓人看瞭就會心生好感,想要與之促膝長談的長相。
晏叔的帥,也是遺傳瞭他母親的長相。
柳蘭英說瞭侮辱晏叔母親的話,晏叔就是再氣,也就是嘴上能罵幾句。
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和柳蘭英動手,教訓她,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但是,她就不同瞭,她能,而且還能教訓的隨心所欲。
遊離手腕一轉,就又收緊瞭纏在柳蘭英脖子上的鞭子。
柳蘭英被纏的,本能的反應,就是類似於幹嘔一樣的動作,十分的狼狽。
她瞪著遊離的同時,還一心等待著電話那邊的接通。
現在在場的除瞭看熱鬧的外人,就是這個遊小少爺帶來的人。
再剩下就是自己養在身邊,什麼都不是,關鍵時候還能出賣她的廢物。
而蘇晏更不會管她,看他那樣,就是巴不得讓外人弄死她最好。
人傢鞭子都抽在瞭親奶奶的脖子上,他還站在那裡無動於衷。
呵,養不熟的狼崽子,他就和他的那個媽一樣,就是來克她的。
所以,她隻能找薄政衡瞭,遊離是養在他們傢的。
她就不信薄政衡對於自己的孫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會不管不問,不阻止。
她這正好送給他個把人趕走的機會。
柳蘭英活到這個歲數,她一直都是活在自己的認知裡。
什麼事她一想覺得是這麼回事,她就會認為別人也會按照,她想的這樣做。
等到別人不按照她想象出來的去做時,她甚至還會問人傢。
你為什麼不這麼做,非要那樣做。
這些年,她一直都是這樣活著的。
在薄傢老宅那邊的陳叔接瞭電話後,柳蘭英還特意點開瞭免提。
她之所以會這麼自信的打開免提,就是因為她剛才的自我想象。
而且還得出瞭一個瞭不得的結論,那就是她這是在給薄政衡送,趕走遊離的機會。
陳叔問瞭一句,“請問是哪位?”
聽到陳叔的聲音,遊離還吹瞭一聲口哨,想要試試陳叔能不能聽出來。
柳蘭英清瞭下嗓子剛要張嘴說話,就被遊離的口哨聲給打斷瞭。
柳蘭英看著遊離的眼神,都像是在說,你都死到臨頭瞭,還在這裡嘚瑟什麼。
而遊離則是回瞭她一個,嘲弄的笑。
而電話那邊的陳叔還真問瞭句,“是小少爺?”
陳叔雖然用的是問句,但是那聲音,多少都是判定瞭,這就是他們傢的小少爺。
遊離聲音乖乖的回瞭句,“嗯,陳叔,是我。”
這麼乖的聲音,讓人根本就想象不到,她還會揮鞭子抽人。
“你這是在哪裡?怎麼用這個號碼,給傢裡打電話?”
陳叔說傢裡時,遊離唇角勾出瞭甜甜的笑。
這種自然而然的關愛,總是讓她很溫暖。
而陳叔的話音剛落下,就又傳來瞭爺爺的聲音。
“是煩人精打電話回來瞭?”
爺爺的聲音悶悶的,也不知道是誰惹他瞭。
當聽到陳叔一個不太情願的“嗯”字回應後,遊離就知道爺爺這是和陳叔生氣呢。
爺爺就是一天不氣陳叔他都難受,明明是他把人惹生氣瞭,然後還一副自己被氣的委屈樣。
而這邊柳蘭英聽到薄政衡的這個語氣,還叫瞭煩人精。
立馬就更加確定,她給薄政衡送的這個禮物,他肯定會喜歡瞭。
“薄先生,我是柳蘭英。”
柳蘭英年輕的時候,叫薄政衡是薄少,那時豪門圈子就那麼大,彼此都認識。
柳蘭英也追瞭薄政衡一年多,但是,薄政衡都不正眼看她。
後來柳蘭英嫁給瞭傢境一般的蘇傢二少爺,也就是蘇晏的爺爺。
柳蘭英的傢境好,所以,她一直壓著自己的丈夫。
就連他們的兒子,也就是蘇晏的爸爸,從小的性子就唯唯諾諾。
都是柳蘭英一個指令,他一個動作。
小時候就連吃飯上廁所這樣的小事,都要問過瞭才會去做。
這也就導致瞭後來自己娶妻後,母親對妻子過分苛刻,他也不敢說什麼。
也因為沒能好好護著自己的妻子,蘇晏的父親在蘇晏的母親過世後。
整日鬱鬱寡歡,沒兩年也去世瞭。
即便是自己的兒媳和兒子相繼去世,柳蘭英都沒有覺得這一切是她造成的。
還說蘇晏的母親就是短命鬼,連帶著自己的兒子也被她克死瞭。
時至今日,她不管什麼悲劇不悲劇。
依然我行我素,妄想再插手蘇晏的婚姻。
“誰?”薄政衡這話不是問的柳蘭英,而是問的陳叔。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記得,柳蘭英這人是誰。
還是故意這麼問陳叔,想要打下柳蘭英的臉。
“我想想……”陳叔倒也配合,“我也沒印象。”
陳叔再次開口,語氣倒是很客氣,“請問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