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可不是嚇唬薄夜,他要是再這樣下去,她真要出去躲幾天瞭。
實在是太過分瞭,沒完沒瞭瞭。
“躲什麼。”薄夜說著就把遊離給拽瞭過來。
“還離傢出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精|蟲上腦。”
遊離小聲回瞭一句,“你不是麼……”
薄夜走瞭兩步,忽地停瞭下來,偏頭去看遊離。
“離爺這麼慫的麼?”
每次薄夜叫她離爺,遊離都會有一種渾|身都過瞭電的感覺。
到底誰特麼的才是爺啊?
別人叫她離爺,她都沒什麼感覺,因為她就是厲害,配得上那聲爺。
但是薄夜叫她離爺,她真的會慫。
“啊,慫,所以,你快閉嘴吧!”遊離說話時,耳垂都紅瞭。
薄夜也捏瞭捏她的手心,也沒再逗她,欲|火也被壓下不少。
因為時間太早,薄政衡還沒起來,但還是被薄夜給叫醒瞭。
薄政衡出來時,看到遊離還喊瞭一嗓子,“哎呦,這是誰啊?”
“好看還是難看啊?喊那麼大聲。”
遊離挽著薄夜的手臂,靠在他身上,問薄政衡。
“醜,穿的什麼玩意兒,不是都給你配好色瞭。”薄政衡嫌棄道。
嘴上嫌棄著,眼裡卻是驚喜的,哎呀呀,孫媳婦穿什麼都好看。
陳叔直接說瞭句,“小少爺,好看。”
薄政衡看瞭陳叔一眼,不滿道,“你就喜歡和我唱反調。”
陳叔沒搭理他,轉而去問薄夜,“先生,這是有事?”
先生不會無緣無故,這麼早就把老太爺叫醒的。
薄夜捏瞭一下遊離的手,示意她說。
遊離張口就說瞭句,“哦,那個念姐房間有男人,我們去看個熱鬧唄。”
遊離說完,還撓瞭撓薄夜的手心。
薄夜寵溺的又捏瞭捏她的手指,小東西這張嘴,會說。
薄政衡和陳叔相互看瞭一眼,陳叔搖搖頭,大概是在說,人不是今早來的。
薄政衡轉頭就去問遊離,“傅懷樓啊?”
“為什麼不是聞淮西?”遊離反問。
薄政衡冷哼一聲,“裝裝裝,你姐和聞淮西什麼關系,你個小人精還能不知道?”
“不知道啊!”遊離裝傻。
薄政衡沒搭理她,而是去看陳叔,小聲的問瞭句,“我去不去看啊?”
那語氣就像是孩子,在請示傢長。
陳叔看瞭薄夜和遊離一眼,他們兩個都來瞭,顯然是想讓老太爺上去看看。
陳叔就隻說瞭一句,“小少爺想去看!”
“她想去看,就去看,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是問你讓不讓我去看。”
薄政衡這個語氣,明顯就是借著這事要陳叔搭理他。
“我就是個管傢,管不瞭主子。”陳叔還能不知道老太爺的那點小心思。
“管得瞭,管得瞭,就你能管我,我能不能去啊?”
薄政衡的語氣多少有點撒嬌瞭,但一點都不刻意,還怪可愛的。
遊離看著都想跺腳的那種,爺爺太特麼的會瞭。
就天天這麼氣完瞭哄,哄完瞭再氣,也是厲害。
陳叔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當著薄夜和遊離的面,也不好給薄政衡甩臉子。
隻得回瞭句,“你去。”
他要是再不說讓他去,指不定又要怎麼撒嬌瞭。
這麼大歲數的人瞭,一點臉都不要。
一聽老陳應瞭自己,薄政衡立馬就笑瞭,“老陳讓我去瞭,走吧!”
遊離誇瞭句,“爺爺臉上都笑出花瞭。”
“這花好看麼?”薄政衡還特意問瞭句
遊離一怔,“艸,服瞭,好看好看好看。”
爺爺是從來都不會讓話落在地上的,必須給你穩穩的接住。
就這一點,不服都不行!
薄夜微微嘆口氣,同情陳叔。
有時候他都在想,如果有一天,陳叔要是先走瞭,爺爺還能活下去麼?
又或是爺爺先走瞭,陳叔能活下去麼?
有時候,有些問題不敢想,一想就會很難受。
遊離挽著爺爺的手臂,往樓梯走。
“你不挽著你男人,挽著我做什麼,煩不煩人。”
薄政衡嘴上嫌棄,唇角的笑卻透著幸福。
“別作啊,摟著你就偷著樂吧!”遊離靠著爺爺,這麼好的爺爺,哪裡找去。
“你覺得你傅叔當你姐夫行不行?”薄政衡小聲問瞭句。
“知根知底,又是木木的親爹,你說行不行?”遊離反問。
“小人精!”爺爺捏瞭捏遊離的臉。
“從在阿夜的房間,看到光著的懷樓時,你姐就開始喜歡他瞭。”
一說起這許多年前的事,薄政衡很是感慨。
對於他們年輕人來說,或許這事已經過去很久很久瞭。
但是,對於他們這些上瞭年紀的人來說,許多年前的事,都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遊離其實也猜到瞭,女孩子一般都早|熟,更何況是念姐那種性子。
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改變。
傅叔應該就屬於那種晚熟的男人,以至於他晚到現在還沒熟。
“但是,你傅叔,怎麼說呢,說他傻吧,人傢也有心眼,不好騙。”
“你要說他聰明吧,自己兒子就在他面前,他都看不出來。”
薄政衡嘆口氣又問,“你說他喜歡你姐麼?”
“喜歡,他要是不喜歡,就以他那性子,他能一天天像看孩子似的看著念姐麼。”
遊離雖然對感情的事不是很懂,也不喜歡猜,她就是憑感覺說。
“你一個小屁孩懂的還挺多,說的有道理。”
爺爺損著,誇著,一聲“小屁孩”叫的遊離都氣笑瞭。
“你好好說話,小少爺都三個孩子瞭,還小屁孩。”走在後面的陳叔,提醒瞭一句。
“哎呀,我忘瞭,這是我們傢的寶兒,寶兒。”
陳叔一說話,薄政衡立馬就變瞭口氣。
遊離小聲說瞭句,“慫樣。”
“我慫,我樂意,你說氣人不。”薄政衡這話說的還挺美。
遊離笑著沒說話,爺爺也就是在陳叔面前才會慫。
說著說著就到瞭念姐房間門口,在遊離要往後退時。
薄政衡立馬就擋住瞭她,“你躲什麼躲,你敲門。”
“別瞭吧,萬一傅叔沒穿衣服,我看瞭,那多不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