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也是服瞭自己的這張嘴瞭!
遊離趴在蕭刻的背上,想要躲起來,但她這麼大,也藏不住。
“我完瞭,你也完瞭,蕭刻都叫上瞭。”
聽到蕭忘叫自己蕭刻,蕭刻心就亂瞭,也就更煩遊離瞭。
“從我身上滾下來,沒大沒小。”
“我不!”遊離的下巴直接抵在瞭蕭刻的傷口上。
不是故意的,是她哥一出現,她就把蕭刻受傷這事給忘瞭。
聽到蕭刻的悶哼聲,又聞到瞭血腥味,遊離才意識到自己幹瞭什麼。
明知道蕭刻受傷瞭,開口還倒打一耙,“你不是說你沒受傷?”
質問是假的,但心疼是真的。
“哥你受傷瞭?傷哪裡瞭?疼不疼?”
聽到蕭刻受傷,蕭忘眼睛瞬間就紅瞭,剛才還氣洶洶的叫蕭刻,這開口又叫哥瞭。
蕭刻:“沒傷著。”
遊離:“沒受傷。”
要麼說最有默契的,還得是蕭刻和遊離。
不需要任何的暗示,遊離就知道她教官會怎麼說。
“離,是你受傷瞭……”蕭忘說話時,已經哭瞭。
眼淚可是不要錢,收不住的往下掉。
“我也沒受……”傷
遊離正說著,蕭刻就打斷瞭她,“她嘴欠,磕瞭嘴!”
艸,這話說的,就是打擊報復瞭。
還特麼的嘴欠磕瞭嘴……
怎麼就磕……
遊離這才想起來,她下巴上沾瞭血,所以,她哥才會說是她受傷瞭。
遊離低聲對蕭刻說瞭句,“欠我一次啊,就要你背著我!”
“你這麼折騰是想幹什麼?擔心他是蝴蝶蘭的人,就不該讓他來基地。”
自己的人,蕭刻還能不知道,遊離故意和他撒嬌,又要他背,都是做給小珍珠看的。
“我不喜歡他叫你教官,你是我的,我得讓他知道。”遊離孩子氣的低聲道。
關於她懷疑小珍珠有聲浪這事,遊離不打算和她教官說。
薄夜也是這個意思,這事他們兩個來解決就行瞭。
“你給我閉嘴,這話你敢當著薄夜的面說?”
蕭刻被氣的太陽穴,都突突的疼著。
還他是她的,張嘴就說,什麼都敢說。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傢薄夜懂事識大體,從不亂吃……”醋
遊離話還沒說完,低頭一看,她的腳腕被她哥給抓住瞭。
“你下來,我看看,給你吹吹。”
一看她哥哭的那樣,遊離立馬就從蕭刻的背上滑瞭下來。
她在下顎上抹瞭一下,哄道,“別哭瞭,一點事都沒有,早就不疼瞭。”
蕭忘仔細的看瞭看,還真沒有傷口後,才放心。
肩膀都因為緊繃的情緒放松,而垮瞭下來。
因為哭的又急又兇,蕭忘還打瞭嗝,而且是打瞭兩個。
蕭忘一哭眼睛就紅的很明顯,連帶著鼻尖都是紅的,看著可愛又可憐。
蕭忘抬手就在遊離的手臂上打瞭一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都出瞭這麼多血。”
沒看到傷口就行,八歲忘也不會去問,那怎麼還有血,這不在他的思考范圍內。
遊離裝疼道,“手勁兒這麼大,疼。”
蕭忘就輕輕打瞭一下,哪舍得真打。
但遊離說疼,他還是給她吹瞭吹,“吹吹就不疼瞭。”
遊離笑著抓瞭抓她哥的頭發,要是這個時候突然變回來。
她哥看到自己吹吹的動作,得是個什麼表情。
遊離看瞭教官一眼,以前教官的眼睛,都在她哥身上。
現在是躲避著……
“你哥不背我,嫌我重。”遊離靠近她哥的耳邊,告狀。
“那我背你,我不嫌。”蕭忘說著就半彎著身。
遊離就是告個狀,沒想到她哥要背她。
她七歲還是八歲那年,摔傷瞭膝蓋,自己走路不行,腿不能用力回彎,江煙都不怎麼管她。
他們住的那個樓房是外走的樓梯,她就坐在臺階上,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下挪動。
挪動到一樓拐角處時,她才意識到,下樓挪動屁|股就能下來。
那她要上樓時該怎麼辦,手腳並用爬上來麼?
就在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時,就看到一個哥哥背著妹妹從樓下走過。
那個小姑娘穿著很漂亮的裙子,還紮瞭個馬尾辮。
哼唱著的歌裡都透著幸福,女孩子唱瞭幾句,就喊,“哥哥,快一點,要下雨瞭。”
聽著這話,遊離抬頭看天,是要下雨瞭,天陰的厲害。
她忽然就忘瞭,她為什麼要下樓瞭。
想瞭好一會才想起來,她想去路口的小診所。
讓醫生爺爺幫她清理下膝蓋上的傷口,傷口一直不愈合,疼的厲害。
耳邊又傳來那個紮著馬尾辮小姑娘的聲音,“哥,再快一點,掉雨點瞭,我的裙子要被澆濕瞭。”
遊離想,媽媽說她也有哥哥,不過被她克死瞭。
如果哥哥還在,這個時候是不是就可以背著她瞭。
她就不用從這濕涼又臟的樓梯,一節一節的往下挪動瞭。
她用臟兮兮的手,摸著自己的臉,濕瞭。
她抬頭看天,雨下來瞭,隻是這濕冷的雨中,還夾雜溫熱,那是她的眼淚。
遊離記的很清楚,那天江煙回到傢,還把她打瞭,因為她的衣服又臟又濕。
她就又想到瞭那個小姑娘說的話,“哥,再快一點,掉雨點瞭,我的裙子要被澆濕瞭。”
那一晚,她還做瞭個夢,夢裡她穿著漂亮的裙子,也有哥哥背著她。
想到過去,遊離的眼眶微紅,喉嚨澀然。
“得等下雨天,我穿上裙子紮瞭馬尾辮,再讓你背。”
遊離自己說完,都笑瞭。
果然,小時候的傷痛,總要在成年後治愈一遍,才能瞭卻心結。
蕭忘抬頭看遊離,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而他彎腰抬頭時,也看到瞭站在不遠處的小珍珠。
顧不上問遊離為什麼要,下雨天穿裙子紮馬尾辮,才讓他背,便又哭瞭。
他哥真的找瞭個弟弟回來,這個弟弟看著就很乖。
“離,你騙我,你不是說我哥不會帶弟弟回來麼,”
“可他帶回來瞭,他不要我瞭……”